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样子,恐怕会觉得有些奇怪。
温漾也有些累,干脆顺水推舟,表现得再亲密一些,于是把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处。
耳朵贴着他的肩窝,脉搏的声音随之传入耳膜,还有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喉结咽动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是她的幻听。
江季风正在与陈叔寒暄。
护士拿着采血针进来,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温漾的对面,护士拿针的样子,落在温漾眼里就像是慢动作放大,看着她拿起针头的那一刻,温漾眉头紧锁,侧眸不敢看过去,眼眸正欲闭起来时。
办公室内突然响起江季风把茶杯放在桌上的声音,随后他在交谈的过程中,头也不回的把大手挡住了温漾的视线。
直到针扎了进来时,温漾的心思都还停留
在一个疑问中。
——江季风怎么知道她害怕打针?
因为陈叔的原因(),采血很快出了报告?[((),没有细菌感染。
陈叔给开了一点点温和的退烧药,临走前,江季风松开温漾的手,站起来和陈叔握手道别。
江季风:“多谢陈叔,过几天有空,请您出去吃饭。”
“到时候带上小丫头一起来,”陈叔笑着打趣道:“小两口感情好啊。”
江季风随着笑了,然后转身,伸出手道:“走吧,我们回家。”
温漾看着掌心朝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没有那种粗糙的茧,柔嫩到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矜贵公子,估计他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没那么折腾和奔波吧,却还要在深夜的时候,带着她四处奔波。
自己驱车、带她到急诊,最后还要打电话欠人情。
温漾伸出手,慢慢的放在他的掌心上。
几乎是刚放上去的那一瞬,就被他牢牢的反握住,下一瞬,她就被他用力的带动起来,他回眸,再次和陈叔道别,男人成熟的人情世故和魅力在此刻绽放光彩。
直到两人走到了停车场时,江季风替温漾打开了副驾的门,才松开了彼此紧握的手。
江季风绕到驾驶位坐下,启动车子的那一刻。
温漾低声道:“谢谢。”
安静的车厢内,倏地响起江季风的一声轻笑。
温漾不解的看向他。
主驾驶那边刚好悬挂着一盏路灯,灯光暖黄的洒下来,将汽车笼罩在一圈光圈下,毛茸茸的光晕从主驾驶的窗户照进来,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眉宇间的疲倦肉眼可见,但他的嘴角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下一瞬,他扭头看过来。
温漾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吹了点凉风,加上喝了一点热水,她身上的燥意和热意没那么明显了,头也没那么痛了,但鼻音还是很浓重,她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爱。”没等她回答,江季风伸出手捏了捏温漾的脸,柔嫩的肌肤在指腹残留,他摩挲了下虎口,道:“生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还要继续照顾你,你的谢谢说的太早了。”
他的意思是,还会也还要继续照顾她。
照顾二字,就好像冬日里一簇温热的火苗,又像是感冒时一剂良药,使她短暂的忘记了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哭泣,更短暂的忘记了有人在今天说了不爱她。
“不早,”温漾说:“我可以一直说谢谢。”
江季风又笑了,道:“我不要你的谢谢。”
温漾看向他,脑子热热的,道:“那你要什么?”
她想向他表达感谢,所以显得她急需答案。
“容我考虑一下?”江季风难得说话里带了点随性的幽默,道:“有效期是多久?”
也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怎么的,温漾总觉得江季风今天有点不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未可知。
总觉
() 得,他好像很有耐心。
温漾头脑热,说话快,直接就说道:“一辈子都有效。”
说完后,她倏地发现自己这样不妥。
两个没爱的人因为家庭原因结了婚,本就是一场悲剧,再绑上一辈子,似乎是诅咒了。
温漾想改口,正在脑海里思索怎么解释好点。
却听见车厢内响起江季风温润的声音,“既然是一辈子有效,那就更不急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回到家后,温漾想去次卧,刚到门口时,却被江季风喊住,道:“你晚上要睡次卧?”
温漾回眸,不解的看向他。
“人类感冒会传染给小猫,”江季风顿了顿,道:“你总不能让你女儿跟着你受苦吧?”
温漾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不是一定会传染,但是她也不敢冒险,毕竟小猫的抵抗力很低,她看了看只有两个卧室的家,沉默片刻,道:“那...我睡哪里?”
“主卧。”江季风替她安排。
温漾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谢,随后走进主卧。
不一会儿,主卧的门被打开。
温漾正准备掀开被子上床,回眸看去,江季风依旧是那身衬衫西装裤,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端着一杯感冒冲剂拿了一盒退烧药走了进来。
“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