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眉梢微挑:“哦?”
李绵绵白眼:“哦什么哦啊?我想休息了。”
萧远道一听,立刻准备洗漱的水。
李绵绵感叹:“怀上小孩待遇就是不一样。不会让我坐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奴隶吧?”
萧远道:“我怎么舍得奴役你?我应该会奴役我妈,带孙儿的工作她逃不掉。”
李绵绵更惊恐了,但愿她能生个女儿,生儿子以后若遇上萧远道这样的不孝子要求她带孙儿、伺候媳妇,有点崩溃啊。
李绵绵因为孟思圩的事,关灯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努力闭上眼睛,只听萧远道说:“是不是不舒服?”
李绵绵:“不是。”
萧远道眸色深沉如夜:“我刚才把书抱到的书房整理,发现数量还不少,孟思圩真不错,懂得关心远房表妹的学习。”
李绵绵翻身面对青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这话,阴阳怪气。
放以前她听着肯定会不舒服,反驳并骂他小心眼。
现在她觉得他好能忍。
而且他在隐晦的提醒他,离孟思圩远一点。
这样懂得分寸、忍让的人,不可能像孟思圩说得那样无耻。
但孟思圩也没道理冤枉萧远道。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李绵绵顺着他的话道:“我家亲戚都不错。你是不是吃醋呀?我以后离他远点吧。不过我是已婚人士,而他又是我表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萧远道不认为自己想多了。
孟思圩活得太久,心心念念的人近在眼前。换成他,他多的是阴暗诡计对付情敌。
他得防着点。
而此时,他得到李绵绵的承诺,心头窃喜,唇角微微上扬。但他还是嘴硬道。“我可没吃醋,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休息吧。”
李绵绵:“嗯。”
......
第二天李绵绵带了两盆绿植去公司,一盆紫罗兰和一盆白色满天星。
抱着进大厅时茅霜从身后拍她肩膀。
李绵绵回眸一笑:“早啊。”
茅霜:“早,你去过花市吗?人家这会儿就开门了?”
李绵绵:“我自己种的。”
茅霜夸她能干:“我帮你搬吧。”
李绵绵道谢,将紫罗兰送到她手中。
两人一起爬楼梯,茅霜忽然凑到她耳边,说部门的楚洁和郭雄两人处对象,昨天下班的时候,被人发现在厕所亲嘴。
李绵绵不觉得有什么。
别的部门可能会规定同事之间不允许谈恋爱,但他们部门应该不会,除开团队合作,平时大家手里的任务是不同的,没有利益冲突。“接吻而已,瞧你稀罕的,你眼馋啊。”
“我去你的!”茅霜嗔道:“再如何也不能在厕所里头,影响多不好啊。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被开除?”
李绵绵不作评价:“不清楚呢。”
茅霜:“待会儿上班的时候,他们估计得请你去向李总说情。”
李绵绵:“应该轮不上我吧。”除了李文景外甥女这一重身份,她在公司里属于基层,人员去留的她插不上手。
而且这个行业设计师难求。
公司应该不会开除他们,顶多口头教育几句。
事情和李绵绵预想的一向,楚洁和郭雄两人并未来找她。
但她未料到的是,楚洁竟然辞职了。
她不理解。
楚洁收拾东西离开时,没有同事送其出门,郭雄只在原位张望她。
李绵绵送的她,下楼梯时,李绵绵忍不住道:“楚洁,你为什么辞职啊?上级给你压力了吗?你不用交接工作啊?”
换作别人,楚洁会认为对方嘲笑自己,但李绵绵除外,因为她的身份,平时规矩的行为举止,她没必要嘲笑人。“我的任务昨天做好了。上级也没给压力,我是害怕同事们议论我,而且郭雄也和我商量了,反正我和他结婚都要在家生小孩的,不如提前适应以后的生活。”
李绵绵震惊,恋爱脑啊!
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这一行收入的确不低,但一个人两百多的工资在燕京要想养一家三口也费劲吧?伸手问别人要钱的日子她最有发言权。萧远道之前就是,明明那么有钱,还生怕她花多了,给她生活费的时候总叮嘱她,别乱买东西。
要是自己赚的钱,就算乱买了,男人也没资格说。
但她没有以过来的身份教导楚洁,因为她就算说了,楚洁这会儿肯定也听不进去。她说:“同事们爱议论议论好了,时间一长,大家就会忘了。你现在反悔的话,我可以找我舅舅,让他和人事部说一声,撤销你的离职申请。”
楚洁去意已决,她实在忍不了别人看扁她的眼神。她笑了笑:“谢谢你啊。茅霜说你结婚了,男人还是燕京最高鉴定中心的法医。我要是你啊,我就不来上班了,有个有钱的舅舅,有能力的丈夫,肯定不会为生活发愁,在家多好?早晨那么冷,上赶着出门被风吹,你是体验生活么?”
李绵绵顺势道:“我家人全部都上班,包括我妈,在家是好,但如果一直在家,会和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