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家淑敏还是更胜一筹,方媛媛在心里想着,自家女儿呆是呆了些,但长相真的是没得挑。
今日陈淑敏身着一袭鹅黄色罗裙,更衬得肤色白皙;头发是简单打成麻花辫发,然后插了一根木簪子(当然就是余伟亲手做的那根),但依然难掩精致的五官。
“叔父,叔母。”章年画知礼作揖叫人。
“陈夫人,你可别夸她,皮实的紧呢。”罗莲芝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家闺女,“我看那,淑敏才是真正的明眸善睐,秀外慧中。”
方媛媛谦逊了一番,然后对着女儿使了眼色。
陈淑敏对着章年画点头,“章妹妹。”
“陈姐姐。”章年画回礼。
章年画趁人不注意偷偷吐了吐舌,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陈淑敏,想不到自家爹爹好友的女儿长得还不差,不过装扮的有些土,还用木簪子,老妇人才戴那个呢,而且性子一点不讨喜。
“这位哥是?”章平和指着刚刚驾马车来的少年,看着不像奴仆。
一群人都看向邬潜,邬潜面不改色的端站着。
“这是我嫂子家的侄子,特地送我们来的。”方媛媛笑着解释。
“哦,请兄弟跟我们一起进屋用餐。”章平和也笑着邀请。
方媛媛冲着邬潜眨巴着眼,意思就是一起吃饭。
邬潜领悟,点头道谢,“谢章举人。”
方媛媛羡慕了,余嫂子家找的做工哥都这么聪明。
一群人在章平和的指引下去了大厅,凉菜、酒水都已经摆放到位了。
“自知,我们开饭吧。”章平和做着邀请的手势,和陈正平一起入座。
方媛媛、罗莲芝等人也跟着入座。
一顿饭,方媛媛是吃得很拘谨,脸都要笑疆了。
陈淑敏自己管自己的吃饭,也不主动找章年画说话。
章年画见状也不搭理。
饭后,撤了桌子,罗莲芝让奴仆上了茶点和水果。
直到戌初,陈正平一家子才在章平和他们的欢送下上了马车。
回到大厅,罗莲芝皱眉深思。
“夫人,看了自知家的闺女,你觉得如何啊。”章平和笑着问罗莲芝。
“相公,年书才十五,你怎么这么着急要给他定媳妇。”罗莲芝有些不解,说实在,虽然陈淑敏长相没得挑,但人看着一点不活络,一个花瓶怎么配得上自己的年书。
“年书刚考上秀才,在临川县学念书还没多久,正是潜心学习的时候,给他订亲不是分他心嘛。”罗莲芝说道。
“那他总要娶妻的吧,你想等他乡试过后再开始挑?”章平和问道。
罗莲芝闻言一噎,章年书十五考上秀才,但名词并不靠前,自家相公说了,二年后的乡试,章年书是没什么希望中举的,那就要再等三年,到时就二十了,二十才开始挑媳妇,那真晚了。
“你是看不上淑敏?”章平和皱眉问道。
“我想给年书娶个活络些,能干些的,年书的性子你也知道,跳脱了些,不厉害些的媳妇怎么管得住他。”罗莲芝说道。
“这怪谁,还不是你宠出来的。”章平和闻言瞪了罗莲芝一眼。
“自己的孩子我都不宠,让谁来宠。”罗莲芝哼声说道。
“你……”章平和指着罗莲芝说不出话来,平复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淑敏跟着自知饱读诗书,知礼识大体,这样的儿媳怎么可能不能干。”
“读书识字又不一定就会当家管理,而且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就是书看得多了,这人看着都有些呆呆的。”罗莲芝埋汰道。
章年画听了在一旁附和,“爹爹,陈姐姐的性子真的有些闷,刚刚吃饭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你听见了,真不是我埋汰她。”罗莲芝高声说道。
“那是淑敏性子稳重。”章平和说道,“还有,年画,你可是主人,怎么也得你挑着话跟淑敏说,难道还要她主动找你。”
“我”章年画闻言哼了声,不理章平和了。
“夫人,这话本就不该当着年画的面儿说,她才十三岁,结果你连年书定亲这样的事的都跟她说,你真是……”章平和有些无力的摇头。
“十三不了,都要开始议亲了,这些话本就可以让年画听了。”罗莲芝声反驳。
一说议亲,章年画脑海中就浮现那个穿着白色棉布长衫的翩翩少年,之前去县学给哥哥送东西,见到人从县学里出来,真是好看……章年画摸着自个的脸偷乐。
“等年书见过淑敏再说,没得他自己喜欢呢。”章平和说道,“你们就是妇人之仁,我看着淑敏就非常好,年书都不定配得上人家。”
罗莲芝不说话,但心里呕得要死,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样儿,那家就一个闺女,没有兄弟帮衬,陈正平也就举人到顶了,对年书可是什么助力都没有,自己怎么可能瞧得上眼,也不知自家相公被灌了什么汤,一心要求娶。
罗莲芝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怎么也不要陈淑敏做章家儿媳妇。
刚到青香斋的陈正平一家子根本不知章平和一家人的想法。
余何氏端了醒酒汤给陈正平和方媛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