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神,佘想想丝毫不输气势。
她这会下巴还被席霁衍的手指捏着。
气恼之下,甩手就打掉了他的手。
她冷着脸,“动手啊!”
“你不是要打我吗?”
“你倒是打啊!”
席霁衍每次要打【她】之前,总会先捏她的下巴。
这就是一个信号。
佘想想很清楚他的行事习惯。
早在他抬手时,她就开始蓄力。
为的就是在对峙的那刻,直接打掉他的手,以此来宣布她的反抗。
她要宣战。
说实话,若不是逃不掉,还有躺着的植物人老母亲。
佘想想是真想不管后果,直接先逃再藏。
可她继承了这具身体,她不可能不敬孝道。
她甚至阴暗的想过,植物人老母亲就这么断气了更好。
至少那时,她能没有后顾之忧。
但也就是想想。
原文中,直到【她】这个替身都被炮灰了,也没有交代过植物人老母亲是否苏醒,或者是直接死在病床上的结局...
席霁衍眸中幽光一转。
她还记得。
苏醒的第二人格,还能记得那些不堪的记忆画面吗?
他一直以为,是主人格无法接受甚至抗拒逃避那些无法忍受的记忆画面。
才会让另一个人格诞生,直至主人格再也无法承受,这个诞生的人格才会接管身体控制权。
毕竟,他所接触到的那些拥有两个人格的人,普遍都是这种情况。
甚至比佘想想的情况还要严重的,苏醒的第二人格是没有先前的所有记忆。
佘想想拥有先前的所有记忆。
这点,不同。
佘想想的胆量和决心,完全超越了主人格。
这是近期的她所呈现出来的。
他笑了一下,很是轻盈,“走吧,去你的房间。”
佘想想看着他,“.....?”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她都怀疑席霁衍没处于【发病】中。
他的表情和语气,好似正常状态。
佘想想还是起了身。
去房间,应该说去她的房间,只需要10多步路。
在这短暂的路程中,佘想想没有等来系统的清脆提示音。
她也有些摸不准席霁衍的用意。
是想关起门对她尝试一些以前做过的殴打,还是他心血来潮,想要上演一出意乱情迷?
是的。
席霁衍每次打【她】时,都会选择不同的环境地点。
尽管都在别墅内。
可不止是卧室,客厅,书房,乃至浴室。
他曾用花洒对着【她】喷洒冷水,从头到脚淋湿完。
他会将水温调到最高,看【她】的皮肤慢慢从白皙变成烫红。
他也曾拿着蜡烛将蜡油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后背。
每一次看到那皮肤上出现的颤栗鸡皮疙瘩,还有那一个个被蜡油滴红的红点。
他都会发出低吟的轻笑,似乎是在看【她】竭力忍受折磨时的坚忍卑微。
他还会用黑布蒙上【她】的双眼,用着刮痧的方式在【她】手臂或者腰上掐出一个个红痕。
亦或者,用着皮鞭一下又一下,力道刚好适中的抽打在【她】身上。
方式花样百出,手段层出不穷。
只有佘想想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直到房间的门被打开。
佘想想看到那张原本正常的床,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笼子笼罩。
她的大白眼直接祭出。
她想起来了,刚才席霁衍话中的重点。
礼物。
在那晚席霁衍捅【她】一刀之前,他确实说过,再有下次,他会买一个铁笼子送【她】。
将【她】关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这一秒的佘想想,“.....”
内心MPP霸屏。
这铁笼子到底是怎么送进来的?
还将整张床笼罩,而且和地面焊接!
关键是这踏马是个红色铁笼!
席霁衍好像特别让人刷了一层漆,红色的油漆。
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所以,你是想让我以后一直生活在铁笼床上?”
席霁衍含笑点头,温润雅痞,“喜欢吗?”
“我踏马谢谢你!”
佘想想是真被这手操作给惊呆了。
真的。
她想过以往的种种,就踏马没有想过,席霁衍这个骚操作。
“看来你不喜欢呢。”
席霁衍抬起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明明云淡风轻。
却用着不容置疑的语调说,“没关系,习惯就好。”
意思是,你没商量拒绝的余地。
不喜欢也得接受。
佘想想怒极反笑,想也没想,抬起脚就踹向他。
两人本就是并列站在一起。
间距又近。
席霁衍还真没有防备到这一脚。
他只感觉小腿生疼,好似骨头都被踹断了似的剧痛。
他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