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青帝,难不成继续无敌之姿不成?”
他们皆是震惊,陈子霄入世以来,太过璀璨了,横扫夏,莫敢有不从者。
秦轩泰山之战神威,毕竟却是三年之前,力抗核武,他们更不曾亲眼看到。
如今他们才发现,青帝还是青帝,就算陈子霄入世横扫夏,无人与其匹敌又如何?
自青帝出世以来,数年岁月,有谁能阻挡这青帝锋芒?
群雄议论之声入耳,陈子霄更是近乎怒不可歇,每一道言语,都仿佛一把利刃,在斩他傲骨。
“青帝!”
陈子霄怒到发狂,仰天长啸。
骤然间,他以手中神剑为引,更是喷出一口鲜血,落入那剑上。
山河虚像再次浮现,而这一次,连那日月星辰都浮现了。
仿佛是整个天地,山河日月,尽藏其中。
陈子霄抹去嘴角血迹,“杀父之仇,辱我之恨,我若不杀你,我陈子霄誓不为人!”
陈子霄如若疯狂,杀意近乎弥漫整个胸腔。
他如今近乎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青帝,以雪他之耻。
秦轩望着陈子霄,淡漠一笑,不以为然。
陈子霄太骄傲了,无胜天之力,却心比天高。
如此之人,秦轩见过太多。
这种人,秦轩唯有两字评价。
可悲!
他望着陈子霄剑上浮现的那山河日月,手中万古剑微微一震。
剑气千丝万缕,如开天地。
在陈子霄斩出那近乎汇聚山河日月之力的一剑时,秦轩的身前已经浮现出一道剑域。
天云剑域!
轰!
这一剑域,就仿佛一颗星辰,与那山河日月虚像**在一起。
如大日入河图,若泰山与泰山。
仅仅一瞬间,乾坤都近乎崩裂了,山河破碎,日月齐坠,剑气消弭,剑域震颤。
不过是数息之间,便已经分出胜负。
山河日月虚影破碎,而那天云剑域,却亦如不朽一般,横立在天地间。
“怎么可能!”
陈子霄这次终于怒吼出声,他不敢相信,这一次,他竟然又败了。
就仿佛眼前那青帝,曾经在他眼中不过如此之人,如今却已经化作那巍峨天地,任凭他洪涛骇浪,风雷万道,也难以撼动这天地丝毫。
无力!
近乎是无力之感,让陈子霄彻底发狂,眼中血丝弥漫,犹若渗血一般。
秦轩持剑而立,他并未继续动天云剑域,而是淡漠一笑,天云剑域弥散,万千剑气消散于无形。
秦轩静静的望着陈子霄,也不曾动手,无喜无悲。
“陈子霄!”
他缓缓吐出三个字,让陈子霄猛然抬头,群雄心中一震。
“你自诩天骄无双,自掌王权传承!”
“却不知,你所谓的王权传承,在我眼中连入眼都做不到!”
“而你所谓的天骄无双,更像是在蚁群之中耀武扬威的蚂蚁,于天地宣誓自己微末之骄狂!”
每吐一句话,群雄便是心中颤动一分,面色愈加骇然。
陈子霄更是面目狰狞,如若一个疯子。
“我若想杀你,三年前你便死了,王权?陈家!”
“可笑至极!”
秦轩眼眸一震,这一刻,他青瞳若万古,苍发肆意,与天同。
“我允你多活三年,等你尽掌王权,等这今日一战!”
秦轩笑了,这一刻,仿佛极尽骄狂。
“让你亲自去看到,你处心积虑的掌握的王权传承,煞费苦心修炼的万般神通皆不如我!”记
“陈子霄,你于我,不过若微末存在!”
“我杀你,灭陈家,不过翻掌之易!”
“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中不过微末尘埃。”
秦轩笑着,这些话,他埋藏了万载岁月,如今,一吐而快。
他想起前世,他跪地在陈子霄面前,哀求放他父母一马的那一幕,陈子霄却仅言一句。
‘区区蝼蚁,不知死活,活该!’
秦轩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眼中却越来越冰寒。
“试问如今……”
他望着陈子霄,一字一顿。
“谁为蝼蚁!?”
汝曾高高在上,为天下牛耳。
我本生而微尘,受尽欺辱悲狂。
那,待我执掌凌霄日,脚踏万古时。
必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昔日我何等屈辱悲狂,今日汝必将亲!身!受!之!
秦轩瞳如压万古,发若与天同。
万古剑在争鸣,似乎感受秦轩曾切肤之恨,刻骨之辱。
群雄望着那傲然而立,狂姿盖天地之身影,仿佛天地都消失了,唯有那猖狂一人。
陈子霄双眸通红,“谁为蝼蚁!”
“青帝,你不过区区秦家之子,我乃陈家天骄,你岂能比之?”
“胜我几招罢了,竟敢言万般神通不如你!”
陈子霄感觉到自己胸腔都要炸开,怒火燃天地。
他心比天高,如今却被一人处处压制,甚至放言他万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