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的那个没机会和我闹翻了,现在的这个总有一天会和我因某些纠纷爆发争吵。
情报官的判断从不出错。
在因为他的「擅作主张」而发生争吵后,我决定和他拆伙。
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会对超出自己预期范围外的事感到恼火,这或许是情报官的通病——哪怕能计算好所有客观事物,我也无法主宰人们的主观思维。
主观思维会促使人作出主观决定。
我需要的是能代替他在现实世界横行的手、脚、躯干,唯独不需要独立运行的心跳。
“你的自作主张让我很失望。”
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
而从
好心文字中读出他正在进行的事,我觉得这已经不是用「失望」能概括的了。
【诶诶诶,阿兹已经把名单里的那个人交给雇主啦!】
【而且没有要分佣金。】
【他好像有新的情报官了。】
而阿兹纳布尔还特意让我知道了这件事,附加对我这次行动的点评。
我那麻烦的委托已经结束了,我准备好的复杂故事压根没有展开的机会,在争执后就不再联系的雇佣兵完成了一切。
神经病吗?
能不能和你新的情报官滚出我的世界?
我没搭理他。
而烦人的是,雇主还有另外的要求。
被阿兹抓到雇主面前的那家伙还好好活着——精神状态好不好我倒是不知道,总之还在呼吸。
我依旧没有去到现场,是通过极其不想再联系的阿兹纳布尔与雇主沟通的。
即使在黑暗干净的室内,我也能依稀感受到自山上吹下的风,因为刚下了雨,所以应该带着潮气,树梢的枝条也因此被吹得摇晃。
那该死的家伙把手按在地上,注视着悬崖边,他应该是看见了谁的尸体,我猜是检事的吧,无所谓了。
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后,他缩回了脖子。
“对不起,请原谅我。”他颤声说,“是我错了,我会接受法律的惩处。”
他把额头磕在岩石上,同时能听见他牙齿间咔嚓咔嚓的响声。
“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才来找你么?”
我听见了雇主的声音,很温柔。
“强|奸罪判决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可即使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追诉时效依旧为十五年。现在刚好过了追诉期呀。”
“原谅我吧……请原谅我……”
“在这些古怪的半身树遮掩下,几乎看不清拐角的路况,不慎失足也很正常。如果摔下去,又撞到岩盘,脑袋会像鸡蛋一样蹦裂开,四肢也会和跳舞一般可笑。”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所以要我做什么?”我对这种事实在没多少兴趣,插空问道。
雇主说:“这种天气的话,尸斑浮现到皮肉腐烂大概要一个月,这里太偏了,警察是查不到的。可我觉得有必要把他被苍鸦啄出尸肉的样子公开在网络给大家观赏。”
他补了一句,“就和十五年前,他们在网上观赏我姐姐那样。”
“定个时间。”我简单道。
……】
自从接二连三爆出新闻后,「雏河凪」的直播间热度直接到了恐怖的地步。
平时看直播的和不看直播的,关注虚拟主播的和对虚拟主播没兴趣的,警察、公安、检察官、记者……各类人都蹲守在直播间。
最开始这些司法人员尝试将直播强制下架,封禁账号,可就连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也做不到。
明明是被删除的网页,依旧在固定时间如幽灵般出现在网络上。
YouTube隶属Google公司,日方也无权要求关闭整个网站。
——事实上,美方已经在顺着直播间,试图挖出他们追查了好久的「雏河凪」了,当然把时间拖得越长越好,哪管你日本人闹了什么幺蛾子呢。
虚拟主播依旧顶着【「雏河凪」甜美/可爱/知性/新势主播的治愈故事会】的标题,默不作声写完后,伸了个懒腰。
“好了,投票环节到!()”
话音刚落,评论区直接刷出令人应接不暇的付费留言——观众也早就清楚了主播只搭理金钱的丑陋习惯。
【你们……】
【这很难评价,本来以为Seo是在气自己的事被插手,结果来了一句「能不能和你新的情报官滚出我的世界」,吓晕了。】
【只准你找新的雇佣兵,不让阿兹找新的情报官是吧?】
【我自愿成为他们py的一部分。】
【要素太齐全了,咱们阿兹一号还健在吗?】
……
这类评论直接把试图询问案件的那些全部压了下去。
澈也早就和新任直播间管理员苏格兰说好,要是有闹版的直接踢出去——结果全是闹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