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失策了。
……
戚淮州走出浴室,先是看到地上支离破碎的手表,脚底随意地一扫,将碎片扫开到角落,省得在家不爱穿鞋的女人伤着脚,再走到床沿坐下,看已经熟睡的初姒。
这会儿天已经亮了。
他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是凌晨四点,初姒抱着被子睡得很熟,她的睡颜要比醒着的时候温顺,半边脸陷入枕头里,呼吸绵长均匀。
他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颈侧,手感像汤圆,柔软细嫩,叫人爱不释手。
其实戚淮州今天接到的不只有工作的电话,还有他父亲从国外的来电。
接到第一通电话的时候,他和初姒在餐厅,他知道他父亲想跟他说什么,就直接挂了,回了一条在吃饭的信息,他父亲便让他饭后回电给他。
回到琼楼,戚淮州不慌不忙地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才将电话打了过去。
“父亲。”一如既往的客气疏离。
戚父声音厚重:“淮州,最近还好吗?”
“公司的财报,每个季度都有发往您的邮箱。”
戚父静了一阵,他问的是戚淮州这个人,戚淮州也不是听不明白,但回的却是公事。
说他们是亲生父子,其实更像是上下级。
戚父有三子一女,戚淮州是他与发妻所生,从小养在戚老爷子身边,性子冷,感情淡,像他的生母,他们父子从来没有过很温情的时候。
片刻安静之后,他也没再试图亲近,直道:“公司的事情你一向做得很好,我们都很满意,只是淮州,你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