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还没落,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村民说道:“有哪个大老板不想赚钱的,就是做死我们这些人而已!”
杜清和也没恼,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就想问问,你在这几天里,都做了什么?”
“我……”
那个吊儿郎当的村民还没开始说,杜清和还是和颜悦色地说道:“坐着说干嘛啊,老师没教过你吗,回答问题要站起来。”
“你……”
这个吊儿郎当的村民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即“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杜清和还没说出下一句话,杜清和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别说我,说你自己!”
“……”
被杜清和这么一打断,这个吊儿郎当的村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说什么?”
杜清和乐了:“说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啊?”
“能做什么,随便撒两把菜种,等别人挑水过来了,我就拿着瓢过去舀来浇水。浇了两三下,就算完事了,收工去打牌去……”这个吊儿郎当的村民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到底说了什么。底下的村民听了,一个个都掩嘴笑了起来。
“这个傻大胆,真的什么都敢说!”
“他是吃错药了吧,虽然他平时都是这么做的,但这么说出来,这不是在明摆着跟老板怄气吗?”
“这下有好戏看了……”
……
底下的村民神态各异,心中所想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只有站起来这个村民旁边的那个同样是游手好闲的村民,急得拉了拉他的胳膊:“阿昌,你别说了,你说的是什么鬼!”
“滚,我还没说你呢,你特么比我还懒,我起码还懂得去浇浇水,你就是来看人家做工的,连锄头都没拿起来过!还有,昨晚你和阿坚、阿银合伙骗我钱,真当我不知道?我就是看你女朋友漂亮,才心甘情愿被你骗的!”这个叫阿昌的村民,一脸不屑地看着他。“阿洪啊阿洪,别以为你什么都好像压我一头,你都不知道,我都把你女朋友睡了又睡,那些钱,是给你去买绿帽子的!”
“我叼你奶!”
那个叫阿洪的人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挥拳就把那个叫阿昌的打倒在地了。
也许是被打醒了,阿昌也骂了一句:“叼你人命,你特么疯了,敢打我?”说完,就扭打在一起了,旁边的人都避之不及。但中国人嘛,看热闹是天性,就算避开了一点,但还是围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要不然碍于旁边有杜清和这个老板在,他们都能喝彩叫好了。
杜清和低声对杨莹说道:“诶,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摇了摇头,杨莹低声说道:“有你在,我不怕。刚刚是你搞的鬼吧,不然的话,那个人怎么会说实话?”
杜清和微微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这话可不能乱说,特别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倒不是杜清和怕事,而是怕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而已。
杨莹轻笑一声,瞥了一眼杜清和,满满都是“你真坏”的意味。
原来,杜清和是用了“魇祷”神通,让那个叫阿昌的,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他心里的话那么劲爆。本来杜清和想着,一对狐朋狗友,肯定有些互相对不起,背后捅刀子的事,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狗血的剧情。不过想想也是,两个都是赌鬼,且游手好闲的,什么恶事做不出来?
不过也就这样了,杜清和主要是想挑拨两人关系而已,扭打出手已经达到目的了。
至于他们做的其他恶事,杜清和不想知道,也不屑于知道。
这种混混,在哪里都很普遍。他们游走在法律边缘,做的都是违反道德的事,却不怎么触碰法律,或者不值得动用法律去追究的事。比如说,偷鸡摸狗、在村里打牌打麻将、没钱用了偷村民的农作物去卖去吃之类的事……本着都是一个村的人,再加上他们也算“孔武有力”,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两个游手好闲的自己内讧起来了,真的是大块人心。
“诶,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杨莹有点忧心忡忡地问道。
杜清和也觉得够火候了,这职业的拳击手都打不了几分钟的事,要知道打架是很累的。别看他们都是“孔武有力”的年青人,看样子不过三十左右,但被烟酒美色掏空了身体的人,哪里有多少耐力?杜清和的目光越过越来越多围观的村民,看到他们的脸上已经满是乌青,特别是两人的眼眶,都黑得跟国宝差不多了。
拨开众人,杜清和猛地一喝:“够了!”
这句话用上了道家“九字真言”,威力不同凡响。两个刚刚还在扭打的人,被杜清和一手一个,像拎小孩一样提溜了起来。也许是感受到杜清和那手上的劲力,这两人都不敢再造次。
“这是在开会,你们有私人恩怨,到派出所去解决!顺便说一声,你们的行为影响太过恶劣,我不能再用你们了。”杜清和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就给你们结工钱,明天你们就不用来种菜了。”
那个阿昌脑子总算回来了一点,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
“你自己说说为什么?”
杜清和为了解决他们这两颗毒瘤,使出的手段可谓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