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鞭子却稳稳落到一抹黑影手中。
“大胆!谁人敢拦本公子的鞭!”那人大声呵斥。
可他话还没说完,鞭子被狠狠一拽,直接带着他的身子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瞬间,整个桌子被震得对半裂开,那人就着这裂缝与那碎木段直接摔到了地上。
“噗”的一声,喉间吐出一口血。
那人难以置信的指着那黑衣人,“你敢动手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哪家的与我们何干。”慕落落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虽然她也不知道隔壁男子是谁,但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明是一位仗义的汉子。不过她也不能将好心人牵扯进自己的篓子里,于是干脆将隔壁男子纳为她镇安侯府的方阵内。是以,才说了“我们”二字。
“我可是尚书大人的嫡子李陶!”那人被同伙们扶起身,捂着胸口,但嚣张气势丝毫不减。
慕落落:“我管你是桃子还是李子,总之是你背后议论他人清白在先。”
她虽然接受了自己穿书的事实,但这不代表她已经接受这个世界里男尊女配的规则。这些人表面上相貌堂堂,踏出门口是一副知礼仁善饱读圣贤书的君子,可背地里却是对女人的不屑与讥讽,各种嘲笑段子信手拈来。甚至还准备给她许配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过日子?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立马多了起来。大家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听到是男子先背后狂妄议论女子,顿时就偏向慕落落,开始指责这群男子。
而这帮男子一看形势不对,面上已经挂不住,立即面红耳赤,“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偷听的!”
“我不偷听,你就没说了吗?再说了,你声音跟吼似的,谁能听不见?”慕落落白了他们一眼。
人群中有声音开始附议。
“就是,我刚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呢,说人家姑娘命不好,邪门呢。”
“唉,亏还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呢,怎可以说出这种失了礼节的话呢?”
“世风日下呢……”
一抹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嗓音清朗平和,“我倒是赞成这位姑娘。”
慕落落不由自主抬眸,顺着声音方向望去。
待她看清了说话人的模样,顷刻间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五官棱角利落分明,一对桃花眼眼尾上挑,浅色的眸子深邃不见底。黑发束起以玉冠固定着,颀长挺拔的身姿,穿着一袭雪白色云纹长衫,腰间缀着一枚白玉。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一尘不染,气度逼人。
而与他一同前来的,是一位娇俏女子。她淡粉色华服裹身,外披雪白披风,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三千青丝挽成流云髻,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缀着几颗雪白珍珠。
慕落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顷刻间漏了半拍。
真是才子佳人一双啊!
“宁曦见过慕姑娘。”女子朝她福了个身,声音温婉可人。
宁曦?书里的女主!终于惊艳登场了!
慕落落瞪圆双眼,难以置信。
本来看时,她便想象过女主是何等天仙美貌。如今磕到真人了,果真是貌似天仙。难怪男主会对她一眼就情根深种,从此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女主一人,其他女人都变成透明。
慕落落突然就不明白了,这慕帘茜不应该觉得女主更有威胁吗?上来不除掉女主,先除掉她?
当然,这是作者写的书。女主自带光环,怎么可能轻易就死掉呢?死了不就大结局了。
咳咳,想得跑题了。
书里的女主角宁曦,身世可怜。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先后投奔过其他亲戚以寄养,然而却受尽轻贱鄙薄。年纪尚小,便已尝尽人间辛酸。本来慕落落父母与其双亲是相识多年的生死之交,是以在听说挚友的唯一孤女受此凄惨遭遇时,便遣人千里迢迢将其接到京城,准备将其养在镇安侯府内,待如亲女。
虽然女主自小就四处辗转、寄人篱下,但从未因此自怨自艾。相反,她犹如一朵寒梅般,傲立于天寒地冻的风雪里,洁白如霜,甚是惹人怜。十六岁如花般的年纪,便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温婉美人。美貌如出水芙蓉,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若非家世缘故,上门说媒的人估计早踏破门槛。
本来呢,宁曦应该是在慕落落被人追杀那日,就来到侯府内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穿书的缘故,又关禁了慕帘茜,导致蝴蝶效应,剧情发生了变化。
本来她要找人打听宁曦下落的,但想想,自己万万不能牵扯进男女主的主线中,否则可能性命朝夕不保。所以,她至今也不知道,究竟舒逸兮有没有与女主相遇,是否两人一见倾心,迸发出爱情的火花了呢?
宁曦轻声开口,“刚才慕姑娘所说一事,小女子也在隔壁包厢中听到了。小女子觉得慕姑娘所言极是,读书人理应饱读圣贤书,学为臣之道,岂可背后妄议女子清白声誉呢?更何况是一位待字闺中女子的终身大事,岂可任尔等言语调戏?”
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还是一个小姑娘家家。刚才附和的人们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看法了,纷纷站出来指责这帮说人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