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作.践到死,都没人在意,更不会有人去追究她的死因,给她报仇。
只有他,只有傅斯言,不管她受的委屈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容忍,都要给她讨还一个公道。
宁熹光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狠狠的点了两下头。发现自己还在他怀中,他看不见她的动作后,她就抬起头,很郑重的对傅斯言说了一个“好”。
南京城如今许进不许出,可也不知道老彭从那里弄来的“出入证”,他们竟然大摇大摆的坐着车子出城了,很顺利的就在傍晚到了北方军驻扎的地方。
为此宁熹光忍不住感叹,“南京的守备还是太松懈了。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敢肆意放行,这种行径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就这种守卫,南京不被攻下那是他们军部高层的领导人祖上都冒青烟了。”
可惜,南京军部的领导人祖坟上没有冒青烟,所以,在翌日凌晨的那场突袭中,南京以极其快的速度沦陷,成了北方傅家的地盘。
那场战役打的太快了,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小时时间。
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奇袭,因为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也占了天气的便利,就在附近的浙军等还没来得及救援时,南京的归属已经尘埃落定。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南京已经姓傅了。
宁熹光和傅斯言一道坐车进的南京城,和昨日进城时的气氛颇为不同。昨日她还有些忧心,担心她和傅斯言这两个名人被认出来,而今日进南京城时,他们竟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宁熹光全程懵逼。
她感觉自己还没睡醒,迫切需要再睡一觉。
“怎么,还想睡?”傅斯言捏捏她的掌心揶揄的问。
“没。”宁熹光打着哈欠回道:“就是感觉世界的变化太快,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前边开车的老彭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季悭,都噗嗤一声笑了。就连傅斯言,也微翘了薄唇,为她蠢萌的回答逗乐。
困意如同潮水一样,再次席卷而来,宁熹光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开始冒出泪花。她一边将眼泪蹭在傅斯言身上,一边嘀咕道:“不过这样的奇袭,也只能用这一次了。有了南京城的教训,后边江浙一带的督军肯定都打起了精神,再不敢有丝毫懈怠了。你们这次是打了南京一个措手不及,才这么顺利攻陷了南京城,以后肯定没这么顺利了。”
“那颗未必。”傅斯言语气意味深长,宁熹光瞬间就意识到,这人肯定还有暗招呢,只是她不知晓罢了。
她狐疑的瞅了他两眼,傅斯言就这般笑看着她。那好整以暇的模样,似乎就等着她开口发问呢,宁熹光张张嘴,打了个哈欠,啧,她的好奇心又没有那么重,她才不问,就不要顺着他的心思往下走,哼哼哼。
傅斯言见她小猪一样傲娇的哼哼,忍俊不禁后哈哈大笑起来。
汽车径直开往宁家别墅所在的富豪区,宁熹光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景况时,就皱起眉头了。问傅斯言,“去宁家么?”
“嗯。打你过去看看。”
宁熹光心有所悟,可又有些不敢相信,她语气微颤道:“让我看什么?”
傅斯言买了个关子,没说话,前边的老彭和季悭也都笑而不语,不过他们面上的神色都很玩味,好似再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少帅竟也有这般莽撞的时候。
汽车行驶的很快,眼见着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宁家别墅外围。
宁熹光无意间扫过,随即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外边的景色看——那幢惨遭炮火和鲜血洗礼的别墅已经消失不见了,宁家的别墅区如今成了名副其实的废墟。用断壁残垣四个字来形容都是浅的,走进了看才发现,宁家的别墅完全被炸没了,而原本建立了别墅的地方,现在被炮火轰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再看周围的景色,不管是破败的马场和泳池,还是残旧的花园和车库,也都被炮火轰的看不出原形了。只余下一堆堆废渣,让人心中唏嘘。
宁熹光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缓缓松下,她又看向方才经过的大门处。刚才走过来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别墅吸引,根本没有多看大门一眼,而如今再看,却发现那里还有大门。那里墙都倒塌了,本就生着斑斑锈迹,挂在墙头的大门,现在倒在地上,不知被谁蹂躏成一堆废铁……
可以的,连个大门都不放过蹂.躏,奉元帅大人之命来这里“办公”的士兵,这次一定得好好奖赏。
她抬头双眸璀璨的看着傅斯言,傅斯言揉揉她的头发,“现在心里好受了?”
“嗯。”宁熹光笑了。
“那就回去吧。”傅斯言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这变有些凄凉,以后就不要来了。”
“好。”
&
北方军进驻南京城仅一天,尚且正在做战后安抚工作,外加让士兵休养生息。当晚上,军队就受到了来自江浙一带联盟军的袭击。
宁熹光听到季悭拍门喊元帅大人起床,就意识到处大事了,她也火急火燎披上衣服起身。到了楼下时,就刚好听见季悭对傅斯言汇报,“一切如您所料,江浙联军率先开站了。”
宁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