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拉,酸痛感顿时让初姒轻吸了口冷气,咬牙切齿地说:“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你过来看就知道了!”于尧半拉半拽,将初姒拉到一个草丛。
然后她就看到草丛之中,不知为何立了一块铜制的,形状像旗帜的牌子,于尧蹲在旁边,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念出来:“‘谢、家、初、姒、崴、脚、地’!”
初姒一愣,才记过来,这是她去年崴脚的地方,于尧竟然在这个地方弄了个牌子纪念?!
她反手就想往他的脑袋上揍:“你无不无聊啊!”
于尧提议爬山,就是想带初姒来看这个!
他一边躲避初姒的暴打,一边笑成个二百五:“哈哈哈哈!这面旗必须焊死在这里,万古流芳,永垂青史!”
“等到几百年后,有考古人员发现这个,就琢磨了,谢家初姒是谁?为什么崴个脚还要立个牌子?然后仔细一查,呦呵!原来是蝉联了二十五年的京城最美玫瑰花!”
初姒本来因为身体不适很不爽,被他弄个破旗调侃更是冒火,但在他最后一句话里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戚淮州嘴角也弯出个弧度。
沈子深好笑:“于尧,你总在作死和求生欲之间反复横跳。”
初姒嗔怒:“有病!而且我才不止蝉联二十五年,我蝉联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于尧掏出手机,“来,初姒,和你的万古流芳合个影。”
初姒直接去抢他的手机,两人你追我躲,于尧推着林骁当盾牌,初姒又险些一脚踩空,还好被戚淮州及时抓住了,他嗓音微沉:“别闹了,小心又崴到脚。”
初姒正好站在那块牌子旁边,于尧立即拍下,让初姒和戚淮州一起入了镜,初姒正要骂他,半人高的草丛后,忽然传来一声试探性的呼喊:“初姒?”
初姒一顿,回头。
草丛里窸窸窣窣,有人拨开野草露出脸,那人惊喜道:“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原来真的是你……戚先生也在,你们也是来爬山的吗?居然在这里偶遇你们。”
初姒脸上的笑霎时灰飞烟灭。
谢意欢。
她真的来了。
这不可能是巧合或者所谓的偶遇。
他们在松月度假山庄的事,连朋友圈都没发过,除了被王袅袅定向传播的那对“破产姐妹”,没人知道,所以一定是“破产姐妹”告诉谢意欢,谢意欢才找来。
初姒往谢意欢身后一看,果然,还看到两个人,就是那对“破产姐妹”。
她在心里呵了一声,她这算是钓鱼成功?
她木然地回:“不是,我们是来游泳的。”
谢意欢一身嫩黄色的登山服,长发扎成一根鱼骨辫,留了两缕在鬓角修饰,瞧着十分小清新:“初姒,你真喜欢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在山上遇到,不是来爬山,难道是去游泳?初姒嘴角一晒,都懒得再回话了。
谢意欢抿了下唇,她没想到初姒也在,现下只能见招拆招。
她重新抬起头,眼神干净又好奇,看着另外三个男人:“你是……子深表哥吧?”
沈子深从她眉目间与谢母的几分相似,以及初姒的态度上判断:“你是意欢?你怎么认得我?”
“妈妈给我看过全家福,我就记住了。”谢意欢和那对‘破产姐妹’一起从草丛走出来,她介绍,“她们是我的朋友,林晓芸和江晴,我们一起来爬山。”
礼尚往来,沈子深也跟她介绍:“淮州你认识,这是于尧,这是林骁,你喊名字就行。早知道你们也来爬山,刚就一起上来了。”
谢意欢对于尧和林骁矜持地点头,林骁没反应,于尧倒是打量了她几下,最后得出京城最美玫瑰花还是初姒的结论。
倒是于尧身边的小梅花,看着谢意欢,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谢意欢没注意小梅花,她沿着沈子深的话说:“那我们等会儿可以跟你们一起下山吗?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儿,怕找不到原本上山的路,会越走越偏。”
沈子深没理由拒绝:“当然可以。”
于是原本的五人行,就变成八人行。
那对“破产姐妹”走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瞟向沈子深、于尧和林骁,又暗暗看了初姒两眼,不知道在说什么?
初姒假装没发现,百无聊赖地想,怎么不敢看戚淮州?因为这是谢意欢看上的男人,所以她们不打他的主意?呵,那她们这个小团体还挺讲武德。
“想什么?”沈子深发现初姒今天格外安静。
初姒随意地扫了一圈,这座山没有开发过,山路都是最原始的面貌,前天下过雨,地还没有完全干透,有些打滑,加之凹凸不平,野草树木错综复杂,爬起来有一定难度。
初姒跨上一个陡坡,朝四周望了望:“这座山将来会开发吗?”
沈子深回她的话:“不会深度开发,最多就是修一条路,方便上下山。”
“开发权在谁手里?”初姒问。
沈子深笑:“在你男人手里啊。”
初姒下意识看向戚淮州,戚淮州也正朝她看过来,他神情也一如既往平淡,没什么别的意味,此刻却莫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