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绛头术再厉害,也不过斜术尔,能比得上正统的道教神通吗?换句话说,道教神通就是绛头术的克星。只是一般人没有如此术法本事罢了,要是有能耐的道士可以调动灵气,那绛头术根本不够看的。即便如此,道士们设坛作法,配合法宝符,也足够克制住绛头术。见杜清和没说话,陈安生也明白了,杜清和是在衡量利弊。
不管眼下的这些人了,陈安生说道:“杜大师,借一步说话?”
杜清和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了这房间,再来到一个书房,门关好。
没有了外人,陈安生也顾不得脸面了,苦笑着说道:“杜大师,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唉,这人老了,越老越是怕死啊!”
杜清和却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陈安生的资料。
“哟,你还做过慈善啊?”
杜清和有点惊讶了,这陈安生居然还算是一个慈善家。当然了,这也和马来的税收有关系,陈安生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合理避税而已。
陈安生一愣,说道:“老朽不才,还是马来的拿督呢!”
杜清和明白了,所谓的“拿督”,其实就是马来一些有功人士得到的一种头衔,册封的标准是对国家有杰出贡献,但必须要有皇室成员、政府推荐。在马来,“拿督”是荣誉制度下的一种称号,不具有世袭和封邑的权力,是一种象征式的终身荣誉身份。
说白了,就是用来唬人的。当然了,也有一系列别人不具备的特权,比如在吉隆坡国际机场能使用贵宾套房,在公开活动上能佩戴奖章之类的。
但这说明了一点,就是这个陈安生,确实做了不少慈善。或许也是为了补偿吧,毕竟“剥削”了这么久资本家嘛。
只是杜清和觉得这还不够,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的钱,你看着给。但是,你必须在中国,做够五千万人名币的慈善,而且不能作秀,要确切落实到实处。最好,是到贫困地区去捐赠小学。”
陈安生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杜清和居然会是这么个要求。
“怎么,很困难吗?”
杜清和冷笑一声,正待转身就走。
陈安生立马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是,老朽是惊讶杜大师的要求太少了,这样罢,老朽愿出一个亿,而且让那个混账孙子陈奕霖亲自去监督落实,怎么样?”
杜清和轻笑一声:“陈老,不是我打击你,你能保证那小子不中饱私囊?”
“他若是敢拿一分,陈家立马将他逐出家门,陈家资产永没有他的份,你觉得呢?”陈安生果然是一个狠人,虽然现在老了。但露出獠牙的时候,还是虎老威犹在的。
杜清和轻轻一笑,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
或许这就是富豪和普通人的区别吧。普通人觉得,这一亿要是拿了其中一千万,下辈子打断腿都不用愁了。但是对于富豪来说,别说一千万了,就连一个亿,都不过尔尔。更何况,陈家子弟是一张长期饭票,能调动的资源再少,又何止一亿?还有各种人脉、关系……这些都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或许普通人觉得一千万很多很多了,一个亿就更不用说。可也要对比的,比如在深市、沪市、北平买一套市中心超过两百平米的房子,或许一个亿都不够用。你瞧瞧,为了芝麻丢了西瓜,值得吗?
陈安生想了想,才说道:“那老朽再请一个公正机构来监督,这可以吗?”
杜清和这才点了点头:“陈老果然财大气粗,行吧,你想我怎么做?”
“老朽的不情之请,自是要化解老朽……还有老朽那曾孙身上的子母绛头了,若是能行,把老朽那不成材的孙子身上的绛头也一并解了。”陈安生很直接,他也看出来了,杜清和就是要直截了当的谈。至于什么潜、规矩,什么暗示都不管用。其实陈安生大概也猜到了,限于阅历,杜清和说不定都不理解陈安生说的那一套呢。
“成交。”
杜清和觉得自己赚了,要知道陈安生做慈善都是在马来。现在把他的钱“赚”回中国,这就很划算了。更别说,杜清和说了,他的报酬你看着给。
别的不说,陈安生敢少给一点吗?!
好在陈安生也不亏,为什么呢?花钱买名声,甚至能得到不少政策优惠,这对有志进入中国发展企业的陈家来说,也算是一个契机。
谈完价钱,双方都满意了,就该杜清和干活了。
“杜大师,你看什么时候开始化解呢?”陈安生现在谁都不信,就信杜清和。无他,跟陈奕霖和王东旭一样,看过了杜清和的“掌心雷”,陈安生想不相信都难。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见过识广的陈安生,又何曾亲眼见过如此夸张、虚妄的法术神通?可亲眼见过之后,陈安生又怎能“放过”杜清和呢?别的不说,认识了杜清和后,就没有任何能用斜术加害自己了,这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
“只要你准备好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杜清和淡淡地说道,“我需要设坛作法,你要准备杨柳枝、无根水、上好的辰砂、毛笔、墨砚、香炉、竹签香,还有特制的黄纸。至于令牌、法印、令旗、桃木剑、坛布什么的,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