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娓垂眸看了一眼,猜到是谁,拧开保温瓶的盖子,在转弯时,她突然抬手朝那个人泼过去!
壶里还有一点热水,泼在人身上,烫得他大叫——
“江娓你有病啊!”
“有病的不是我。”江娓面无表情,“赵珏,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珏甩掉手上的水,盯着江娓,阴冷地笑:“听说你又勾 搭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外国佬?怎么没看到他啊?是不是沈子深腻了你,就连忙找了下家啊?”
每次看到他,江娓都控制不住自己厌恶的心理:“赵珏,你可不可笑?天天盯着我不放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你不知道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就是会很执念,你要是跟我睡一觉,让我过了那个瘾,兴许以后就不会把你放心上。”赵珏说着就要去摸江娓的脸。
江娓直接挥开他,赵珏反抓住她的手,阴沉着脸,“臭婊 子,老子对你的耐心已经没了,你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医院,你要是敢出去,你看我抓不抓得到你!”
江娓另一只手举起手机,赵珏吊着眉梢嬉皮笑脸:“干嘛?想报警啊?你觉得我会怕吗?”
江娓手指一按,播放一段录音:“……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我私心作祟,导致你爸的不幸离世,这么多年来我每天都很自责,很后悔,江娓,我想弥补你,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
赵珏脸色一变。
江娓收起手机:“你爸亲口承认害死了我爸,你要是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我就把录音放到网上,看看大众对坤宇董事长,抢走别人的肾源,害死一条人命,是怎么评价的?”
赵珏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撞她撞向墙壁:“贱 人你敢!”
他动手去抢她的手机,要删除录音,江娓冷笑:“你觉得我没有备份?实话告诉你,我给我很多朋友都发了录音,告诉他们,如果我出事,就直接公开录音。”
赵珏愤怒至极,抬手要扇她,江娓眼皮都不眨一下:“我们相安无事,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保证还能这么守口如瓶,赵珏,我能多疯你不是见识过了吗?耳朵缝的那几针才多久就忘记了?”
赵珏将她甩向墙角,咒骂一句,转身离开。
江娓扶着墙站直,将散开头发别到耳后,捡起掉在地上的热水壶,下楼,去洗手间,将被赵珏抓过的手洗干净,又用纸巾浸湿了擦脖子。
镜子映出她表情冷冷。
……
沈子深送初姒回家后,又去公司,叫了特助进来:“有猎头找江娓?”
这件事特助不知道,特助不是特工,江娓如果刻意不让人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获取消息,只能亡羊补牢:“沈总,我去查是哪家公司?”
沈子深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摇了头:“不用了,别做让她为难的事,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想必是考虑清楚了,那个公司应该不会亏待她。”
只是没有在他的庇护下,他终究是有些担心。
今天看江娓在医院,为肾脏移植的事情行色匆匆,想必是经过一次到手的肾源被人抢走,现在草木皆兵,只想越快将这颗救命的肾移植到身体里越好。
沈子深眼神微冷:“你去查另一件事。”
特助走近沈子深,听他低声吩咐,末了点头:“好。”
沈子深看他:“事情做得隐蔽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特助明白,汇报另一件事:“马丁医生刚才来电,说您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
沈子深现在就没什么事,伸手拿起手机,特助不打扰了,带上门离开总裁办公室。
有些感慨,为江组长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用心了。
……
六月底,查理集团的项目,市场部需要负责的部分处理完毕,接下来移交给工厂。
A组为此还在下班后聚了个餐,庆祝新组长上任之后,他们一起完成的第一个大项目。
江娓平时不怎么参加大家的活动,这次倒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吃完饭,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大家说:“我这个月要离职了。”
“啊?”梁鹏和梁茵最震惊,连忙追问,“为什么啊组长,我们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不是大家的问题,是我的个人选择,离职申请我已经交了,人事那边同意了。”江娓微笑,“这段时间和大家共事我很高兴,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这样的话,大家再不舍得,也不能说什么,纷纷举杯:“那我们祝江组长前途似锦。”
江娓微笑:“谢谢。”
梁鹏以开玩笑的口吻问:“江组长,你该不会是要跟多伦去伦敦当‘太子妃’吧?”
江娓失笑:“不是,我还在京城,大家有事可以联系。”
那好吧。梁鹏有些许失落。
很快的,江娓走完了离职流程,截止她离开那天,她算了算,竟然刚好是她入职沈氏一年整。
她抱着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