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脚印?
初姒低头看他被自己留了脚印的地方……忍不住脸红,小声嘀咕:“不要脸。”
戚淮州手下的力道不轻:“再说一遍。”
“戚淮州!”
初姒惊叫一声,总算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肆无忌惮撩他是她的错,她该知道男人都是吃不了这一套的。
她咬着唇求饶,“今晚,今晚再继续好不好?我哥他们还在等我们呢,你也不想被他们看笑话吧?”
“今晚?”戚淮州像在考虑。
“嗯嗯。”初姒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这会儿情况对她不利,就讨好地亲亲他的下巴,“今晚我……主动。”
戚淮州垂下头盯着她,角落里不甚明亮,他浅色的眸子变得深郁,最后抓着初姒的手往留了脚印的地方去:“先弄干净。”
初姒:“……”
LSP!
弄完,戚淮州就去了后花园,衣冠楚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而初姒钻进洗手间,用洗手液搓了两遍自己的手。
不是嫌脏,而是她想洗掉那挥之不去的热感。
她一想起来那触感,就没办法直视自己的手。
怎么能那么……那么……
哎呀!!
初姒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去后花园,那时候男人们已经烤好一盘东西了,沈子深喊她:“你的烤鳗鱼都要冷了,快吃吧,淮州专门为你烤的。”
这么一说,初姒又下意识去看戚淮州。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衬衫也是黑色,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站在烧烤架前,腾起的烟雾将他笼罩,使得他少了戚家大少那种疏离的矜贵感,多了一丝凡尘的烟火气。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么个翩翩君子刚刚有多禽獸不如地逼她帮他……
初姒又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心想鱼儿还没钓到,她倒先把自己赔了。
但别说,狗男人的手艺真的不错,鳗鱼烤得外焦里嫩,入口窜香,初姒这几天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是焉焉的,这鳗鱼反而对她的口味,于是她很没骨气地连吃了四五块。
于尧端着一旁烤中翅凑过来:“初姒,尝尝这个,我烤的,特别好吃!”
初姒看着焦黑的外皮,对此说法存疑。
但在于尧的卖力推销下,她还是尝了一块。
那味道嘛,只能说,她的第一判断,确实没错。
初姒真挚地对他说:“你的厨艺,只有林骁可以忍受。”
于尧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扭头去找林骁寻求安慰了。
沈子深拿了几根蔬菜去烧烤架,他们都觉得用炭火烤出的,比用电烤出来的更有内味儿,所以用的都是炭火,撒了一点油在菜上面,烧得通红的炭立即发出“滋”的一声。
沈子深将烟盒递向戚淮州,戚淮州没有烟瘾,不过还是接了,沈子深拿出打火机,戚淮州直接将烟靠近炭火灼了一下,便燃起来了。
沈子深给自己点火,打火轮的声音极有质感,他吐出烟雾:“听初姒说,昨晚我舅一家去你爷爷家吃饭了?”
“嗯。”戚淮州疏淡地应了。
“还提了更改婚约的事儿?”
戚淮州看了几米外的初姒一眼,她在玩手机,没有注意他们这边:“这也是初姒说的?”
“我猜的。”沈子深道,“我听我妈说,舅母很有这个意向,跟她暗示了不止一次,既然都去你家了,我想她多半会找机会开口试探。你呢?是什么态度?”
谢母此举是想获得沈子深母亲的支持。
因为于情,沈子深的母亲是谢父唯一的妹妹;于理,沈家是东屿的大股东,拉拢沈子深的母亲站在自己这边,对她更改戚谢两家的婚约很有帮助。
谢母为了成全女儿,还真是……处心积虑。
但初姒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若她知道……
戚淮州敛下眸,简单明了两个字:“拒了。”
沈子深一愣:“直接拒了?”
“难道还要分一二三步骤?”戚淮州反问。
沈子深失笑:“我只是觉得这有点不像你。”
戚淮州指尖一弹点掉烟灰,对沈子深的话不置一词。
沈子深见他没有要聊的意思,也就没再多问,他将蔬菜了个面,腕表折出的钻石闪光交映着火光,愈发闪熠。
只在心里想,他所了解的戚淮州,不会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就着急落子,他应该再看看谢父的态度才对。
毕竟谢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谢父。
谢父是否支持更改婚约才是关键。
沈子深轻叹了口气,初姒跟着他长大,他自然是疼初姒的,但,他们这种家庭,婚姻很难随心所欲,这里面往往牵扯着利益和地位。
戚家当年和谢家定下联姻,为的也是谢家能帮助戚家迅速在京城站稳脚跟。
这就意味着,戚淮州最后娶的若不是谢家想嫁进戚家的那个女儿,戚淮州非但享受不到这场联姻给他带来的好处,还可能会被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抓到机会,兴风作浪。
说到这里,沈子深又问:“你父母要回国了,你二弟三弟也会回国,他们要担任什么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