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 操场内,正在走方阵的苏哲听到这个呼声不由转头。 孟轲? 苏哲一怔,望着自己的这位学长。 “黄主任叫你!”孟轲的脸色些许有些难看,这几天的事情他也知晓一二,只不过,在陵大这么久,他比苏哲知道的更多一些。 方队内,黄帝人近乎是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们似乎有一种预感,天前的事情到底如何处置,恐怕今天就要见分晓了。 苏哲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直接走出方阵去。 孟轲望着苏哲一脸平静的模样,不由苦笑,“你怎么还一点都不担心?这下子你麻烦可是大了!” 苏哲一笑,“能有什么麻烦?” 孟轲犹豫一下,小心翼翼道:“我听导师说,那个赵舵宇来头不小,恐怕学校不会轻易放过你。而且,你不知道,周校长马上要退休了,黄主任和副校长李正鑫一个盯着校长的位置,一个盯着副校长的位置……” 话说一半,孟轲便停下了,但含义却表达的很明显。 苏哲轻轻一笑,“所以,陵大校方会严惩我?” “差不多把!”孟轲苦笑道:“这段时间导师和系主任也帮你说了不少好话,但好像都没有什么用。” 苏哲微微点头,安然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学长不必担心!” 孟轲望着苏哲不以为然的模样暗暗摇头,心暗叹一声。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黄主任和李副校长为了仕途,开除一个学生而言对他们而言也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甚至系主任都亲口对他说,苏哲很可能要被开除了。 这个消息孟轲没有直接说出来,算是给苏哲一个安慰吧, 带着同情的念头,孟轲将苏哲带到教务处后,便惋惜的离去。 “可惜了!考古系好不容易进来一个人才!”孟轲满脸苦涩的摇着头。 教务处内,苏哲悠然自若的走了进去,直接看到黄永河那张严肃的脸。 “来了?”黄永河抬头,摆足了派头。 “坐吧,经过校方的多方面讨论,关于你的处罚结果已经出来了!”黄永河淡淡道。 处罚? 苏哲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怎么?军训教官打了学生,反倒是要处罚学生?” 黄永河当即脸色一沉,冷喝道:“什么军训教官殴打学生?如今十几个军训教官还躺在医院里呢?这也算是殴打?” “苏哲是吧?你年纪也不小了,打人之后还没有反思自己?反而责怪起校方来了?” 黄永河语气愈加严厉,大帽子全都扣在了苏哲的头上。 苏哲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冷意,这时,黄永河语气稍缓,“不过校方也确实明白,这件事也并不全怪你,所以校方的决定内给予你一些补偿!” 苏哲笑了,“补偿?” 黄永河还以为苏哲心动了,不由温和笑道,“校方的决定是这样的,开除你,但你不要着急,校方的补偿是给你一封推荐信,送你去江南的一所大学,那所大学的资历和教育都不比陵大弱。” 听到黄永河的话,苏哲脸上的笑容愈加浓郁了。 “如果我说不呢?” 苏哲满面笑容道,似乎对于黄永河之前的话没有听到一样。 黄永河一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苏哲,你莫要太过得寸进尺,这一次你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十几个军训教官被你打成重伤,严重的违反的校规,甚至违反的法律,要不是校方一直护着你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在看守所里了。” 黄永河还要说,却被苏哲的笑声直接打断了。 “哈哈哈,倒是好大的帽子?看守所?”苏哲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一脸的平静,“不过是几只臭鱼烂虾罢了,也想在我的头上扣帽子么?” “你想要争你的仕途,这和我没关系,但想要踩我来向上爬,黄永河,你配么?” 苏哲的脸色异常的平静,就仿佛眼前这个被陵大许多师生畏惧的教务处主任就仿佛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如此可笑。 “你……” 这一次,黄永河彻底暴怒了。 臭鱼烂虾的辱骂让他甚至有一瞬间失去了理智,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和对苏哲的痛恨尽数爆发,“姓苏的,别给脸不要脸,陵大怎么能有你这种学生?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无情,本来是看在你大好年华上,别误入歧途,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哲望着暴怒的像一头狮子一样的黄永河,在他眼更像是舞足蹈的蚂蚁,如此可笑。 “我就在这里,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走?”苏哲淡淡道,坐在位置上巍然不动。 黄永河一滞,气的自己心脏都要炸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猖狂的学生,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把不把陵大校方放在眼里。 “你这是自寻死路!” 黄永河怒斥道,气的浑身颤抖。 苏哲轻轻一笑,“死路么?我曾走过千万条路,但唯有死路不曾走过,我倒要看看,你让我怎么走?” 黄永河足足颤抖了数分钟,这才压制住内心的怒气。反而露出了冷笑,开除苏哲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既然这小子不知死活,那他便让这臭小子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和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生气,还真不值当! 黄永河心里暗暗道,本来想和平的解决这件事情,虽然过程不愉快,但结果却是早已经注定。 这个苏哲,必须开除。 便在这时,陵大校门口,一辆军牌的豪车缓缓驶入到了校园内。 在许多人惊诧的目光之,从上面缓缓走下来了一位老者。 这老者头发半白,剔着寸头,但肩膀上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将星让一些明白这军衔含义的学生面色骤变。 教务处内,黄永河乃至李正鑫都得到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