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一眼,就扫视出了屋里的风水布局,杜清和并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要知道,风水一道在道教之中,也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
杜清和真正在意的,是一个年约三旬的妇女抱着的一个七八岁男孩子,孩子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蔫黄蔫黄的,精神不振,眼眶红红的,神色慌乱,似乎之前受过惊吓。
“杜先生,你给看看我的外孙吧!”
杨国伟心中微叹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来。同时,杨国伟盯着杜清和,想看到他的口中说出“有救”两个字。
不用他说,杜清和已经在看了。不用杨国伟多介绍病情,杜清和用“医药”神通一看,也能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很棘手啊,怪不得没人懂。”杜清和叹了口气,这杨家是遇到狠人了啊!
看到杜清和的神情凝重,杨国伟就不明白,难道不需要“望闻问切”一下吗?
反倒是王东旭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暗忖:“这世间不一定是发病,才会让人这样的啊?难道……”
事实上,还真的就给王东旭猜对了。毕竟王东旭是接触过这类事物的,他先前也怀疑过,只不过不敢确定罢了。
杜清和笑着对那妇女说道:“孩子给我看看?”
妇女看了看杨国伟,杨国伟点了点头,示意让杜清和诊断一下。但孩子好像很怕生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在杜清和有的是本事让他不哭不闹,只见杜清和悄悄施展了一个“定身”神通,让孩子保持着现在的神情。而杜清和则按过孩子的手臂,号了号脉搏。
虽然杜清和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中医,但是他的号脉姿势,比很多中医都要标准,而且也不是故做动作,安慰病人的。没办法,他们真不会诊脉啊!那他们是怎么看病的呢?简单,你说有什么症状,他们就开什么药。实在不行了,他们会很严肃地告诉你,上正规大医院去,做个全身检查。检查完了,没事,他们会把功劳揽上身,认为这是他们治好的;如果查出有事,他们会说,瞧,早叫你去检查了吧?
中医没落,跟这些混饭吃的医生有很大的关系。
而杜清和也没学过诊脉,好在他有神通,已经是无师自通了。
把手一搭上小孩的脉搏,杜清和就开始细细分辨了起来。虽然他已经确定了,这事和病没什么关系,但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受损是必然的事。所以就算杜清和能救这男孩,事后怎么为他调理身体,也是重中之重。
诊脉说复杂也不复杂,关键是要多练才行。医生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搭上患者手腕横纹向上约一寸长的这段脉动,也叫“寸、关、尺”三部。而且诊脉一定要搭两只手,因为左右手分别属于不同的脏腑,可以辩证出脏腑的病变。其中右手的寸反映肺的情况,关反映脾胃,尺反映肾;左手的寸反映心,关反映肝,尺反映肾与膀胱。小小的“寸口”,俨然成为人体五脏六腑的全息窗口。
不是中医不行,而是医者不行!
现在很多人动不动就拍片,其实根本不需要。如果真的有什么病变的话,搭一搭脉,什么都“看”得出来了。
诊了脉,杜清和发现这孩子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其他的并无什么大碍。
然而,这并不代表这孩子没事,相反,这孩子的问题很严重!
有多严重呢?
如果杜清和晚来一个月,说不定这孩子就回天乏术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孩子得了这“怪病”,已经快半年了,确切来说,是五个月。
“杨主席,借一步说话。王大师,你也过来吧。”
杜清和安抚了一下这孩子,顺带透了点灵力过去,帮忙缓解了一下他的情况。那男孩也是个人精,见被杜清和摸了摸后,身体就好受多了,禁不住想要跟在杜清和的身旁。杨国伟在一旁细心地观察着,暗暗惊奇,心中忍不住想:“说不定这个杜先生,真的是一个奇人!”
杨国伟的念头转得很快,立即说道:“到书房去谈话吧!杜先生,请!”
“好。”
杜清和随着杨国伟来到了书房,分主宾坐下后,杨国伟才急忙问道:“杜先生,我的外孙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病。”杜清和很平静,但他内心却有点诧异,没想到道教式微的今日,还有人懂得道教分支的歪门邪术!
杨国伟一愣,不太明白:“不是病?!”
王东旭却眼中放光,因为杜清和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是有人做的手脚吗,杜先生?”
杜清和点点头,叹了声说道:“能用这等手段的,肯定是杨主席你的仇家。”
杨国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颤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道是,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怕死。杨国伟也不例外,他知道,会有很多人觊觎着他的财产。当然了,有钱人怕死,是因为他们有享受最好医疗服务的能力,所以他们宁可花钱买生命。要是穷人,怕是医药费都付不起。
“王大师,你知道什么叫降头吗?”
杜清和很平静地说道,眼睛看着王东旭的脸。
听了“降头”两个字,杨国伟心中“咯噔”一下,他也是一万个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