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
“没有!”
薛崇秀看张昌宗一脸轻快地回来,顿了一下——
哄老婆笨拙,这哄师父便这般得心应手?
薛崇秀挑眉,问了一句,谁知竟得到相反的答案,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失败了还这般高兴?”
张昌宗哈哈一笑,扬眉得意道:“因为我并没有哄,就是站着让师父打了几下,然后,我就给她画了个大大的饼,卖乖卖惨的说服她跟我们去做饼,她听了,觉得这个饼子还是挺有趣的,对做饼也有意向,于是就同意了,忙不得生气颓丧了,也没空打我了,自己抱着资料研究上来了,完美解决!”
还颇为自得的打个响指!
薛崇秀目瞪口呆,合着交予他重任,让他去哄人就这么哄的?那她……她方才的醋不是白吃了吗?
“咳”掩饰性的咳嗽一下,薛崇秀把人拉过来,问他:“你说服上官师父帮我们去岛上打理庶务了?”
张昌宗还不知道他媳妇儿刚才经历了什么心理历程,还喜滋滋的在那里分外高兴:“是啊,师父答应了,幸好答应了,不然,还真找不到人去,我分不开身,总不能让你上吧?现在,师父被我偷出来了,空闲了,正好给她点儿事情做,免得她闲了胡思乱想,有事做就没空乱想了。”
这是做人徒弟应该说的话吗?
薛崇秀失笑,以前张昌宗给她说过这个打算和设想,上官婉儿的能力,薛崇秀心里有数,一个小小的岛屿,现在拢共就那么几个人,放到上官婉儿手里,都不是事儿。想拍他一下,不过看见他脸上的红痕,又不忍心下手,最后只轻轻哼了一声,道:“只上官师父一人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许多人才。”
“对!人才,这个真是蛋疼啊,这太平盛世的,谁人会好好地京城不待,好好地生活不过,跟你去海岛上被海风吹呢?”
张昌宗实在忍不住挠头啊。
无论做什么,发展什么,许多人以为是钱,其实最终归根结底还是人,包括造反也这样。纵观从古到今造反做成了的,皆是有兵有粮还能长期不缺人的。短时间聚集起来的兵粮都不算事儿,关键是可持续发展。
打仗要兵,兵要吃粮,又不是一仗就能定输赢,而打仗是要死人的。君不见中国历史上那么多次的造反,有许多都是开始声势宏大,打着打着,兵跟不上了,粮跟不上了,最后功败垂成。凡是最后做成的,皆是身后兵员、粮食皆有持续供应的。
当然,说这些并不是说张昌宗要造反,只是,世间有些道理是皆通的,张昌宗要发展一地,首先需要人口做基础,有人口就要有相应的管理人员,不然,必然生乱,这与他目标背道而驰。
可是啊,现在的大唐,对上层阶级来说可以说动荡,但对下层百姓来说,过的确实是太平日子,所以,李唐才能一呼百应,所以,现在的中央政府才能政令畅通。这种太平日子里,对人才的吸引力自然是朝廷最优,张昌宗这个小小的安定侯,论招募贤才怎么可能比得上朝廷!这并不是金钱能解决的,所以,张昌宗跟薛崇秀缺人,非常缺,能忽悠一个是一个,先顶上再说。
“刘婴先生那边,有人推荐吗?”
薛崇秀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这几年,刘婴依旧在张府待着,张昌宗封了侯爵后,可以开府了,直接给他安了个职位,如今是他府里排第一的属官。
张昌宗坐直身子,若有所思的道:“前些年在老家守孝,也没什么事务,便没问过,寻不到由头,总不好征了人来却闲置不用,现在,坑师父的同时,把我自己也坑进去了,又要守孝了,天地君亲师,又是三年啊亲。”
说着,满脸遗憾的用眼神把老婆全身扫了一遍,那眼神,特别猥琐。薛崇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张昌宗被拍得十分颓丧,哀嚎:“三年啊,才开荤,又要三年,果然,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薛崇秀直接被逗乐了,脸蛋儿微红,略带羞涩:“又不是真的,小心些,别怀孕就好。”
“真的?”
某人喜出望外,直接扑过来,薛崇秀只笑,伸手把他脸推一边去,张昌宗无赖的顺势躺倒,放话:“我摔倒了,必须要小姐姐亲亲才能起来!”
薛崇秀现在没空搭理他,直接换话题:“刘先生在我们府上也待了这许多年了,品性如何,你我皆知,先前为阿家守孝,自是不好多言,如今,我认为,或可把我们的事务朝先生透一透,让先生彻底融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你觉得如何?”
张昌宗也不无赖了,自己坐起身来,目光炯炯:“我觉得很有必要。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早先是船厂技术还不行,后来又因为给阿娘守孝,是时候跟刘先生开诚布公了,娘子真乃为夫贤内助也,来,亲一下!”
薛崇秀瞪他一眼,却又喜欢他这样儿,主动搂过来亲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就寝,并没有干些什么的打算,实在是这几天张昌宗一直在外奔波,累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就算想干点儿什么,也没那个精力了,但事情还没完,还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做。
李显也不知是真对上官婉儿有感情,还是贵妃宫里起火他没忙着命人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