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秋盛会进行的如火如荼,闻钧一路过关斩将,到现在都还未尝一败。
季兰枝对他能否拿到魁首还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最近却有其他事困扰着他。
距离丹秋盛会结束不剩多少时日,与之相对的,闻钧的生辰也越来越近。
该送什么礼物给对方这个问题,实在是将季兰枝难倒了。
法器灵石平常师尊给了很多,闻钧根本就不缺。
或者说,作为渡月宗掌门的徒弟,闻钧就没有缺的东西。
唯一缺的…
想起那句“我永远有时间等你考虑清楚”,季兰枝便忍不住有些脸热。
轻轻叹了口气,他趴在桌上,望着虚空中的一点发起了呆。
到底送什么呢?
……
闻钧是上午的比试,他走时季兰枝还没醒,也没舍得叫醒师兄,他便独自一人去了演武台。
过了这样久的时间,他和师兄之间的传言也传的越来越夸张。
然而他们两个当事人一个乐在其中,一个天天窝在房里不愿面对,于是所有人都当他们已经默认了。
今天依然轻松地打赢了对手,闻钧顺道去膳堂带了份甜点,准备拿回去给师兄吃。
昨天晚上师兄睡着时,不只是太馋了还是梦到了,边说梦话边不自觉往他怀里钻,而后闻钧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轻轻咬了一口。
不疼,有点痒,闻钧还能感受到那截温软湿润的小舌在自己胸口舌忝了一下。
大半夜,闻钧浑身上下都热的受不了,就这么备受煎熬地了许久。
昨夜季兰枝嘴里念叨的便是膳堂的绿豆酥,闻钧买了整整一袋。
然而回到苍雪居后却发现,这个点了师兄既没有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没有拿着话本看的津津有味,反而趴在房间的书桌上睡着了。
“师兄?”
将绿豆酥放在一旁,闻钧觉着有些不对劲,快步走到了季兰枝旁边。
这天气算不上冷,但也绝对不暖和,不盖被子便睡着了的话,很容易受凉生病。
季兰枝趴在桌上,露出来的半边小脸染着一层不正常的粉红,卷翘的眼睫微微颤抖,呼吸之间带着丝丝灼热之气。
闻钧眉头一皱,抬起手轻轻覆在了季兰枝脸颊上。
烫的惊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闻钧手心的凉意,季兰枝轻轻抬起脸,像只小猫似的,往他手心处蹭了蹭。
闻钧心头咯噔一声,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平放在了床榻上。
季兰枝身上厚重的衣服被脱掉,只余下单薄的里衣,被褥将他清瘦的身躯团团包裹,那张粉红色的小脸露在外头,表情无甚变化,哪怕这么大的动作也未曾醒来。
这几日师兄分明都未曾受过风,连咳嗽也很少,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热呢?
心头虽有无数疑惑,但现如今给师兄退烧才是正事。
托起师兄软而无力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季兰枝坐不住,滚烫的脸蛋往闻钧怀里歪,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循着凉意小幅度地蹭了蹭。
闻钧被他蹭的呼吸一紧,轻轻捏着季兰枝的脸颊,紧闭的绯色唇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张开,闻钧盯着看了两眼后,十分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治疗风寒的丹药体积很小,哪怕是昏迷中的人也能够很轻易地和水吞下。
做完了这一切,闻钧将季兰枝重新放平,去外头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开始替师兄擦拭身体。
擦个身体而已,不算是体力活,然而真正替季兰枝从头到脚擦完以后,闻钧却忍不住有些热了起来。
他闭了闭眼睛,端着水出去倒了,站在走廊的风口吹了会儿冷风。
擦身体这事,不能让师兄知道。
不然他得羞死。
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身体里的热气逐渐消弭,闻钧才推开门回了房间。
服下丹药后,季兰枝的呼吸平缓了许多,他红着一张脸,似乎是冷,将被褥揪的很紧,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只虾米。
那张殷红丰润的唇一动一动,似乎正在念叨着什么。
闻钧快步凑了过去,在床边蹲下,一声小大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音轻轻钻进他的耳朵。
“…好,好冷…”
蓦地起身,闻钧只来得及从衣柜中取出一条干净的裤子,便疾步走向后院暖池。
他方才在风口吹了好半天的风,浑身都泛着凉意,若是此刻上床,只会让师兄更冷。
“噗通”一声,闻钧已经脱去了浑身衣物,整个人浸到了暖池中央。
苍绫玉不断散发着灼灼热意,将他身上的寒气驱散,待到浑身都发着热后,闻钧没在池中多待,水声哗啦作响,他从池中站起离开。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锋利的下颚,一路流过线条流畅的胸肌,正要再往下落时,又瞬间被升起的灵力蒸发吞噬。
闻钧动作麻利地套上那条干净裤子,趁着浑身热气腾腾上了塌。
被褥掀开时,有冷风灌入,季兰枝瑟缩地一抖,一张透红的小脸皱皱巴巴,像是在埋怨风太冷,将他都冻坏了。
秀眉紧皱,嘴唇似乎也有要嘟起来的趋势,看上去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