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晚上过于狂欢。
大白天的游轮上反倒显得安静了,时想想在餐厅吃午饭时,都没见着几个人影。
目前游轮已经快要驶出墨国海域,正式进入公海。
鉴于游轮游戏,时想想也感觉到了心气有所浮躁。
总觉得进入了公海,真会发生什么不太平的事儿。
“姐姐,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
白砚行笑着走了过来,这小孩今年刚20岁,精致漂亮得像个天使。
细看之下,时想想觉得他的眉眼和亲哥白亦珒还有些相似。
如此看来,白砚行长得更像白蔚峥。
她没纠正对方的称呼,甭管白蔚峥认没人她这个女儿,她认不认白蔚峥这个父亲。
血缘关系撇不清的,事实上她确实是白砚行同父异母的姐姐。
何况经过昨晚的刺杀,时想想到底是对这个小孩有点怜惜。
身份使然,怕是这种刺杀经历过太多次了。
她问,“找我有什么事?”
“姐姐,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回家看看呢。”白砚行在她旁边的沙滩椅坐下。
时想想满不在乎的回,“那又不是我的家。”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真要说起来,总统阁下也只是贡献了一份基因,他既没有对我有生育之恩,也没有养育之恩,我也从未对他有过父女之情。
如今的生活就挺好的,何必去那个陌生的家刷存在感,还给你们添膈应呢。”
白砚行笑看着她,觉得很是有趣,“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
“有些东西即便你现在割裂得泾渭分明,但你也在同时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
“所以呢?”
时想想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我和亲哥相认,不应该吗?”
白砚行似是被这话堵了一下,他不太能理解时想想的想法。
会认可白亦珒这个亲哥,却不认白蔚峥这个亲爸。
一边说着她不觊觎白家,一边又堂而皇之的和白亦珒相认,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利。
欲擒故纵吗?
他想着,微微笑出声,“既然享受了权利,你就应该为这个身份付出应有的代价。”
“哦?你是来当席霁衍的说客?”
代价,不就是作为联姻对象,和席霁衍订婚?
想到对方的母亲就是念慈夫人,就是席霁衍的亲姑母,他会亲近席家似乎也没毛病。
时想想笑了声,“首先,我要纠正一点,这次我是代表时家而来。”
“其次,我从未倚仗总统之女的身份,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时家给我的,是亲哥给我的,也是我自己靠双手挣来的。”
“如果你是指昨晚我强势接管规则制定权这点,你也在现场,难道看不清我是凭自身本事制服的席辰域。”
“就像,那些依靠自身本事对你进行刺杀的人。”
“你明白这个道理么?”
白砚行喃喃无语,他眼中光亮因为这句话倏地黑沉了几分。
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来说事?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么。
因为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
见小孩陷入深思,时想想也没管他,戴上墨镜,摊在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继续看着湛蓝的海面。
她有些懂这些有钱人为什么会喜欢游轮之旅了。
这种恣意的感觉,确实比去旅游景点人山人海要来得快乐得多。
嗐~
也就这两天能享受了,还不知道进了公海会发生什么。
时想想对于危险的直觉已经在求生模式下练就出来了,即便现在求生预警提示不在,她也能敏锐的捕捉到。
何况还是一直被提及公海这两个字眼。
下午的时候,游轮逐渐热闹起来。
上面的娱乐项目太多,不过最引人兴趣的还是赌桌。
时想想没有参与,不管那些人赌得有多大,她是一丝兴趣都提不起。
也就是在这样两天之后,游轮已经在公海上航行了几千海里。
虽然每晚上都会发生一些动静,但都被保镖丢海里喂鱼了。
【快跑快跑,台风要来了】
【人类真不怕死,还迎着台风而去】
时想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环视一圈没有找到声源处。
但她知道这是聆听万物的技能。
台风?
她出了房间,跑到甲板上,那些声音更加清晰。
甚至能看到深海里面快速游动的各种鱼类。
她确定了一个事实,它们确实在逃难。
她看着无尽的黑色海面,挤眉深沉。
.
白天依旧,上午宁静下午喧嚣。
直到晚上,今晚是在游轮上的第三个夜晚。
在餐厅吃过晚饭后,时想想的眼皮就直跳。
这种糟糕的心悸感觉,显然是在预示着什么。
想到台风,时想想心底也略显沉重。
一直到一名船员慌慌张张的找到了她,惊恐的述说着,“我们即将遭遇风暴潮!”
风暴潮,由台风引起的海潮灾害。
他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