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你哥出柜了?”
郁钦川切牛腩的动作一顿, 转身看姜意。
姜意抱臂歪斜着倚在门框上点头:“是啊,其实也不是我主动出的,我哥太鸡贼了, 他猜到的。”
他这个假柜出得,纯粹是半推半就。
但他哥云淡风轻不当一回事的态度, 也让姜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出柜没有他想象中的腥风血雨, 要是之后他爸妈那关也这么好过就好了。
郁钦川问姜斐说什么没,姜意摇头:
“他问我是不是有个男朋友,我承认了,他接受良好, 什么都没说。”
郁钦川一挑眉:“男朋友?”
“你别误会。”姜意赶紧解释:“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说的,要是被我哥知道咱们俩的真实关系,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姜意生怕郁钦川误会。
姜总很有原则, 说好的走肾就绝不走心!
郁钦川听后眼神闪了闪,嘴角微扬打趣道:“我就随口一问,阿意你不用紧张。”
“谁紧张了?”姜意嘴角一撇,义正辞严挺直胸膛:
“我这不是怕你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么。”
对于姜意的自信,郁钦川笑了一声没接话, 让他去收阳台的衣服:
“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大雨,把窗户也顺便关了。”
姜总‘哦’了一声,乖乖地去收衣服了。
姜意探头:“郁钦川,撑衣杆在哪儿呢?”
郁钦川说家里没有这东西,姜意抬头看了一下晾衣杆的高度, 又问:
“你对我的身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虽然是一米八的大猛男, 但徒手取两米多高的衣服还是有些费力。
郁钦川手里拿着菜刀走过来,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反问:
“你对你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看着缓缓下降的晾衣杆, 姜意歪头:“嗯?原来这还是电动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郁钦川故作深沉跟着发问: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搬进来后从来没有晾过衣服的原因?”
听出郁钦川是在调侃自己,姜意也不生气,而是认真想了想,最后点头:
“好像也是。”
郁钦川没搬进来之前有家政阿姨做家务打扫,郁钦川住进来后这些琐事都被他承包了。
家政阿姨洗衣服时,贴身衣物都是姜意自己手洗后直接挂主卧卫生间,现在有了郁钦川,他连内裤都是对方洗的。
刚开始姜意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让郁钦川洗,但后面就逐渐习惯了。
这么久了,别说洗衣服,姜总连给扫地机器人换水都没换过一次。
见姜意这模样,郁钦川笑着薅了一把他的头发:
“叠衣服会吧?”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姜意叉腰不满:“你看不起谁呢?”
男人,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见他信心十足的模样,郁钦川放心地把叠衣服的任务交给了他,自己继续去做饭。
郁钦川:“对了,衣服和裤子记得分开。”
姜意冲他做鬼脸:“我又不傻!”
姜意从小到大基本没做过家务,但也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衣服也叠得像模像样。
只是拿起郁钦川内|裤时,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老脸微热地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姜意挪了挪位置背对厨房找出自己的内|裤,把两条内|裤放在一起,然后——
一脸严肃地开始比对两人内裤的大小。
姜总用科学严谨的态度对比了一番,最后一撇嘴,不情不愿承认对方各方各面都大一圈。
郁钦川略胜一筹。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真相面前总是令人金主自尊心受挫。
可恶!又被自家金丝雀比下去了!
姜总把郁钦川的内|裤团吧团吧扔去沙发一边。
眼不见心不烦.jpg。
等把所有的衣服都叠好后,姜意瞟了一眼一旁孤零零的内|裤,又捡了回来。
算了,郁钦川平时都这么骚了,还是给对方留条底裤吧。
天气转凉,别把小郁郁冻着了。
吃完饭姜意后去画室画画,然而路过他的作品墙时,他余光扫见之前给郁钦川画的肖像画,脚步顿住。
姜意盯着看了半晌,突然想到还好他当时不是给郁钦川画的正面大头像。
不然挂在墙上也太不吉利了。
姜意把画框取下来擦了擦灰,本想再挂回去,看着郁钦川那张脸,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给相框找了个合适的角度,他把郁钦川的素描立在了画桌前,和各种绘画工具水彩摆放在一起,一抬头就能看见。
自家金丝雀长得秀色可餐,以后画画眼睛累了还可以养养眼。
姜总并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可——
花了这么多钱的金丝雀,对方可不得发挥最大价值?
在姜意这儿,郁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