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二,李跃感觉自己屁股都没有坐热,长安那几个混蛋纨绔就又跑了过来。
几个人跟做贼一样面对李靖说着胡话,正在疑惑之际程处默也对着他挤眉弄眼。
李靖笑了几声,便带着红拂离开了后院。
这会早已是华灯初上。
七八个纨绔个坐在李跃房里喝酒聊天。
感觉是有刻意引导的情况存在,话风总是能说到大家在马邑见过的胡人女子。
纨绔一旦谈起女人,便开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当程处默坏笑了几声后,一群人便架着李跃出了府邸,李跃对平康坊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自己家就在这里。
而这些家伙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平康坊分东西南北四门,在北门一进门的东边,就是长安城著名的“娱乐宴饮消费区”。
关于这个地方的具体一些故事,唐代孙棨有一本书叫《北里志》,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对于大唐出现这种聚集性的妓院区,李跃到是非常理解。
姑且不说大唐,就离自己以前最近的清朝,北京成立、天子脚下,还有八大胡同呢。
何况大唐的整个社会较为开放,社会包容度较高,社会上狎妓之风盛行。
很多人都把博得名妓视为一种追求与荣耀。
而程处默长孙冲很明显就是这么一号角色。
虽然有宵禁了,但依旧无法阻挡坊内的热闹。
李跃感觉平康坊妓院盛行,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平康坊里贵族、官宦多。
往后了推有宰相李林甫宅院、申国公李穆宅邸。
就在当下也还有隋太师府邸、国子监祭酒韦澄的宅子和孔颖达宅等等。
因为官宦贵族多,所以来拜谒、赴宴的人自然也多,上到王公贵族、下到举人秀才,他们都会到平康坊妓院一逛。
“呦呦呦,快李公子来了,还有长孙公子等几位贵公子一同到访,实在是我家的荣幸。”
老鸨显然认识李跃他们,刚一进来,李跃等人就受到了款待。
程处默诚不欺他,光看这老鸨子就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个绝对混蛋的主儿。
平康坊内一曲,来往的都是寻常百姓,穷举子、选人之类。
姑娘净是逃田的无籍户,常换常新。
而李跃他们来的南曲、中曲皆是优妓。
这些艺人在进入平康坊后,会经过严格地训练,“初教之歌令而责之,其赋甚急,微涉退怠,则鞭扑备至”。
来往的都是官宦士人、王公贵族,姑娘皆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知名艺人。
刚一进来李跃竟然发现了这几天认识的不少熟人。
简单听了一下对这里的介绍,李跃便没了兴趣。
真是开玩笑,经历过后世苍老师结衣老师洗礼的他会栽在这里?
一群女的一个个瘦的的跟带鱼似的,领口都低成那样了,连个沟都没有。
因此刚一进来,李跃便显得与众人有了极大的不同。
几个国公家的少爷来逛青楼,可是了不得的贵客,刚一进入大厅便获得了极大的礼遇。
老鸨更是嚷嚷着要上楼里最好的姑娘过来给几位公子开荤。
李跃瞅了一群十几岁的小带鱼便没了兴趣。
悄悄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道:“帮我看着点,别让这些小孩靠近我。”
事实上证明李跃还是想多了。
他这个缩在角落里默默吃喝的侯爷好像直接被这些人给自动忽略了过去。
反倒是今天给脸上擦粉的几个家伙,明显更受到姑娘们的青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奇怪的是,早期的文献里对女性美的描写记载比较多。
但是到了魏晋时期,男性美的发现和欣赏仿佛突然被唤醒了,男人爱美,是这个时代的特征。
男子化妆使用材料与女子的差不多,而化妆程序要简单得多。
从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敷粉成了士族男子中的时尚。
三国时魏国尚书何晏非常爱美,不化妆不出门,素有“敷粉何郎”的雅号。
史书上记载他:“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
及至唐代,化妆品的制作工艺日益成熟,男子中更加盛行涂抹面脂类护肤化妆品,涂抹口脂也流行起来。
唐代皇帝每逢腊日便把各种面脂和口脂分赐官吏,以示慰劳。
因此奇怪的风气便一直延续到了大唐,面脂和口脂不仅妇人使用,男性官员甚至将士也广泛使用,当是非常大众之物。
而且男子还流行戴簪花。
好像习惯是从在南北朝时期的梁国开始传下来的。
据说男子簪花不仅绝无贬义,甚至还是上流社会的象征。
簪花习俗也在大唐被发扬光大,头顶乌纱并插鲜花,长孙冲就是靠这一招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个小姑娘。
李跃按理来说长得不赖。
浓眉大眼皮肤干净,身材也算的上是可以,放在后世那妥妥的一阳光美少年,自晒一张照片,那也能吸粉无数。
但跑来妓院,长孙冲这些家伙竟然出尽了风头。
大堂里的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