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趟不是要飞回国。
而是要飞去夏威夷,去那条约定好的哈纳公路。
这还是王袅袅第一次亲眼看到戚怀渊穿赛车服。
红色的皮质连体服,紧紧包裹住他的身材,宽肩腰窄腿修长,哪里都恰到好处富有力量,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好看,比起穿西装,他确实更合适穿赛车服。
张扬,锐利,桀骜,恣意,都在这身劲装下尽数呈现。
果然比三少爷那张脸更好看的,永远是他身上那份别人没有的气质。
戚怀渊手指随意地往后拨了一下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五官没有硬伤,不需要刘海修饰脸型,然后戴上全包头盔,只露出一双狭长而冷冽的眼睛。
王袅袅忽然一笑,好像能从这一眼里,看到那个少年车手一点影子。
“我有这么帅吗都看愣了。”戚怀渊轻佻地笑,“上车。”
王袅袅穿的是同款机车服,被他戴上头盔,头盔有降噪的功能,世界突然安静了很多,以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感越发的强。
戚怀渊扣上她头盔的玻璃,王袅袅第一次坐这种摩托,不由得环紧了他的腰,戚怀渊笑:“别怕啊姐姐,我的车技你知道的。”
……不,她不想知道。
戚怀渊转动油门,摩托像野兽发出危险的低吼,下一秒,直接飞出去,王袅袅全身的血液也几乎是在瞬间沸腾起来!
哈纳公路全程只有八十三公里,但有六百二十个弯道五十九座桥,这样的地貌注定它惊险又刺激,戚怀渊照顾后面的王袅袅,车速没有到赛车的级别,但王袅袅也感觉整个人有种随时可能被甩飞的危险感。
不断的压弯,压弯……好像下一秒车子就要侧翻,但下一秒又直起来,再下一秒又开始压弯,比坐过山车还要时刻提着嗓子眼,根本没有缓冲的余地。
王袅袅想起以前和朋友开过敞篷跑车绕着环山公路兜风,也开过120迈的速度,四个轮的远没有两个轮激烈。
高度的紧张下催生出的多巴胺又让每个毛孔都张开,让人神经 亢 奋 ,王袅袅并没有多害怕,毕竟开车的是戚怀渊,反而有种体验到戚怀渊人生的愉悦。
这就是他的战场。
她不再只是在故事里听到,而是陪他跑过一趟。
王袅袅来之前做了功课,但真正身临其境,还是会被哈纳公路的变化莫测惊艳。
风刮过身侧,将机车服灌满了风,他们一路穿越茂盛的雨林,途径飞流的瀑布,又看到五颜六色像打翻的颜料盘的池潭,戚怀渊说他只亲身来过一次,但这几年不断在梦里加深印象,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开。
王小鸟表示大可不必……
他们并不急着赶路,这是圆梦的旅程,不是极速的赛道,他们中途还绕路去了Waikamoi,一条天然的小径。
王袅袅拉着戚怀渊去看一个好玩的,在小径的起点,挂了一个标志牌,上面写着,“勿吵,树木在生长”。
他们将摩托车留下,沿小径往上走,浓荫密布,两边生长着红色的大叶桉,现在刚好是花期,还有淡淡的香味,他们沿着小径,一路到达山顶,这里可以看到海,也可以鸟瞰整条蜿蜒的哈纳公路。
他们将岁锦的骨灰坛子埋在了这里。
岁锦将言宁的骨灰洒在哈纳公路,那他们就将岁锦的骨灰放在能看到整条哈纳公路的地方,让她一直和她的爱人在一起。
离开小径,他们继续往前行驶,沿途能看到很多彩色桉树,学名叫剥桉,它被誉为“地球上色彩最斑斓的树”,树皮像被泼了颜料盘,有黄、绿、橙,甚至还有紫色,不同颜色代表树的不同年龄。
他们停下来喝水,王袅袅和剥桉合了张影,喊了一句:“戚怀渊。”
戚怀渊转头看来,刚好被她按下快门拍到,他机车服的领口微敞,露出喉结和锁骨,手里拿着矿泉水,嘴角勾着弧度,又A又欲。
她喜滋滋地发到朋友圈:“三少爷和剥桉谁更美?”
初小姒5G冲浪迅速赶到:“镜头前的小仙女最美!”
很好,不愧是亲姐妹。
王袅袅将矿泉水瓶当做话筒,采访戚怀渊:“行程过半,有什么感想吗?”
戚怀渊:“爽。”
王袅袅挑眉:“就一个字啊?”
戚怀渊的皮肤在红色的皮衣衬托下显得更白,是那种健康自然的白,唯独眼睛黑得有些过分,嘴角勾出点儿不安于室的笑:“还想吻你。”
王袅袅脸上一热,放下矿泉水,故作镇定:“嗯?那你怎么还不来?”
戚怀渊一下将她拉过去,侧头吻上她的唇。
他单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他身上的体温比平时更好,好像每一寸肌肉都迸起了力量,这里没有人,他从她的耳垂一路流连至侧颈,深深浅浅地缠着她亲热。
有一只小松鼠从他们身边蹦蹦跳跳经过,王袅袅有种被撞破的羞涩,些许不好意思,手指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