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和初姒有二十年的交情,竟都不知道初姒还有小名,乍一听这话,都感兴趣,连戚淮州也看向他。
初姒没想到亲哥还能出卖亲妹,那个小名比小鸟还难听,她一把将面前的牌推了,声音拔高:“糊了!”
然后利索地伸手:“沈子深,把沈园赔给我!”
沈子深失笑:“你胃口还挺大。”
初姒是你不仁我便不义的性子,冷笑说:“沈少输不起吗?”
沈子深不接茬:“你是没地方住吗?淮州,快把她领回家。”
“沈园不错,我也喜欢,”戚淮州示意于尧让位,“再来一局,这把输了,就把沈园给我。”
沈子深直接起身,敬谢不敏:“傻子才让你们夫妻混合双打。”
于尧看戏看得可高兴了,唯恐天下不乱地拱火:“真小气,反正那套房子你也不住,就给我们初姒怎么了?是我们初姒站得不够高吗?”
林骁面无表情:“愿赌要服输。”
初姒嫌弃:“输了就耍赖,真丢我们家的脸,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哥。”
“……”沈子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成团欺了,而且谁跟他们赌了?
他好气又好笑,“平时也没见你那么在乎房子,今天怎么这么执着?真没地方住了吗?”
于尧咦了一声:“不至于吧初姒?你姐才刚回来,就挤得你在家里住不下去了啊?”
“……”
喊他没头脑还真不是冤枉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初姒微笑转向他:“你也想输一套房子给我吗?”
沈子深连忙喊停:“沈园说什么都不行,那是我留着娶你未来表嫂的婚房。这样吧,我开了迈巴赫那辆车来,你之前不也喜欢这辆车吗?这把赢了就给你。”
初姒想想这笔买卖也不亏:“这次不许赖账。”
“不赖账,不过我的条件是,你要赢了淮州。”沈子深起身让位,“于尧,你坐我这里,淮州就当是替我打了。”
初姒故作震惊地捂住嘴巴,不可思议道:“你!你也太狠毒了吧!竟然让我们自相残杀!”心下则飞快打起了坏主意,跟戚淮州眨了下眼睛暗示。
“是了,我就是这么狠毒。”沈子深从从容容,“淮州,你的本事我清楚,你要是偷偷放水,这局就不作数了。”
初姒作弊计划失败,切了声。
戚淮州淡声说道:“洗牌吧。”
男人一般都喜欢惯着漂亮的女人,何况初姒还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相当于他们的妹妹,就是林骁这个“不高兴”都愿意让着她,四个人的麻将,三个人是一个阵营,放水放得不忍直视。
反倒是戚淮州,一个人扛下所有,一对三也不显弱势,于尧最先遭不住:“州哥的智商太高了,跟他打我就没赢过。”
初姒也没想到戚淮州这么较真,她一点赢的几率都没有。
好气啊。
她在桌子底下抬起脚,踢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撒火,一点都不让着她!
戚淮州没有反应,初姒得寸进尺,又将腿抬高了一点,踢他的膝盖。
戚淮州看似不经意地放下手,但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初姒还没撤回去的脚,他的手掌很大,刚好握住初姒的脚踝。
初姒想起昨天晚上,她用脚掌撩他时他的反应,桃花眼敛了一下,故意又往前伸了一点,踩到他的椅子。
戚淮州稍顿,初姒再往前一点,高跟鞋轻踩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牌桌上打得热火朝天,牌桌下也“打得”热火朝天。
戚淮州警告地看了初姒一眼,拿起水杯喝一口。
初姒向来不知死活,挑衅地扬眉,稍稍加了点力道,踩住了。
戚淮州立刻收紧手掌,握紧初姒的脚踝,初姒被他勒得有点疼,不禁吸了口气,旁边的于尧看过来:“初姒,怎么了?”
初姒忍了忍,指腹摩擦着麻将的花纹,桃花眼含情又带笑:“州哥,你让我一让呗~”
戚淮州的视线在初姒脸上停顿住不动。
“咝……”这次是沈子深吸了口冷气,“算了算了,车给你了车给你,别打了。”
‘州哥’虽然不是喊他,但他是她亲哥,他听她那调子,浑身不对劲,总觉得有点尴尬,还有点羞耻,还是“花钱消灾”吧。
刚好送食材的人来了,于尧早就不想打了,马上丢了这些让他脑壳疼的牌:“诶,别放这儿,跟我来,放在后花园,我们开个BBQ吧。”
林骁跟着起身,牌桌上只剩下初姒和戚淮州,沈子深走了几步回头:“你们不来吗?”
初姒迅速将脚从戚淮州手里收回来,撤得太快,高跟鞋脱落,啪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她连忙弯腰套上:“来来来。”
戚淮州低头,他的裤子是黑色的,上面留着初姒半个脚印,他面上没有波澜,慢条斯理地将水喝完。
……
初姒觉得自己这次撩得有点过了。
戚淮州刚才看她的眼神危险极了,像饥饿许久的豺狼看到了羔羊,她在他那一眼里,心跳加速,至今都没有平复。
初姒忍不住加快脚步,想逃得远一点,当初设计这栋别墅,主要就是为了玩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