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来之前桑欢还有点不确定薄唯年对他的心思,可等来了后,发现偌大的房子里只设计了一间卧室、一张床,那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敢打赌,要是薄唯年对他没那个意思,那他以后就把“桑欢”两个字倒过来写。
说心里话,桑欢虽然有时候会在心里偷偷骂薄唯年狗男人,但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薄唯年,毕竟他看的时候还是挺欣赏薄唯年这个隐忍腹黑型男主的,否则也不会把看完。
他也不是不想谈恋爱,假如他穿成书里的其他角色,他或许会接受薄唯年的心意,可他偏偏穿成了一个短命炮灰,即使他愿意和薄唯年在一起,恐怕也不会有好的结局。
脑子里的“不定时炸弹”,是桑欢心里永远除不去的心魔。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桑欢看起来总是那么没心没肺,好像也没什么烦恼,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无忧无虑,不过是不想被人看出来他害怕无助的伪装,让那些爱他的人再替他担心。
也没有人知道,曾经有无数个夜晚,他被噩梦缠身时有多么悲观甚至绝望。
不能想,再想就会更加emo。
桑欢虽然看穿了薄唯年的心意,但一时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于是决定在薄唯年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前,还是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终于还是到了晚上的休息时间,虽然薄唯年将家里布置得和海城差不多,但到底也是换了新环境,桑欢躺在新家的新床上有些失眠。
而且让他不习惯的是,海城家里的床大,他和薄唯年虽然睡一起,但也是各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而现在这张床,翻个身都会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身体。
当然,他倒也不是多介意被薄唯年占便宜,只是觉得床太小睡起来不舒服。
注意到旁边薄唯年的呼吸也不规律,应该也没能睡得着,于是桑欢忍不住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问:“你不觉得这张床有点小吗?”
薄唯年单手枕着头,闭着眼淡淡“嗯”了声,“助理买的时候应该忘了看尺寸。”
桑欢正想建议要不再布置一间卧室两个人分开睡,或者换张更大一点的床,却听薄唯年又说:“忍忍吧,反正也住不长,就省了换来换去的麻烦。”
桑欢:“……”
好家伙,一开口直接把他的话给堵死。
这要是说薄唯年不是故意把床买小,谁能信?
薄唯年这次一定要带他出差分明就是别有用心,今天还只是和他睡一张床上,接下来是不是就该睡他的人了?
正为自己的清白担心呢,忽然又听薄唯年说:“你要是觉得挤,可以再往我这边过来点,我侧着睡。”
桑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感觉到腰上突然多了只手,接着就猝不及防被薄唯年搂着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脸差点都快贴到男人的胸膛上。
察觉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暧昧,桑欢连忙闭上眼把头往后仰,面庞和耳
朵好像被男人灼-热的体温传染了一样,忍不住阵阵发烫。
“你睡二分之二,我睡二分之一,可以了吗?”薄唯年的嗓音低沉慵懒,一点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搂在桑欢腰上的手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
桑欢:“……”
靠,要说狗还得是你啊,占便宜就占便宜,怎么还能把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真当他傻是吧?
算了,他忍。
反正明天胡赛文就来了,到时候再找别的借口把狗男人从床上“踹下去”。
桑欢有点怕薄唯年再搞什么超越界限的突然袭击,提心吊胆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等到第二天早上薄唯年起床上班,由于床小,薄唯年那边稍微有点动静,桑欢又免不了被吵醒。
“早,去上班啊?”桑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薄唯年在床边穿衣服,打着呵欠懒洋洋地问。
“嗯。”薄唯年转过身,边扣衬衫扣子边看着桑欢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等会儿我让助理把早餐给你送来,这两天我不在,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今天暂时陪不了你,你白天想去哪儿玩跟我助理说,让他送你过去。”
“你不用操心我。”桑欢把手伸出被窝摇了摇,“我朋友今天会过来,我跟他一起出去玩。”
薄唯年挑了挑眉,“朋友?谁?”
“胡赛文。”桑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知道我来了西南,说我不在海城,就没人和他一起玩了,非要跟着我过来,真是拿他没办法。”
胡赛文是被桑欢威逼利诱强行拉过来当电灯泡的,为了不显得那么刻意,他还特意让胡赛文隔一天再过来,等胡赛文一来,他和薄唯年就能避免掉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薄唯年听说胡赛文要来,扣扣子的动作停顿了两秒,随后继续打领带,语气状似随意地问:“听起来你们感情好像很不错,认识很久了?”
桑欢不以为意地道:“当然,我和他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薄唯年垂眼淡淡地问:“既然是你好朋友要来,那我们总要尽尽地主之谊,不知道他有什么喜好?”
桑欢笑着说:“他那个人很随意的,你不用搞得太郑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