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这个姓氏十分罕见,东野百合这个女子也十分独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子上台表演,能不独特吗?估计绝大部份风尘女子都不敢这样干,即使她们私下里再怎么放荡。
铮铮铮……嘀嘀……
在一种诡异的乐曲声中,东野百合扭拧腰肢,带动熟瓜似的翘豚左右摇摆,仿佛一条柔软的水蛇,短裙下垂着的珠链随着她摆扭腰摆臀的动作而晃动,让她的动作平添几分妖冶的味道。无论是胸前夸张的高耸,还是平坦的小腹,亦或是丰隆的豚部,雪白修长的玉腿,无一不在挑衅着在场所有男子的肾上素。
灵璧侯汤绍宗抓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个见底,依旧觉得口干舌燥,在场不少官员均看得直了眼。
此时,台上的东野百合终于撤去了遮脸的团扇,晓是徐晋亦不禁心神微微一震,倒不是这个东野百合的容貌有多惊艳,若只论容貌,估计还不及如意和吉祥俩女,不过此女的五官揉在一处却有一种说不不出的妩媚,特别是那双电力十足的媚眼,仿佛轻轻一抛一个就能勾走别人的魂魄。
“东野大家,东野大家……”现场一些纨绔公子如痴如醉地大叫。
撤掉了团扇的东野百合扭动得更加厉害了,动作也越来越让人想入菲菲,再加上此女配合做出的表情和眼神更是让人浮想了联翩,以徐晋的定力,看了一会都禁不住口干舌燥。
咕噜咕噜……
喝水声此起彼伏,在场的官员和评判跟比赛似的拿起茶杯喝茶,汤绍宗那货更是把一壶茶水都喝光了,瞧他那别扭的坐姿,估计鸟儿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还好,台上的东野百合终于舞完了,媚眼环扫四周一遍,捡起地上的团扇盈盈一福,瞬时获得掌声如潮,叫好声响彻半空。
此时评判们开始打分了,纷送出自己手中的花篮,眨眼间便有十几只花篮被送到台上……
那名负责主持的中年文士激动地大声宣布道:“东野百合姑娘获得二十只花篮,祝贺东野百合姑娘,这份斩获前三估计是十分九稳了,说不定还能问鼎花魁呢,去年的花魁大赛,王翠翘大家在第一轮亦是获得了二十只花篮。”
此言一出,全场哄的一声炸了,有人大声欢呼着:“东野百合,东野大家!”
徐晋不禁皱了皱剑眉,全场十个评委,每个评委十只花篮,那总数就是一百只,东野百合一人独得二十只,再加上之前出场的十二人拿走了近二十只,剩下的花篮才六十只,而此时还有大半人没出场,由此看来,王翠翘的花魁宝座危险。
楼船的一层甲板上,闽商李光头兴奋得大笑不止,而晋商和徽商这两桌人都面色凝重。
一艏花船上,婢女对着即将出场的王绿珠急道:“小姐,那东野百合得了二十只花篮呢,怎么办?”
王绿珠冷哼一声道:“以色相娱人终究是落于下乘,不用管她,咱们做好自己便行……哼,让一群嗜色的下流胚子充当评判,真是极大的不公。”
王绿珠最后愤愤不平地加了一句,她本来以为这次花魁大赛最大的劲敌会是王翠翘,没想到跑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东野百合,路子也名副其实的野,露一露肉就捞了二十只花篮,委实气人。
估计是“珠玉”在前的原因,紧跟着东野百合出场的五人得分都不甚理想,其中还有一名佳人一只花篮都没得到,哭得稀里哗啦地退场了。唐伯虎为此唉声叹气,果如徐晋所料,这货的十只花篮都已经送出了,即使怜香惜玉也爱莫能助了。
“下一个出场的是王绿珠王大家,王绿珠大家乃上届花魁大赛的榜眼,本届花魁的大热人选之一哦……”
随着中年文士的大声宣布,王绿珠的支持者们瞬时欢声擂动,徐晋亦是精神微震,接风宴的那晚,王绿珠所表演的口技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此时,一身盛装的王绿珠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之下,从花船走下舞台,袅袅娉娉地行到舞台中央。不得不说,此女的容貌确是上上品,在徐晋看来亦能打九十分,风仪气质俱佳,一出场便赢得满堂喝彩。
王绿珠美眸环扫一周,笑语盈盈地一福,然后便在舞台中央坐下,两名丫环迅速拉上了帐帷,看来是要表演口技了。
果然,帐帷中很快便传出三声云板,嘚嘚嘚……
王绿珠是空手一人入帐的,这云板声自然也是口技所模仿,端的是惟妙惟俏,根本分不出真假。
云板声过后,全场很快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竖起了耳朵。
叮咚……
悠扬的琴声幽幽地响起,仿佛山间流水,紧接着一缕婉转忧伤的箫音随风潜入,如泣如诉……
“好!”卫阳抚掌轻赞道:“只此一曲便可当得两篮鲜花!”
此时,箫声越来越弱,清脆的鸟鸣声隐约传来,紧接着着是瑟瑟的声响,大家的脑海都不约而同地脑补出一幅鸟儿在花树上嬉戏,花瓣纷纷掉落的美丽画面……
“妙哉妙哉!”祝枝山捋着花白的胡子叹道:“当得鲜花两篮。”
话说这次花魁大赛,除了已经英年早逝的徐贞卿,吴中四大才子均到齐了。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