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有谁见状在圈内喊了一声, “诸位,赶紧扔符啊,真要被这些杀符砸中, 那是真要受重伤的!”
应声而落, 余下的二十几个道修立刻将手里的防御符齐齐扔出, 霎时间漫天都飘满了红色和土黄色的杀符与防御符, 还有……一堆绿色符箓?
这不正是可以反射符箓的镜光符?
外围的百余个道修一认出镜光符立刻就色变的仓惶蹿开,赵志没想到自己惩罚不成反遭报复, 当即也要退开,可他刚要遁身,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他低头一看, 竟是一团不知道谁丢出来的定身符!
“不, 不对不对!”赵志霎时间面色大变, 等再抬头时,漫天的符箓已经兜头朝他轰了过去!
“轰轰轰轰——”
他自己扔出去少说有百张杀符, 虽然只被镜光符反射回来二三十张,可问题是他躲不开啊!
二三十张符箓登时在他身上连番爆开,等到炸声过去,旁的师弟师妹上前照看,赵志已经被自己的符箓炸的昏迷不醒, 满脸血污。
事发突然, 他竟连护罩都没来得及撑一个……
符阁外这突然的动静不小,终于惊动了符阁内的众数道修, 朱芊芊也拿着戒尺出来了。
“怎么回事?”她只看了眼便立刻注意到了前方围着的人群,“赵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谁伤的你?不是说了内圈受罚的符修不得绘制杀符吗?谁干的, 站出来!”
江阿圆和五师兄宗古,还有余下的二十多个道修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
有道修直接开始告起状来,“朱师姐,就是那几个道修干的!是他们趁赵师兄没防备出的手!”
朱芊芊眉现厉色,将手里的戒尺一挥便划出道禁灵长痕朝对面的一帮道修砸了过去。
“真是放肆!让你们出来受罚,竟然还敢反击?都给我滚出来!”
眼见的事情要被盖棺定论,有几个耿直的符修当即气不过的辩解了一句,“朱师姐,你怎么光听他们,不听我们解释?我们根本就没有画杀符,只不过,只不过是有其他的师弟师妹投机取巧,画了些镜光符将那些杀符扫回去了,是赵师兄自己气急败坏想要伤我们,一次性扔了百余张杀符进来,结果师弟师妹们的镜光符也不少,这才,这才会成这样……”
“……镜光符?不是让你们画防御符和回灵符了吗?是谁带头画的镜光符?”朱芊芊眼带厉色,立刻便抓到了关键。
有人就在这时反应过来般的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是江阿圆!我这符箓是江阿圆送给我的!一定是她偷偷在符箓里混了镜光符坑我们!”
“对!我也收了几张江阿圆的防御符!”
“我也收了,一定是江阿圆干的!”
宗古听着这帮过河拆桥的道修倒打一耙,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指着他们大骂,“阿圆什么时候给你塞镜光符了?你们一个个真是好大的脸,说推责任就推责任!我和师妹从符阁出来才有多久?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哪能绘出那么多镜光符?我看分明是你们自己不安好心,不想受伤,这才暗中做了准备,想要栽赃给师妹!你们好歹也是符箓联宗的首宗弟子啊,竟然做这等算计坑人的事,可耻!可笑!”
他分毫不让的怒瞪着一众道修,拉着江阿圆站出来。
师兄妹两个虽然一直躲在人团里,却也被不少杀符砸中过,各自都灰头土脸,衣衫杂乱。
尤其是江阿圆,被拉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甚至有些没回过神的惊慌失措,她看着周围,像是还在发抖,“师兄,结束了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个赵志真的想杀了咱们呢……等今日试炼结束回云符天宗,我一定要将此事传开来,太下作了!”
她小嘴叭叭的一通说,不待周围人反应便惊喜的指向前方时漏,“五师兄,咱们受罚的时间已经到,可以进符阁了!”
她说罢便扯着五师兄宗古走,才走了一步,就被冷面盯着他们的朱芊芊以一道禁灵之气砸在脚下!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宗古和江阿圆对视一眼,挡在小师妹前面,“朱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半个时辰的受罚是你定下的,既然时间到了,我们当然应该回符阁里继续绘制浮空符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指教?”
朱芊芊冷眼瞧着他背后的江阿圆,闻言笑了一声,“指教说不上。但赵师兄受伤属实,此事没有查清,所有人都不能回符阁!”
她说罢便看向旁侧的一个符修,“王师弟,你刚才和赵师兄一同在外,那就请你启一次溯灵符,查查那些镜光符都是从何处而来的吧?”
溯灵符三个字一出,场间数人便纷纷变了脸色。
宗古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着身子,给江阿圆偷偷传音,“小师妹,你那枚镜光符确定处理掉了吗?可别真被溯灵符溯灵出来,咱们俩可要倒大霉的!”
江阿圆不露痕迹的抿起嘴角,表情不变,可传音时却满是看好戏的轻快,“五师兄,你就放心吧,那枚镜光符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不过其他符修的就不一定了。”
毕竟不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