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能参加清华的校考。你别担心,等那边划线出来,他要是不想出国,我就把他抓回来学校查缺补漏。】
云朝朝(学习部长):【谢谢葛主任。】
在潮长长看不到的地方,葛功明一直在安慰云朝朝,一个并不需要参加今年高考的新科状元。
云朝朝焦虑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尤其是当清华的校考线,刚刚好划到了245分之后。
潮长长的基础那么好,考什么不好去参加艺考。
要是没有她的多此一举,潮长长复习肯定都已经上正轨了。
现在却要在达标线的边缘苦苦挣扎。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云朝朝身上,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就像她当年接受不了在少儿英语演讲大赛输给潮长长一样。
越是优秀的人,越害怕失败。
越是厉害的学霸,越害怕考砸。
推己及人,云朝朝觉得自己把潮长长给狠狠地坑了一把。
潮长长看着云朝朝和葛功明的对话框有些愣神。
其实,他的女朋友和他的葛妈,也没有聊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内容。
但这些话,云朝朝确实是一次都没有和他提起过。
为什么宁愿找政教处主任支招,也不愿意找男朋友倾诉?
没能在省美术联考里面取得一个理想的分数和排名,确实是他的问题。
在这个排名出来之后,潮长长也有过担心。
不过他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参加清华校考。
得知刚刚好踩线,他其实是高兴的。
色彩的那一科,省考的时候,潮长长可能是太想考好了,所以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画的,并没有当成是一次按部就班的考试。
潮长长的画法一向不太主流,但只要愿意迎合,他是可以做出改变的。
潮长长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
他之所以要去北京的画室参加最后的集训,是因为那里有专门针对考清华美院的专项集训和冲刺班。
他不是技术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画法能够【投其所好】。
省考的【其】宽泛,到了校考就不一样了。
潮长长是考试型的学生。
只要知道标准是什么,不管他自己喜不喜欢,他都交出让老师喜欢的答卷。
在YC国际做了这么多年的年纪第一,不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潮主席,经常会在英语考试里面,遇到好多他看一眼就想笑的作文题。
比如,你同不同意Pying sports teaches people lessons about life.(运动能教会人生活的道理。)
——这到底是什么小学生的思想境界?讲讲马拉松再讲讲生活的毅力?
再比如,你同不同意Advertisemes seem better than they are.(广告会让商品看起来比实际好。)
——广告要是不自吹的话,那要广告开干嘛?
但是,笑归笑,潮长长总能出其不意地写出和别人不一样的文章。
作为辩论队的队长,他最擅长把别人不敢写的观点,给写得入木三分。
在别人都在写运动能够怎么磨练自己意志的时候,潮长长就能把运动和人生的道理,写成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
有理有据,引经据典。
一反常态,让阅卷的老师耳目一新。
在别人都在写,广告怎么夸大商品的时候,潮长长罗列了不下十个,在广告中因为细节翻车,直接导致商品下架的事例。
多么无聊的题目,他都能写得幽默风趣且不失深度。
潮长长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因着对艺考的不了解,所以不按常理出牌的点可能出现了一些偏差。
这是通过一次省考,已经摆到明面上的问题,他都有在想办法调整。
一次省考没有拿到好的成绩,对于潮长长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事。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会把成绩放在眼里的人,只是刚刚好,每次都考得比别人好而已。
忽然来了这么一个55分,潮长长感觉还挺高兴。
打击是不可能受打击的,刚刚好过线,让他满身的动力。
云朝朝会担心成这样,还不敢直接和他说,甚至觉得他所有的不在乎,都是在强颜欢笑。
就很始料不及。
只能说,两个人,都相互有点不太了解。
潮长长是有过一段时间的低落和抑郁,不过那是基于他是一个完全没有未来的老赖的前提之下。
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得到状元笔记的加持,完全不知道国内的高考是怎么回事。
今时不同往日。
葛功明看到潮长长做的那些套卷子,看到的是曾经YC国际班的年级第一,转高考后和绩优生还有差距。
潮长长看到的,却是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只剩下语文这一门课程,是暂时还没有底气的。
人家的十二年寒窗,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没有拼尽全力的情况下,就已经只是有【一些】差距了。
这让潮长长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