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
花花略一怔愣。
瑞王的衣裳怎么会披在自家殿下的身上?更何况,这外袍之下,小姐也只着了肚兜而已!如此,未免失礼了些!
即使瑞王与殿下是亲兄妹,也是万不该这样做的。
虽说她是奴,殿下是主,奴婢是没有资格对主人家说教的,但奈何花花实在是真心对待阮诺,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受了欺负,如此,她再度问道:“殿下,瑞王的衣裳怎么会在这里?”
她问话时,视线是落到阮诺的脸上的。
阮诺生怕花花猜到自己昨夜偷跑出府,连和花花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一双猫儿眼闪了又闪,最后小声说:“我、我……”
“前些日子我和皇兄见面时,天很疼,皇兄怕我着凉,就将这外袍披到了我的身上,”阮诺转了转眼珠儿,道:“昨晚我睡的不太踏实,对!就是这样!虫儿咬了我,所以我睡得很难受,为了不让虫儿再咬,我就穿了皇兄的衣裳!”
说完,阮诺回顾自己刚刚的话,仍觉满意,不由得一拍手,道:“对!就是这样!”
花花:“……”
我要是信了,那才是真的蠢了。
“殿下,无论如何瑞王都是男子,虽是兄长,但也不能太过亲密,不然传到外面,于名声无益,”花花委婉地说道。
阮诺却愣了愣。
陆无心昨晚说的话似乎真的有些道理——兄妹之间亲近些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一旦传到了外面,就会被人耻笑……
原来如此。
阮诺懂了。
“好!”她应了一声,道:“我明白了!花花你放心!我什么都懂了!”
花花:“……”
她更不放心了。
她还要再劝,就见自家的小殿下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肚子,道:“花花,我饿。”
花花:“……”
她只得作罢,前去备饭。
接下来的几日,阮诺明显变得忙碌了。
越是临近除夕,作为公主的任务也就越多,祭祖、拜天等一系列大型活动全都要举办,阮诺虽不需要提前准备,但光是走个过场,就已经累得长吁短叹了。
早上起床时,天还不曾亮,阮诺就闭着眼睛任由嬷嬷在自己的脸上涂抹,等化好了妆,她又闭着眼睛任人搀扶着往前走。
如此倒也罢了。
最让阮诺无法接受的是祭祖当日不能用早膳的规矩!
天啊撸!
早上不吃饭,全身没有劲儿的好吧?!
但没有人理会阮诺满是控诉的眼睛,饿得肚子瘪瘪的小人鱼病殃殃地祭完祖,才堪堪吃得一桌的素菜。
是的,没错。
就是素菜。
阮诺:“……”
她看着满桌绿油油的菜肴,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以她的性子,是万不能吃下一口素的,但奈何今天她实在是太饿了,人在饿的情况下,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不能吃的,于是,这条贪荤的小人鱼一边摸着瘪瘪的肚子,一边夹起了菜来。
阮诺:“……”
呕。
好寡淡的味道。
但是她真的好饿,饿到她没有半点儿脾气,只能可怜巴巴地吃下这一桌子的素食,然后抚着不太舒服的肚子,继续奔波。
接连吃素几日,在临近过年这天,强壮的小人鱼终于病倒了。
对于自己病倒了的这件事,阮诺本人才是真正震惊的。
她。
一条来自深海、力大无穷的小人鱼,居然病倒了?!
这简直是不能再丢脸的事了好吧?!
于是,阮诺小手一挥,果断道:“花花!不许将我生病的事穿出去!”
花花:“……”
“阿阮。”
清冷的女声从殿外响起,阮诺怔了一下,而后亮起了眼睛,猛地坐起身!
奈何她病得实在严重了些,刚一起身,脑子就嗡了一声,疼得她半晌没喘过气来,可即使如此,阮诺还是有些惊喜:“花花,是阿姐吗?是阿姐来了吗?”
说话间,她声音沙哑。
正常情况下,任何人拜访公主府都是需要下拜帖的,但阮诺和阮长歌实在是熟悉了些,就早早地吩咐下去,只要是阮家小姐来访,就一律放行,如此,才会出现阮长歌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的情况。
“阿阮,”阮长歌的步子比平时稍急了一些,刚一入殿,就看到床上病殃殃的小姑娘,心都跟着揪了一下:“怎的病成这样?”
阮诺也很委屈。
她深海一族何其强壮,除非是被人打伤,否则他们是不可能生病的,但变成人类之后,她的身上会出现很多和人类有关的属性,体能也被削弱,如此,她才会生病。
但阮诺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她一直都是那条强壮的小人鱼,只不过那些人类实在是心狠了些,不给她吃肉,不然,她是说什么也不能生病的。
是的。
阮诺觉得自己的病因是在吃素上。
不然怎么吃肉时,她不生病,偏偏吃这么几次素,她就病倒了呢!
“阿姐……”
她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
阮长歌对她本就心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