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乔吓醒，“...”
“醒了？”他哑声问，听声音像是连日没有说话一样，有些沙哑，眼眶也有不明显的红血丝，领口敞开，“醒了就出来。”
他把烟咬进嘴里，转身出去。
莫乔困倦的轻叹口气，抓抓头发，下床趿拉拖鞋，刷牙洗脸，套一件及大腿的白色长毛衣，呵欠连天出去。
她轻车熟路的在厨房泡一杯早餐奶，慢吞吞窝进单人沙发，抱抱枕，蜷腿，一副慵懒困倦的模样。樊宿就坐她对面沙发，她软声，“要喝什么这里都没有，牛奶有。”
樊宿把烟头摁熄，“...”
“席升要结婚了。”
莫乔扫了眼垃圾桶里零零散散几个烟头，唔了声，“邀请我去么？”
樊宿抬眼看她，沉郁的，微泛红的眼睛显得有些病态。
“让你帮新娘设计婚纱。”他沙哑暗沉的声线如古井无波，“席升不知道是你。”
她弯腰去拿牛奶，宽松的领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条细肩带，“那到时候肯定很惊喜。”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莫乔搅着牛奶，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突然问，直勾勾盯她，“你什么时候答应我？”
莫乔搅拌牛奶的动作一顿。
三年前，她来到这里没多久，隔壁的别墅就被人买下，开始她还不知道是谁，直到在阳台看到他，因为两人的别墅隔得近，阳台刚好可以互相看到，而且相隔不远，他注意到她，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晨，她穿着吊带裙去阳台吹风提神，他插兜站在阳台吸烟，目不转睛看她，身后墙角，对着她家阳台客厅的红点瞩目。
监控。
对着她家阳台。
莫乔伸懒腰的动作放下，拉了拉肩带，“...”
“樊老板，你是在追求我吗？”莫乔很不想提起阳台的监控。
他目光沉沉，十指交扣，“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三年了。
他已经忍不住，想拥有她的**，克制到病态。
莫乔，“...”
这次沉默没有坚持太久，他起身，直接朝她走来。
莫乔退无可退，捏着杯子，“樊，老板？”
他手揣进兜里，还在一步步靠近，莫乔四肢一软，欲拒还迎的模样，樊宿的眼睛更红了，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
莫乔，“？”
难道是求婚？
他打开盒子，拿出一条水银色项链，微俯身，凑她耳边，“生日快乐。”
淡淡的烟草味和温热的气息扑鼻。
莫乔摸着颈上凉凉的项链，心跳了一下，“谢谢。”
他没有起身，两手撑在沙发背上，把她圈在视野下，她娇小，被高大的他一圈住，浑像盯上羊的狼，羊显得楚楚可怜。
她面红耳赤的，莹白的耳垂红出血似的，樊宿慢条斯理的把她的软发拨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喉头滚动，哑声，“不要让我等太久。”
撂下一句话，他若无其事的起身，表情淡然，“婚纱随便做，不许熬夜，到时候我来接你。”
他走了，客厅还残留着挥散不去的烟草味。莫乔觉得自己还没睡醒，呆愣的捧着牛奶，闭眼，一口咕噜喝完。
回去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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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设计师而言，每一个笔下的成果都是亲儿子，樊宿虽然说随便做，但莫乔绝不可能自砸招牌。
婚纱被运回T国内，听人说，那个挑剔的娇小姐新娘表示十分满意，当时就是她点名要求要乔亲自设计的婚纱，席升也是不知道她就是乔，否则估计没那么容易答应。
可是也三年没见了，未必还有情意吧？
在W国这几年，除了经常来电的梁斯和何豫，以及老板娘，联系的人也没有太多了。听说，梁斯已经把秦小妃追到手，又听说，何豫也找了个安静可爱的女朋友，老板娘又生了团子二号...
机场，赶飞机的人们不由频频回头看那登对的男女。
女的，目测身高一米六几，奶肌，微卷的浅棕色长发，白色鸭舌帽，无袖白色连衣短裙，小高跟，一双腿白嫩纤细。手上就一把手机。
男的则拖着粉白色大行李箱，配衬的黑色背心，黑鸭舌帽，手臂的肌肉流畅结实但不夸张，个子比女的高上两个头。
莫乔，“这衣服你穿还挺适合的。”
平时他的风格都是衬衫西装，今天这黑背心一套，表情冷冷淡淡的，身材高大有肌肉，倒有点痞里痞气的感觉，有野性。
是女孩子爱的款，坏男人。
“就是年纪大了点。”莫乔嘀咕。
樊宿前一句没听清，后一句小声的倒听清了，冷声，“比你大十岁。”
莫乔眨眨眼，故意，“十岁，差一点就能当我爹了。”
他脸一沉，睨她，“你爹十岁生崽？”
莫乔撇嘴，“说了差一点。”
樊宿，“...”
两人走出机场，程温已经开车等很久了，一看见连忙下车招呼，“老板，这里！”
他们走近，程温又说，“梁小姐好久不见，在W国过得好吗？”
他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