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护士还没说完,就被路霖修打断:“那你干脆辞职吧,动作缓慢也不太适合做这个。”
是在说她几分钟也没收拾好这个推车。
阮轻轻“噗嗤”一笑。
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房间内足够让人听见。
路霖修示意小护士让一让,然后就看到了阮轻轻。
下午两点的光景,阳光都在病房里,门口有也暗,但暗影也勾出她窈窕的身姿。
路霖修嘴角向上,露出喜悦但极其内敛的表情,朝她招了招手,轻声叫她:“阮阮,进来。”
小护士当然也注意到了人,也观察到路霖修的表情,猜出两个人的关系,飞快地收拾东西,头也不敢抬,推着推车往外走。
路过阮轻轻的时候,阮轻轻叫了她一声:“护士小姐。”
护士脚步一顿,就听阮轻轻悠悠开口,满是关切的语气:“天气冷,裤子穿长点,免得老寒腿。”
心思被戳穿,还是被正牌妻子当面撞到,小护士脸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走掉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阮轻轻把外套脱在沙发上,又把换洗衣服放进柜子里。
路霖修的目光跟着她在动,白城不比阳城,要冷得多。
阮轻轻穿了件黑色贴身的羊毛衫,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
路霖修感觉她又瘦了,恨不得捏一把。
“你怎么来了?”
路霖修带着笑意问。
阮轻轻坐回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抬头,懒懒道:“怎么?耽误你好事儿了?”
这是吃醋了。
路霖修赶紧否认,“你来了,我开心。”
路总什么时候嘴这么甜的?
阮轻轻抿嘴偷笑,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朝她招手:“阮阮,帮我把床调高点。”
阮轻轻走过去,把床摇高些,然后给他摆枕头,询问道:“这样行吗?
”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腰上覆盖住一只有力的胳膊,胳膊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趴在了路霖修身上。
动作太快了,阮轻轻只好撑着病床,尽量在两人之间撑出距离。
路霖修却跟没有生病一样精力充沛,低头亲了亲阮轻轻的嘴角,然后嘴唇贴着她的滑到她的耳垂,压着声音道:“想你了。”
声音又低又磁。
在人心里激荡着。
阮轻轻脸一红,起身推他,“精神这么好,我看你也没病啊。”
路霖修被这么一推,捂着胃,拧着眉头闷哼一声。
看着很痛苦。
阮轻轻吓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愧疚地问:“弄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疼是真的疼,可路霖修见不得阮轻轻难过,硬撑着摇头,“没事儿,逗你的。”
阮轻轻闻言抬头打量他,似乎想自己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脸色苍白,额角甚至有汗珠冒出来,嘴唇因为太干起了些白屑,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路霖修知道瞒不过,安慰她:“真不太疼了,比刚开始好多了。”
二十岁,路氏那么大个烂摊子没人要了,交到他手上。他想拉投资,免不了被一群老狐狸灌酒,从那时开始他的胃就不太好,总是出毛病。
这些年仔细养着也是偶尔会疼,前阵子有个酒局,不得不喝,就直接胃穿孔进了医院。
阮轻轻当然知道这些,也是真的心疼他,可他所在的高度就决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滴酒不沾,餐餐准时。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出一口气,没有说话。
路霖修也伸手抱着她,心情大好的样子,还拿刚才的事打趣她。
“刚刚吃醋了?”
阮轻轻也不掩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点点头:“那护士本来就没安好心,穿那么少就进来。”
路霖修低沉地笑了声,他压根就没注意过护士到底穿了什么。
女性在他眼里就分两种:阮轻轻和其他女的。
其他女的也约等于不存在。
“吃醋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他顿了顿,声音上扬:“考验我?”
阮轻轻摇头,“我就是单纯觉得好玩。”
路霖修:“……”
原来夫妻之间彼此信任且十分有
信心是这么无趣。
为了让两人之间有趣一点,路霖修拉起阮轻轻,勾起下巴,对着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触电般的感觉顺着脊背爬了满身,阮轻轻主动伸出小舌头,回应这个吻。
此时查房路过的护士:???
怎么办?进不进?在线等,挺急的!
又过了好久,路霖修才看了眼时间。
阮轻轻问:“怎么了。”
“没事,”路霖修有点疑惑:“下午怎么没来查房。”
“哦。”
阮轻轻打着哈欠应了一声,离开病床,往沙发走。
“困了?”
“嗯。”
“上来睡。”
阮轻轻看了眼病床:“不了,小。”
路霖修往旁边一挪,表示自己不占地方,“不小。”
阮轻轻看了看沙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