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傅家,又是另一番水深火热。
王琴百般刁难,对傅羡动辄打骂,有时甚至还会将馊了的饭菜给他,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他都已经习惯了。
真正叫傅羡警惕的是脚摔断的事,他每每想起王琴那阴毒的招数,都会自愧不如。
在换了医生给的药后,他决定如王琴所愿,成为一个“残废”,让王琴放松警惕的同时也能更好地行事。
这个计划比他预想的还要成功,果真为他免去了太多太多的麻烦,让他在傅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隐形人”。
因此有了足够的时间去筹谋。
他本就比寻常人要更为聪明,傅老爷子请来的老师没有一个不说他智商高的,可是智力上的优越弥补不了情感上的缺失。
从小失去母爱,父亲不闻不问,在经历了继父和继母的双重折磨后,傅羡精神上面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每每犯病时,都会变得暴躁易怒,还会嗜血,很多时候是不见血不罢休。
失忆后的阮凝像个小太阳一般,照进了傅羡的生活,为他开辟出了新的天地。
在和阮凝生活的这段时间,是傅羡唯一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沾染到了点人气。
傅羡发现,自己好似离不开阮凝了。
过往的事情合该淹没于时间洪流中,如今重新翻出来,傅羡避重就轻,大致给阮凝讲了讲,有些细节之处,他怕吓着她,便跳了过去。
听完傅羡的故事,阮凝心里就一个感受:惨!
是真的惨……
妈妈所遇非人,自.杀而死本来就够可怜了,谁知道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惨的真人真事摆在阮凝面前,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造成的冲击有些大。
在静静消化了很久过后,阮凝弱弱地开口,“那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饵已经下好,就等鱼儿上钩了。”
阮凝从傅羡的眼中看到了笃定,害,这种事情就算仔细问了也不一定会懂,她就是一个门外汉,对商场上的事了解甚少,也不打算了解。
“软软,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们之前住在这里不是很好么?”傅羡央求道。
阮凝没再看他,反倒是垂下脑袋,回道:“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人还是没松口,傅羡心中有些烦躁,他眼看着阮凝躲进房间里面,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如果阮凝一定要离开他的,自己似乎也没有更吸引人的东西能把她留下来。
他不想让阮凝走。
怎么办?
“怎么办?”
庄翊和江浩坐在焦虑的傅羡对面,头发揪掉许多,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主意。
傅羡自那次谈话过后已经和阮凝分房睡好几天了,虽然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阮凝怀着孕他也干不了什么,但就算是这样,傅羡也十分的不习惯,失眠症频发。
没睡好的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以庄翊专业的眼光看来,他有发病的征兆。
事实上傅羡在这几天里想了太多太多的手段和办法,要想留下阮凝说简单也简单,威逼利诱总有一样能让阮凝妥协。
只要他愿意,这些事情做起来都不难。
现在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可若阮凝非要离婚的话,他不介意用点手段把人留在身边。
阮凝不是个憋得住的人,在家两三天不出门已经是极限。
她也是个会纠结的人,两三天了也没纠结出什么结果来。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掺和到傅家的这些破事儿里头,傅羡想要复仇,和跟她离婚没什么大的影响,从昨天的对话当中,她也能知道傅羡的复仇计划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这个小炮灰就是提前退场也没什么。
阮凝更不明白傅羡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她也不存在多大的利用价值了吧……
但人呢,总是个感情动物,听了傅羡的遭遇,阮凝还是狠不下心来,毕竟傅羡对她一直都很好。
阮凝怕就怕自己坚持离婚再打击到他,因而还在纠结犹豫当中。
在家闷了好几天,她决定出去散散心透透气,然而走到家门口,却被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保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一概面无表情,挡住阮凝的手倒是够坚定。
“夫人,您暂时不能出门。”
阮凝就奇了怪了,她憋着一口气打算去找傅羡理论理论,什么时候她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出个门都需要人的允许?
傅羡这时正从楼上下来,逆着光,看不太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阮凝有火气,不等他走到跟前便开口道:“我为什么不能出门?我这么大一个人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
傅羡朝她走近了几步,看见她上下起伏的胸膛,出言安抚,“不是不让你出去,是最近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放心,你想去哪儿?我陪你一起。”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系的polo衫,十分减龄,看上去像个在校就读的学生一样。
他这幅打扮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阮凝一口气还憋在那里,没能发泄出来,“什么特殊情况,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