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沈子深问:“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
江娓实话实说:“昨天。”
沈子深气笑:“昨天认识,今天就觉得可以交往?”
江娓一顿,然后轻声“嗯”了一下。
“你不觉得很冲动?”
指甲刮着手心久了也能感到轻微的疼,江娓抬头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做冲动的事情。”
和他上 床就不冲动吗?
“……”沈子深有想点根烟的冲动,但最后只是按下车窗,吹着夜风,将那瓶冰水喝完,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不就跟那天车上一样?
蓦地自嘲一笑,他转头看着江娓,眼睛很黑很深:“江娓,在你那里,是不是错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江娓呼吸好像停住了。
沈子深想起她昨晚那些话,不甘地问,“你到底不信我什么?”
江娓以沉默做为回答,他们一路无话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没多久,外面就下起大雨,梁茵洗完澡出来,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江组长!下雨你怎么不关窗啊?地板都湿了,还好我看了天气预报,提前把窗边的桌子挪开,不然电脑也要遭殃了。”
江娓才回神:“我在想事情,没反应过来……我来收拾吧。”她刚想打电话让酒店送拖把,手机先响了,她拿起来看,是沈子深。
她接听:“沈总。”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但江娓听到很沉重的呼吸声,不由得再问:“沈总?你有什么事吗?”
沈子深才开口,声音沙哑:“江娓,来我房间。”
江娓一怔。
梁茵疑惑:“江组长,怎么了?”
“好的。”江娓回了沈子深,然后对梁茵说,“我有事出去一下,地板……”
梁茵:“小事儿,我收拾,但是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
江娓拿了外套穿上:“就在酒店里,我应该很快就回来。”
她只带上手机出门,上了两层楼,到沈子深的房间,她吁出口气,抬手敲门。
但其实门没关紧,只是合上了,一敲就开,江娓想起他电话里的声音不太对,顿了顿,就干脆推开门进去:“沈总?”
沈子深住的房间规格比他们高,一厅一房,但江娓一路走进去都没有看到沈子深,喊了几句也没人答应。
进了房间,看到浴室门关着,但里面亮着灯,江娓一直没找到沈子深,已经有些担心,见状直接抬手敲门:“沈总,你在里面吗?沈总?”
过了几秒,里面才响起一句回应:“嗯。”
声音比电话里的还沙哑,江娓皱眉:“沈总,你怎么了?”
里面又没有回答,担心沈子深有什么,江娓顾不得别的,抓住门把拧开,还好没有上锁,她一推就开。
然后就看到沈子深坐在浴室的地上,周围都是水,他身上草草裹着浴袍,头发也是湿的,脸色在黑发和明亮的灯光的映衬下,透出虚弱的白。
江娓一惊,连忙跑过去:“沈总,你怎么了?”
沈子深的手捂着腹部,没有回她,江娓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血腥的情节,脱口而出,“你被刀捅了吗!”
然后想都没想,直接抓住他的手挪开,拉开他的浴袍,没想到他里面是什么都没穿,江娓直面他的身体,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沈子深不知道是被她的话,还被她的举动气笑:“……胃疼。”
如果是被刀捅了,会没有血吗?
“……胃、胃疼。”江娓连忙将他的浴袍合回去,脸上腾起热意,“那叫救护车去医院?”
沈子深真胃疼,疼得好像五脏六腑都是绞在一块,没什么力气说话:“不用,我带了药,但我起不来,你扶我一把。”
“……好的。”江娓用力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他的体重超过他很多,几乎是完全压在她身上,浴室地面又滑,她走得很小心很慢,沈子深靠在她的肩膀,沉重的呼吸撒在她耳边。
江娓的脑袋既清醒又混乱地想,他应该是洗澡的时候胃骤疼,没力气走出去,所以关了水,随便穿上浴袍,然后打电话给她。
她艰难地将沈子深扶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沈总,你的药、药在哪里?”
“抽屉。”
江娓转身去抽屉找药,忍不住问:“怎么会胃疼呢?”
沈子深阖上眼:“晚上没吃东西,又喝了那瓶冰水。”
“你晚上没吃东西吗?”她不是看到他端着个盘子吗?
沈子深又没说话。
他本就是清和温润的长相,此刻多了几分虚弱,看起来竟然有点儿……可怜。
“沈总,是这个药吗?”江娓拿给他确认。
沈子深抬起眼皮:“是。”
江娓看了说明书,倒出两片药:“你快吃了,要是吃了还不好,我们就去医院。”
沈子深接过药,直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