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当时便想说,太匆忙了吧。
但见刘婶实在高兴,担心自己说多了扫别人的兴,附和着道了两声恭喜。
这边盛小玉觉得冤枉,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不想闹僵:“马婆婆,我当初也是一片好心,哪里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子?你们马家损失多少,我赔给你们。”
刘婶丈夫姓马。
老太太:“你以为我们看上你的几个臭钱了?我老马家的名声哦。全让你毁了,作孽啊.......”
柳艳红悄声说:“老太太这么一闹啊,以后谁敢给石头介绍对象喔。”
李绵绵持不同观点:“这件事非要怪一个人,确实怪盛小玉,她给人介绍对象,她有责任打听清楚女方的底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反倒觉得马家胡搅蛮缠,提出赔偿,刘婶一家子都在赚钱,缺她赔的几个钱?她觉得马老太太是对的。她又反驳柳艳红:“石头老实本分,还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怎么就难找对象了呢?”
柳艳红:“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越老实越找不到对象。咱们院里打光棍的,都老实。”
李绵绵斜着眼神看向柳艳红,放屁!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指婚前男人花言巧语对女人行骗,女人是上了当的。
若男人和女人刚接触便表现出坏来,傻子才搭理。
老太太一直指责盛小玉,刘婶劝不拢,旁人也拉不开。
李绵绵了解了事情又帮不上忙,转身回家。
从窗口瞧见萧远道坐于方桌前剥柚子,长腿弯曲放开,两只隔壁搭在桌子上,长腿长胳膊衬得桌子都小了。
他抬头时和李绵绵的视线撞到一块儿,沉声道:“过来吃柚子。”
李绵绵笑盈盈迈进室内:“给我剥的啊。”
萧远道:“不然给谁?热闹凑完了啊?”
李绵绵摸起柚子吃,酸酸甜甜的,汁水挺多,她含糊的应道:“没呢,还在吵。刘婶真倒霉,一门亲事弄得脸面全无。柳艳红说,经过此事,石头难找对象,还说越是老实的男人越难找到对象,你同意吗?”
萧远道:“我不同意,我就老实,但依旧有很多姑娘神魂颠倒。”
李绵绵被他的自恋惊住了,顿了一下:“李铃铃就不甩你!”
萧远道冷呵:“她不识货。”
李绵绵嘁了一声:“得了吧!你也不老实,石头那样的才叫老实,要么也不能叫人当接盘侠,幸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几个月后该喜当爹了。”
“喜当爹?”萧远道瞄李绵绵的肚子,他勤勤恳恳耕耘,她也没让他当上爹。
李绵绵以为他没听懂,特意解释了一遍喜当爹的意思。
萧远道目光一闪:“你还吃吗?吃完我们赶紧休息造一个,我想当爹。”
李绵绵又咬了一口柚子:“你想做爹,我现在就能让你做。”
萧远道不解:“现在?小孩呢?”
李绵绵:“爹~”
萧远道:“.......二百五,我怎么能是你爹?!”
李绵绵:“那爸爸?”村里人都喊爹,只有城里人才喊爸爸,他还洋气的不轻呢。
萧远道烦躁的搓头发,小娘们儿疯了!
.......
次日。
太阳刚升起不久,温家三口便来了。
招待所距离此处并不远,步行也只要十多分钟。
天气晴好,彼时的李绵绵正在楼下晒被子,听到有人喊她,回头对上一家三口殷切的眼神,她立马走上前。
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称呼公婆爹妈是跟着萧远道一块儿,当时顺口就叫了。
而李怀德夫妻,她不叫也不行,毕竟原主会喊,不过也只叫了几回。
但喊原主的亲爸妈,感觉太别扭张不开口。
迟疑了一息:“你们来得真早,吃早饭了吗?”
三人各自应声。
吃了。
李绵绵引三人上楼,路上遇到柳艳红,眼睛盯着温嘉意瞧,温嘉意长得比萧远道还白,不过他的五官没有萧远道立体精致,但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尤其比照紫外线强烈的山区,这里人普遍个矮,皮肤又黑,漂亮的也有,但不多。
所以温嘉意就显得特别打眼。
“绵绵,他们是谁啊?”柳艳红左右打量着。
李绵绵咬了咬唇:“是,是我爸妈和哥哥。”她结结巴巴把话绕出口。
温家三口喜不自禁,她终于肯叫他们了。
李文秀的眼睛又红了。
她女儿真的好乖,没有怪罪她的疏忽,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唯一让她难受的,就是记着那户人家的弟弟。
弟弟再无辜,也不能抵消他父母犯的错啊。
何况她把那对夫妻的女儿,当亲生的养了18年,她和丈夫工作再忙,下班还不忘抽空陪那孩子读书,最后连个大专都没考上,今年也在复读,还请了个家教。
他们夫妻放在花在那孩子身上的精力和时间,比儿子要多太多。
如果当初没有偷换,他们这些年得省多少心?
想想就令人愤懑不平!
柳艳红惊诧:“你爸妈和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