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圩刹车踩到底。
李绵绵的头猛的撞上前面椅子背,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孟思圩出言关心。
“还好。”李绵绵抬眼时看到拦在车前的乞丐老头。认出对方以前拦过靳图南的车子,气不打一处来。
老头此时拍打窗子。
孟思圩会意,好脾气的拿出钱包。
李绵绵一把夺走,该死的老头!
自己不想活了,别害人啊。
她降下车窗对老头大吼道:“喂,大爷!你还记得我吗?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冲到路中间拦车!我们的反应如果稍稍慢一点儿,你想过后果没有?”
老头一派悠闲的剔着牙:“是你啊,瞧你急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他的视线转向孟思圩:“你换男人啦?不应该啊。看你的面相,你是个从一而终的女人。一辈子只会有一个男人。”
李绵绵正好跟他算账:“疯疯癫癫,我信你胡扯!你之前告诉我,我比我妹妹富贵,她现在已经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我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我对象怎么没发达?”
老头唾了一口:“时候未到呗,或者他瞒着你悄悄发财了,他不缺你的不行了?女人啊,就是贪心。”他说完,扒着车窗告诉李绵绵他快饿死了。
孟思圩听他一番疯话若有所思,对他说:“前辈请看看晚辈以后会怎么样?说得准,晚辈会满足你的需要。”
老头浑浊的眼睛对上孟思圩的脸,精神一震,磕巴了一句:“你,你眼尾上方没有痣的话,官运亨通,活个八十岁都没问题。多出那颗痣你危险了,虽然生的富贵家庭,但一副短命相,注定无妻无子,孤寡一生。”
李绵绵听了想打人。
孟思圩愣住了。
他眼尾上方,上辈子的确是没有痣的,且官运亨通。他跳棺时已经年近六十,身体康健。如果不以身为祭,八十岁也不是没可能。他谦逊的请老头上车,准备让对方看看,他手绘下来的祭祀布局。
能否参破其中的秘密。
他想知道,阿绵为何变了模样。
老头不愿意上车,他缠着李绵绵要钱。
李绵绵心道看你这么一把年纪,我不打你已经客气了,还想要钱?她这一回不准备给。
孟思圩:“阿绵,给前辈。”
李绵绵不可置信:“表哥,他这么说你。”
孟思圩一笑:“没关系。”
孟思圩的态度好,一口一个前辈,老头脸上笑容多了几分:“你这位年轻人很不错,告诉你一个破解的法子,30岁的时候,远离高的地方,如果平安渡过,你依然能活到80。但凡事有得必有失,你活了,可能会因此失去最心爱之物。”
老头说完,望向李绵绵,拉长声调:“丫头!”
李绵绵狠心不为所动,她将钱包递交孟思圩。
孟思圩直接掏出一叠,放到老头手上之前说:“看前辈是位行家,晚辈其实有事请教,如果前辈能解惑,晚辈愿意提供前辈下半辈子的生活开支。”
老头若有所思,随后上了孟思圩的车。
李绵绵:“表哥,你真的信他啊。”
孟思圩:“嗯。”他认为这位前辈的话可信,且是唯一能够解答他心中疑惑的人。
李绵绵板起小脸,面对老头:“你真的很过分!骗了我又来骗我表哥。”
老头也生气了:“老头我从来不说假话。忠言逆耳,你等着看,他能不能过30岁。”
李绵绵磨牙:“表哥,他这个样子你一点也不生气?”
孟思圩笑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李绵绵劝不拢他,索性闭上嘴,料想孟思圩一个成年人,又是做生意的,应该不容易被人诓骗。自我安慰一番,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到商场便自行下车离开了。
孟思圩带老头泡澡清洁,随后买了身像样的衣裳让对方换下。
但老头骗了一身衣服,拿着孟思圩的给的钱偷偷跑了。
孟思圩遍寻不着,无奈苦笑。
他也是太心急了点,估计吓着老人家了。
离开时,一个小孩拦住他的去路,递上一张纸条,说是一位爷爷给的。
孟思圩立刻明白是刚才的老人家。
打开看,上面写着:
天地以自然运,圣人以自然用。
孟思圩轻声自语道:“要我对阿绵的事顺其自然?”
孟思圩想想自己可能只剩下5年的命,就算得到阿绵,也没有办法继续保护,和害了她有何区别?他做不到萧远道那般不顾她的感受强行捆绑她。一时间陷入沉思。
.......
李绵绵买好奶瓶回到李家。
萧远道见到她的时候说:“你表哥怎么没送你回来?”
青年语气如常。
眼神却有些阴沉。
李绵绵顾着烫奶瓶,不曾注意。
待她忙完,找到机会和萧远道说起孟思圩的事。
萧远道一听,孟思圩活不过三十?他内心欢呼雀跃。他认为疯老头说得可能是真的,孟思圩这辈子眼尾上的确多了一点痣,而且对方之前从政,这辈子经商,命运也改变了。
但他面上却斥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