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匪徒不会放过你的,一起走。你可别这样吓我,小心我把你掐死!我们过桥吧。”我拉着他一起向索桥。现在那绵堂咧嘴笑了,他的眼睛又闪起一惯有的玩世不恭,“这几个匪陡我应付得了,你们走了后就不会让我的压力,这是唯一摆脱他们的办法,记得往北走,不要去上海,我去找你。”
我茫然四顾,看着小马六们惊魂未定的表情,最后又看看那绵堂,莫非他神经错乱了?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抓住他的胳膊,只觉得惊恐的眼泪不停的流,我吼他:“你不能留下我们,你瞧瞧,一子吓呆了的二狗子,四个低能阿五驴、油四鸡、小马六、猪头三,一个也许会饿死在半道的猪头三,一个缚手无力的牛八,一个伤受伤的鬼哥,让我——猫九九——单枪匹马带着他们到新世界陕北,我17年足不出户,无依无靠,走投无路,你觉我得行吗!”
“乘乘,你怎么会走投无路?任何一个像你这样自私而又果断的女人决不会走投无路的,哪怕这个世界砸个稀巴烂,你也活下来的,要是男人遇到你,倒是他们要倒霉了,走!”
“你是在开玩笑!我们时间够,你走了索桥,大家各走各都行。”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让我伤我心了,你竟把我舍身精神当成一句戏言,是你表达我的时候来,你要对我说:宝贝,我等你凯歌荣归。你要好好想想,你该怎样送一名勇士带着甜蜜的记忆走向死亡。”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得那样响亮,那么放荡不羁。
他大手搭着我的肩,急切地把我拉近,短促而坚定地吻我的脸,然后放开我。
那绵堂拍拍鬼哥的肩膀,随后,他以一对三大打出手。鬼哥扛起我快速通过索桥跑向彼岸。显然黑灰白无常不是那绵堂手,但是那绵堂也并不想杀死他们,只是逼他们不都近身。
小马六小眼瞪成了豹眼,挥手,冲着那绵堂大号:“那少爷,一起走呀!”他身后的每一个人,猪头三、牛八、阿五驴、油四鸡,甚至呆若木鸡的二狗子都涕泪滂沱发作,可怜巴巴。
那绵堂边打边用我的菜刀用边砍断另一头索桥,这真是彻底——被砍断的索桥哗一声就像凋零的飞筝快速滑落湍急水中,立刻被冲下去了,打个转就不见了,牵在彼岸的绳像一条若隐若现的死蛇。这时候的他表现出来是一个拥有豹子般体力的精悍男子。
很久以前,那时我才六岁,有一次从树上掉下来,趴在地上动不了。我至今仍能回忆起在一口气缓过来以前那片刻间要命的感觉。此时,我望着拼杀中的那绵堂,和当年的那种感觉如出一辙,气顺不过平,脑袋昏昏沉沉,而且恶心想吐。
在我们离开那瞬间,那绵堂果断而凶悍摆脱掉黑白灰无常,后援也快赶即,但是路已断,他向我们挥挥手,也转身隐蔽到浓密树林,最重要他也活下来了,叫我们这些心里没底的看了心里变熨贴。这样好,这样就好。
就这样,莫名其妙而来的那绵堂,也莫名其妙用这种方式跟我们告别。
在我们安全的消失在索桥后。那绵堂最终被几十个黑衣人用大网网住,动弹不行。为首的黑衣人将刀对准那绵堂,异堂凶狠:“他们要去哪里?”
那绵堂终于露出笑容:“我的亲爱德叔,他们全都自由了。”
我们一伙人破破烂烂拼拼凑凑终于从山林中走出,终于来到了那绵堂所的说的县城,我们爬在荒草上,终于看到一条通往天往的火车轨道,铁皮火皮着实吓到我们这一伙从未见过世面的村民。看着一个庞然大影子,火车怪物冒着巨大烟雾,听着发出巨大“咔嗦咔——咔嗦咔——”像一个超极大的怪蛇向我们驰来。
时醒时呆的二狗子惊恐地大叫:“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他猛然扑向我们,很结实的猛扑,我们被扑得连滚带爬地摔在地上,让我们显得更加混乱。火车停了下来,四周都有安保人员,罕见还有一些拿枪的人在保证安全。
小马六一巴掌拍在往人群死钻的二狗子头上,“醒醒,瓜娃子,那叫铁车!”
阿五驴兴奋地直蹦,“我们坐铁车,铁车不知比牛车舒服不?咔咔咔咔。”
牛八被他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得拿不定主意,但还是决定纠正一下,“叫火车,比牛车快点,和马车差不多。”
油四鸡亢奋得不行,“我们要上去吗?屁股搁哪儿?得有抓手的地方吧?”
猪头三惊恐而小心的问我,又有带着向往:“坐这车会不会呕吐?”
小马六很江湖,有顿语表达他的博学:“一般吐两次就好。”
看着这帮家伙好像开心的样子,鬼哥一句冷水从头淋下:“没钱买票!”
牛八很不自信地嗫嚅在我耳语:“猫九你看——”
我们压低着身体都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过去:大约有50米处的一道围栏旁,挤满了大量的难民,难民像潮水一般堆积一起,正试图努力在冲破围栏冲向火车,围栏另一个正被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用枪指着。
“都给我回去!退回去!”大兵们挥舞着枪瞪着血红的眼睛声嘶力竭,“火车不是难民收容所,没有票不能上车,非法上车者杀无赦!”大兵砰砰地往他们头上开了两枪,“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