大容皇宫内,大殿里灯火通明。
“出动一支禁军都可以让人跑了,朕要你们何用?。”威严的声音喝道。
“臣无用,两人在路上被姬冰雪放走了。”扑通一声,之前押送钟子清他们的将军此时叩头在地,不敢抬头。
“姬冰雪?”
“是和三皇子在一起的女子,三皇子竭力保她,所以臣特来请示圣上。”
“无涯?”冷哼一声,“他以为朕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南方姬家的人。看来朕的三皇子长大了。也罢,先把那女子关在大牢中。”
朕倒要看看姬家和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你继续追查两人的下落。”
“是。”将军再次叩头。
男子扬手让他退下。
熠熠灯火映出男子的脸,他轮廓坚毅,岁月丝毫没有磨损掉他的俊美,沉淀之后气质冷漠沉静,掩不住的国君威严,丝毫看不出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一身金色龙袍,上面龙爪狰狞,像是锐利的钢刃,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这人正是清和帝秦越。
低沉的声音响起,“暗影。”
黑影疾如流星,一眨眼跪倒在大殿中。
“出动全部暗卫全国寻找钟子清与夜千寻的下落,将二人带到朕面前。要活的。”
“ 是。”黑影垂头,如来时般闪退。
秦越垂眼看了看面前的玉玺,喃喃道,“绝影。”那语气如同对待朝思暮想的恋人。
夜千寻动了动身体,刺痛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席卷全身,剧痛使她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卿九坐在她床前,冷着一张脸,讥诮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勇闯七里鬼魅楼,怕什么疼。”
“我……”
卿九霍然站起,双手叉腰喝道:“你竟然带人把七里鬼魅楼六层以下全毁了,夜千寻,我卿九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徒弟?”
夜千寻默默将脖子缩进被里,弱弱喊道:“师父。”
卿九话语一哽,狠狠瞪了她一眼,偏过头去。“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好好说,非得带人私自闯宫。”
夜千寻眼圈泛红,“师父不是下了绝杀令了吗?。”
卿九转过头,盯着夜千寻半响,叹了一口气,“你这次真的闯了大祸,”手摸上她的头顶,“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怎会不保你,那只是做给旁人看的。”
夜千寻一阵感动,她不失时机试探道,“师父,钟子清……”
不等夜千寻说完,卿九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你就不用管他了,他重伤未愈,又身中剧毒,离死不远了。我打算把他交出去,也好换得你没事。”顿了一下,她嫣然一笑,“说不定,你可以凭借这个一举登上教主之位。”
“师父不要……”夜千寻一着急,顿时气血翻涌,噎到气了,咳嗽几声,她恳求道,”师父,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钟子清我的任务就失败了,夜千寻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你……痴儿,”卿九气急,“天下男儿皆薄情,你会后悔的。你以为钟子清是例外吗?此人心思深沉,不可捉摸,你师父当年就是栽在这种人的手上,唉”意识到自己漏嘴,卿九懊恼住嘴,对夜千寻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走出夜千寻的房门。
“ 师父……”夜千寻在后面急的大叫,卿九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想要爬起来,无奈全身剧痛,脑中猛地闪过卿九的话。把他交出去,那岂不是说钟子清现在还平安,她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卿九出了房门,九转迂回,走进了一间石室,石室里空空荡荡,灯碗闪着黄色的火焰。
石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他面容清俊不凡,双目紧闭,全身插满银针,四肢被半弧铁铐牢牢钉在石床上。
一个十二三岁的蓝衣女童正在给他的双肩上药。
“他怎么样?”听见声音,女童转头,恭敬道,“教主。”目光又投向床上的钟子清,声音冷静,“我已解了他身上的剧毒,但他之前伤势太重,一路上又用功,再加上毒药牵动旧患,我用尽全力,暂时保住了他的命,以后恐怕……”
卿九冷笑道,“只要现在不死就好,管他以后如何。做得很好,你先下去!”
蓝衣女童离开后,卿九静静盯着昏迷不醒的钟子清,声音幽幽飘起,“钟子墨的儿子,当年你竟然没死。”她的指尖划上钟子清的脸,“可你一点也不像他,若是钟子墨知道他的儿子竟然是个杀人魔头,他会不会气得从坟墓中跳出来呢?呵呵。”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我倒想看看,让我家破人亡沦落至此的东西,是什么?‘绝影’吗?”
她打量钟子清良久,确定他未苏醒,便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床上的人双目霍地睁开,眼眸明亮如星。
花柳色独自坐在黄鹤楼内饮酒,自从夜千寻和钟子清逃跑后,他就没有上京的念头了,可他也不想回魔教。辗转还是回到了黄鹤楼,姬冰雪走后,由黄鹤楼的原来的老板接手,倒成为四禹城最繁华热闹的酒家,天南地北的人在此来来往往,小道消息不断。
他知道了,林楚天成为了武林盟主,因为他的对手死的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