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建个学校,一方面普及最基本的西医急救和预防知识,一方面培养学徒,教授中医学识?”
傅斯言很会抓重点,直接问,“什么是西医?”
宁熹光:啊?我是谁?我在那儿?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纠结的试探问傅斯言,“你不知道西医是什么么?”
傅斯言微颔首,宁熹光有些失望。
却忽然又听他开口说,“我本没有听过这个词汇,然不知何故,现在我竟通晓它是指什么?”
宁熹光:“那……西医是什么?”
“借助先进仪器,对病人进行全面系统的检查,以诊断病人的病症。是也不是?”
“这个说法,太笼统了吧。”
“哦。所谓先进仪器,又是指什么?”
宁熹光有些小哀怨的看着元帅大人,他的问题把她问住了,她要怎么解释?
原本她还以为元帅大人又觉醒了现代的一些记忆呢,却原来只是她想多了。
她扁着嘴巴苦哈哈的说,“先进仪器这些咱们一时半会儿制造不出来,就先不说了。我这里说的西医,主要是指西医的‘手术’一项。”
接下来,宁熹光苦逼的给元帅大人解释,什么是手术,以及剖腹产手术,断肢再接手术,阑尾炎手术,腐肢切除手术等等。讲的口干舌燥,她郁闷的舌尖发苦。
她又不是学西医出身,在这里想要将西医的一些观点和做法普及一下,却还要先越过元帅大人这座大山。想弄出点成就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针对这个问题,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个时辰左右,此时已经是午膳时间了,两人用过午膳,再次投入交谈。
这次宁熹光聪明多了,及时把话头掐断,又说起自己的第二个想法。
“现在女性的地位太低了,我想开设女学,鼓励女子勤奋向学,解放她们的思想,争取让她们一步步走出束缚住她们的牢笼。当然,这个设想要成功,肯定也是困难重重。兴许因为这几百年来的潜移默化,女子们已经没有了争取相应地位的想法,不过,不管如何,我总归要试试。连出个门都要带着帷帽,独自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用不认同的眼神鄙视的看,这种情况我实在不能忍受。”
“这其中的困难几何,你可都想清楚了?”
“当然。我都差不多想周全了,只是细节处还有待完善,稍后你给我指导一下。”宁熹光听他的意思是赞同了,是支持她的做法的,就高兴了,“嘿嘿,还是你思想先进,不像你朝中那些臣子,口口声声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以夫为天等等等等。说到底,给女子设下这么多条条框框,还不是担心自己太过愚笨,那一天被女子赶超了。”
傅斯言但笑不语,好似没听见她吐槽他的臣子一般,只给她斟茶倒水,不时递到她唇边,喂她喝些。
宁熹光润过口后,干涩的嗓子舒服许多,她又继续说,“当然,我这举动可能会遭遇很多阻拦,我是不怕麻烦,可能省掉一些麻烦,那还是尽可能省些吧。所以,这就要用到你了。”
“嗯?”
“嘿嘿,就是要你在明面上表示支持女学的建立啊。这些你以前不是做惯的么,之前你还开设过好些传授技能的女学呢,你比我更有经验才是。我现在就是走你之前走过的路,把那些被他们丢弃的东西,再捡回来。这也算是服从你的意志办事了,所以,你一定要发声支持我,这样就没人敢叽叽歪歪,私下找女学的麻烦了。”
她一脸你敢不答应我就造反的表情,傅斯言忍俊不禁,如何敢不应,只能叹息着屈服在“强权”下。
“嘿嘿,要你明面上支持是其一,其二么,就是在女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女子在社会上有了一定地位后,你能不能宣布让女子参加科考?当然,这个肯定更加触动某些人的利益,也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咱们就把目标定在十年内。争取十年内完成好不好?”
她胡搅蛮缠,厮磨着傅斯言让他非同意不可。傅斯言在她面前最是没有原则,且她的观点,同样都是他的打算,二人默契如斯,为何还要不同意?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一时间忙碌一项事情都分.身无暇,又那里可能将医学和女学同时开起来?
且若两个学校同时开建招生,那阻力铁定大破天去了。所以,目前来说,还是一个个来。
“你说,我先完成那个目标为好?”
“第二个。”
“怎么不是第一个?”宁熹光咕哝。
“身为宁府庶女的宁熹光,是不懂丝毫医术的。即便你医术再卓绝,也见不得人,可懂?”
宁熹光垂头丧气的点点头,“懂了。”
她还是太笨了,竟然留下这么大一个疏漏,若不是元帅大人发现了,她之后能不能圆谎、善后都是个问题。
傅斯言又道:“且中医的发展,并不是非要你亲自出面推动不可。”
“怎么”
“不管是权贵世家,或是杏林世家,基本都存有大新朝发行过的所有医书。尤其是隆元大帝在位期间发行过的书籍,更是被列为重中之重,都被重点收藏起来。不仅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