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青牛怀着异样的心情,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又分别作了数次用瓶中黄液催生矿石的实验。
一次是他把黄液倒进一个喝水的绿竹筒里,结果他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黄液保存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只要黄液离开小黄瓶后,就会在一刻钟以后自己慢慢蒸发掉,直至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数次尝试之后,彭青牛的内心有点小小失望。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彻底绝了他想要将瓶中黄液,大量保存下来的想法。
看来,以后就只能即产即用了。
这么做的缺点是,他对黄液的利用率大幅降低了。黄液无法离开小瓶保存下来,意味着他必须将瓶中的黄液用掉一部分,这样才会有空间去产生新的黄液。
这样一来美中不足,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而彭青牛在做这个黄液保存试验时,还顺带发现了这黄液的另外一个秘密,那就是这种黄液可以被稀释。
稀释后的黄液,也同样具有催生矿石的神奇效果,不过这种神奇的效果却被大幅减弱了,减弱的幅度和它被稀释的比例相当。
当然,稀释后的黄液也同样具有无法保存的特点。
虽然能够存放得稍微长久一点,但只要超过一定时间过后,留存在容器里的液体,就只剩下掺入的其他成分,黄液的部分仍是消失了。
除了对瓶中黄液本身的性质,做了一定的试验以外,彭青牛还对瓶中液体的作用对象,那些能够被催生的矿石也详加观察了一下。
结果被他发现,有两个特别的地方需要格外关注!
第一个地方就是,黄液催生矿石的效果具有极限。
在一系列反复的试验当中,彭青牛发现只要将某处地点的矿石催生到一定程度,形成一定的规模过后,此处的矿产就会自动停止增长。
即使是再继续往矿石上滴入黄液,此地的矿石也不会再继续受到作用,继续增长了。
彭青牛隐隐有个猜想,那就是也许这个黄液的极限应该跟各处矿产暗藏的潜力有关。
黄液的作用,只是将这处矿脉的潜力提前挖掘出来了,然而却并不能将其潜力无故增多。
第二个发现就是,彭青牛注意到黄液只对那些未开产过的原生矿石才有效果;凡是开采出来、挖出后的矿石或是又重新再埋入土里的矿石,这些都不再具有效果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完全是出于彭青牛的一次无心之举。
他暗想道,既然这黄液具有催生矿石的神奇效果,那这样想来,它岂不是照样对金、银、铜这些特殊金属也能起到作用?
想到此处之时,彭青牛还颇为兴奋,跃跃欲试地取出自己钱袋里为数不多的几枚铜板。
十分欢喜,满含期待地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用途!结果无疑是令他失望的,那些铜钱经过黄液的浇灌后,完全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反而这样一来,彭青牛不敢再要那些铜钱了,天晓得滴入黄液后的这些铜钱,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副作用!
虽然黄液经过一段时间过后,会自己挥发掉,不过彭青牛可并不想冒这个险,实在是因为上次那条菜花蛇的惨死,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而在这几天的试验里,彭青牛像这样因为自作聪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事情,也并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个贪婪的想法却给了彭青牛另外一个启示!
那就是,既然这瓶中的黄液能够催生赤铁矿这种东西,那岂不是它照样也能催生银矿、铜矿、金矿这些矿石?
这个想法一经在脑海产生,令彭青牛的内心砰砰狂跳不止!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发现了这瓶中黄液最有价值的用途之一。
但仔细一想,这个想法还是有点不切实际。
因为天下间埋藏银矿、金矿的数量可比铁矿石要稀少得多了。大晋王朝这么大,哪里有金矿、哪里会产银矿,这种机密之事谁也说不清楚。
这东西怎么去找,去何处找,不得不说都是一个常人无法解决的难题。
而且鉴于那瓶中黄液的特性,自己还只能对那些原生矿石下手,并且还得确定那处矿产的产矿潜力尚未被真正完全挖掘。
如果自己对那些已经开采过的银矿、金矿下手,则又要面临一个如何才能避人耳目,将那些催生后的矿石如何搬运出来的难题。
这无疑也是十分困难的。
撇开这些不谈,首先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违法的问题。因为各个地方县衙对于银矿、金矿的开采资格,可是有严格管制的。
严禁私人开采挖掘,但凡有违律者,可是要杀头的。其实严格来讲,铁矿也是属于官府管制的范围之内。
不过,大晋王朝那么大,幅员辽阔,人多土地更多,不是每个地方都照顾得过来的。
总不能一旦何处发现铁矿的踪迹,就等着官府派人去开采、挖掘吧,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所以,往往各处小地方的县衙对于铁矿铜矿的开采,则是比较宽松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由发现地附近之人去开采,然后再交由官府统一收购管理。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