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后来也这么觉得。”等人到了跟前,五条悟慢悠悠说,“你不是也这么写的吗?他已经死了。”
抓着椅子的手松开了。
泉鲤生仰着头,桌上的台灯明晃晃照亮他的表情,是暖光下的白色雕塑,眼睫在眼睑上投下纹丝不动的阴影,像刀尖落上雪地。
“谁死了?”
“伏黑甚尔。”
五条悟似乎领悟了不动用武力也能让人溃败的对峙技巧,见到泉鲤生的反应后,恶劣地挑起嘴角,用最无害的语气说:“是我杀了他呀。”
此时,鲤生脑海中涌过了无数念头。
「果然是这样。」
「甚尔怎么会死的。」
「五条悟为什么还会看我的。」
「甚尔怎么会死的。」
「这样还能是监护人吗?」
「甚尔怎么会死的。」
「惠知道这件事吗。」
「甚尔怎么会死的。」
「我和这个世界的甚尔又没关系,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甚尔怎么会死的。」
等回过神,泉鲤生已经俯下身,手捂着脸,看着像是缩成了一团。
还在发抖。
“我不认识他。”五条悟听到指缝里钻出来的虚弱声音。
“真的假的。”
“你好烦。”
“不认识你在哭些什么?”
“因为我比较
善良。”
“真的假的。”
“你好烦。”
“我以为你会气得什么也不管和我动手呢(),有着狂言家嘛。
刚说完?[((),五条悟被骤然起身的泉鲤生抓住衣襟,狠狠按在桌上,巨大的震动让桌上的东西颤得一抖,靠近边缘的哐当几声掉了下去。
“我都说了不认识他了,你怎么这么烦啊!!!”
逆光下,那张巴掌大的脸皱巴巴的憋出了红,眼眶也红红的,原本水蓝色的眼睛是真的在一点点溢出水渍,嘴巴快抿成波浪线。
动作其实没什么力道,话也没什么力道,眼泪还啪嗒啪嗒掉在五条悟脸上,又滑进脖子。
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因为泉鲤生看着实在太伤心了,嘴上还否定了伤心的理由。
但最终,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关了阀,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找回了理智,松开手,缓缓坐回了椅子,拢起袖子就往脸上糊。
声音嗡嗡的:“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好像也不该因为他冲你发火。”
完蛋,这样自己不是更像什么坏东西了吗?
毫无自觉的咒术师莫名其妙生出了点自觉。
气氛变得诡异,好像继续说什么都会把气氛推往更诡异的地步。五条悟等了会儿,对方拾掇好了重新抬起头,脸色依旧不算好,眼圈也还红着。
“如果两面宿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宿主,那他就不会让虎杖死的。”
泉鲤生像是放弃了多余的情绪,快速说着应该在这个时候交换的信息。
“尤其是他察觉到了惠的十影里有「狂言」的痕迹。”
五条悟看着他没说话。
“我觉得你能处理好两面宿傩的事,虽然你好像和他一样,也是个混蛋——如果处理不了,请再来找我。”
五条悟还是看着他没说话。
“之前我也对惠说过,放着我不管也没关系,我会消失的。现在也一样,就算你继续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要赶稿。”
五条悟“哦”了一声,从桌上站了起来。
看着是一副要离开的架势,步子迈开却来到了泉鲤生跟前。他蹲了下来,视线第一次和鲤生齐平,六眼落在他脸上,似乎是在判断着对方话里的真假。
几秒后,泉鲤生开口:“你靠得太近了。”
“不符合禅院研一指导你的礼节距离?”
干巴巴的:“对。”
五条悟“诶咻”一声,撑着膝盖重新站了起来,也终于借着禅院研一的指导把这种情况下很难说出口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抱歉。”五条悟说。
鲤生盯着他的动作,嘴角又抿了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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