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抬起头,看到他优越的下颚线:“你亲自去挑的?”
“嗯。”
就在刚才,戚淮州一个人穿行在琳琅满目的商柜橱窗之间,浏览成百上千的新品,最后才看中它。
初姒走进电梯,借着电梯壁看了看,嘴角轻弯。
是很好看。
伏羲会所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端会所,非会员想进去,必须由会员本人带领,入会要求也非常严格,初姒刚回国那会儿,一时兴起,申请过他们的会员,但因为资产没有达到标准被婉拒。
因为其特殊性和私蜜性,那里也是大佬们招待合作伙伴、洽谈机密的最佳选择。
千秋大观楼下停的车不是戚淮州常开的SUV,而是一辆更高级的轿车,车身线条流畅优美,黑漆光可鉴人。
司机侯在车边,为他们打开车门,初姒刚想拎起裙摆,戚淮州便自然而然地弯腰,帮她提了起来。
“怎么对一个酒会感兴趣?”戚淮州示意她坐进去。
初姒顿了顿,弯腰进去,不答反问:“裙子什么时候买的?”
“晚回家那天,因为尺寸稍有偏差,送去修改,才晚了几日送过来。”
初姒想起来了,就是她去戚氏接他下班没接到那他去商场,她还不信,觉得他不是会逛商场的人……她摸摸耳环,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偏见。
“挺巧的。”
刚巧赶上今天让她穿着去赴宴。
戚淮州跟着坐进后座,司机关上车门。
初姒也回了他刚才的问题:“因为赵董今晚也会去酒会。”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者说,到了酒会戚淮州看到赵董,也能想明白她的意图,还不如她现在坦白。
戚淮州靠在座椅上,车内没有开灯,他的神情被藏住,看不真切,只有眼镜的边框隐过幽幽的光亮。
“第二次利用我了。”
初姒心虚只有一小会儿,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我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争取早日走完进度条。”
完成进度条就跟你回琼楼。
戚淮州倾身向她:“现在进度多少了?”
“……视今晚的表现而定。”初姒克制地转开目光。
戚淮州看了她一会儿,才将后背贴回真皮座椅上,语调很轻。
“也好。”
被美色迷惑的初姒没有去想什么“也好”,满脑子都是狗男人矜矜贵贵又斯文败类的样子,无论何时都戳她的xp啊。
最近的京城,一入夜就下雨,今晚也不例外,刚好在他们到达伏羲会所时,小雨沙沙落下。
侍应生撑了一把透明伞过来接他们:“戚先生,谢小姐,晚上好。”
初姒挑眉,认识戚淮州不奇怪,毕竟是会员,但怎么也认识她啊?
因为他们职业素养好,遍识京城豪富,还是因为她和戚淮州同行?
总不能是因为她的名气大吧?
戚淮州一手挽着初姒,一手接过雨伞,低声提醒她:“小心脚下。”
初姒点头,目光还在打量四下。
伏羲会所,名字古朴,地方也雅致,是藏在深巷中的古宅。
黑漆大门,檐下灯笼,乍一看很不起眼,然而进了大门,就是另一方天地。
有小桥流水,也有九曲回廊,回廊下是花草树木。
深秋是草木最寂寥的季节,这里却依旧郁郁葱葱,看得出是请了园林大师精心布局,可称一步一景。
两年前初姒跟谢父来过这里一次,那会儿是夏天,但一进门她就感受到初秋的凉爽,当时她还纳闷,这是怎么做到的?
本来想问问,但迎面走来谢父的朋友,谢父带着她上前打招呼,她也就忘了问了。
现在想来,这个会所就喜欢反季节而行之,在夏天摆出秋天的景,在秋天摆出春天的景,无论是怎么做到的,重要的是,以此彰显与众不同,也让出入的宾客发自内心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与那些进不了这个会所的人不同。
侍应生沉默地为他们带路,初姒随口问身旁的男人:“你经常来吗?”
“偶尔。”
“他们现在对会员的要求应该更高了吧?我的资产应该还不够入会。”
戚淮州低头看她:“差多少?我补给你。”
初姒眨了眨眼:“你要送我戚氏的股份?”
戚淮州语气温温:“当聘礼。”
初姒打量着他,总觉得他今晚很会做人,又是送耳环,又是弯腰提裙摆,现在还要送股份,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我说过,有些话取决于我想不想说。”戚淮州薄唇轻舒,“现在在赶进度,要多说点。”
“……”初姒心忖,那他们干脆一辈子别和好得了。
到了宴会厅,厅内已经有不少宾客。
戚淮州走到哪儿都不容忽视,刚露面便有人认出他,当下就有人过来打招呼,戚淮州客气而疏离地应酬着。
初姒见多了大场面,被众人的目光包围也一点不怯,正优雅地微笑,戚淮州忽然低头凑近她耳边,呼吸撩过她最敏感的耳后,她手臂的鸡皮疙瘩瞬间浮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