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姿柏酒店之前,林竟殊原本是跟林永廷一块出的门,但对方临时接到了一通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急事让他回去。
当时林竟殊就觉得不对劲,他想跟林永廷回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林永廷却让他先来姿柏酒店。
现在看到林退和林永廷一同出现,证实了林竟殊先前的预感,果然是出了问题。
但跟虞明泽合作的事已经敲定,甚至还通过了董事会,短短半个小时内,林退怎么会让他们改变态度?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觉得我跟你,谁才是他的敌人?”
听着虞怀宴这番挑衅,林竟殊沉下脸,险些捏碎手中的玻璃杯。
他朝林退看去,隔着人群他们的视线相撞。
beta冰冷的目光切割在林竟殊身上,让他不可遏止的颤栗兴奋起来。
比起林退去演什么歌剧,做什么钢琴演奏家,他更乐于看到眼前这幅的局面。
他希望林退像过去那样把继承家业作为人生目标,那样他将会是林退永远的竞争者,也是林退永远都绕不开的绊脚石。
现在林竟殊所熟悉的那个林退回来了,这意味他不会在逃离林家,更不会去一个他摸不到看不着的地方。
林竟殊的心脏鼓涨着一下一下撞击胸口,血液加快了流速。
在林退厌恶的注视中,他笑了起来,是满意的,又是满足的。
看到林竟殊盯着林退时,嘴角浮现出的诡异笑容,虞怀宴感到不舒服,甚至是替林退感到冒犯。
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借由这个动作遮掩面上的不悦。
再抬头时,虞怀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迈步朝林退走去。
但林竟殊却先他一步,走到林退和林永廷身边。
“父亲。”林竟殊叫了林永廷一声。
林永廷一贯威严冷漠的脸此刻紧紧绷着,似乎遇到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强压着怒火。
林竟殊现在无心揣度林永廷的心思,视线很自然放到林退身上。
“哥。”
他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乖巧。
不管林退有多恶心林竟殊,以前在这种场合都会为了维护面子,不冷不淡地回几句,今天连敷衍都懒得。
林竟殊丝毫不生气,继续跟林退闲聊,“哥,你怎么过来了?昨天我问你,你还说不来呢。”
“……”
就算林退不理他,他也能把独角戏唱下去,“哥,你还在生我的气?上次宿舍的事是不好,我不该把你摁在床上……”
没想到林竟殊竟然把这些话放到明面上,林退骇人地瞪过来。
林竟殊笑了笑,径自补充完刚才的话,“我不该把你摁在床上让你休息,我只是看你排演歌剧太辛苦。”
不仅是林宜挽,就连林永廷对艺术的评价都不太高,他们可以买下价值过亿的艺术品收藏,但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从事艺术类工作。
这在他们眼里是不务正业。
林竟殊这种行为已经算是打小报告,以前他也没少干这种事,只不过林退如今不在乎了。
倒是林永廷听不下去了,冷厉打断林竟殊,“好了!”
林竟殊没再说话,站到了林退旁边。
这时一个身形瘦长的国字脸男人走过来,在林永廷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这人叫陈国钟,是虞老爷子的秘书,为虞氏工作了十二年。
林永廷回头沉甸甸看了一眼林退,然后跟陈国钟走了。
他们一离开,林竟殊发出轻笑,“看来我上次不应该告诉你,要不然今天就能看到虞怀宴震惊、丧气的模样。”
要不是那天晚上情绪稍微失控,林竟殊是不会向林退提前透露他跟虞明泽已经暗中联手。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虽然不能打垮虞怀宴,但至少他做到了另外一件事。
林竟殊还想说什么,林退却走了,他跟在林退身后。
其他人似乎察觉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不少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林竟殊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悠然自得地跟着林退,等着对方最先受不住找他谈。
这个招数林竟殊百试不厌,尤其是这种场合。
一旁被虞氏某个董事拦住闲聊的虞怀宴,看到脸色难看的林退后,跟对方说了一声抱歉。
“林退。”虞怀宴走过去语气熟稔地打招呼“找你半天。”
林竟殊站在他们身后,阴沉地看着虞怀宴微微倾身在林退耳边说了什么。
两人的距离很近,肩膀几乎要挨到一起。
“哥。”林竟殊走上前,声音含着笑,眼神却如蛇蝎扫在虞怀宴身上,“你们聊什么呢?”
不等林退开口,虞怀宴悠悠道:“在说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件‘趣事’。”
林竟殊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语气不冷不淡,“是吗?”
见林竟殊不想接他的话,虞怀宴继续说,“你讲的那个故事很有趣,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也没有关系,现在的话……我可以教他。”
林竟殊冷冷地反唇相讥,“那你得先去医院做个检查,我怕他嫌脏。”
林退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隐约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