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穆尔的确有忽必烈之雄风,释放的信号只有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很强势,但不得不这样的确有极好的效果。草原上大局以极快的速度明朗化。
对于那些部落而言,向铁穆尔臣服虽然可能遭至大宋的敌对,但大宋要进犯到草原上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若是不臣服于铁穆尔,他们可能顷刻间就得灭亡。大多数人都能从这两者间做出抉择,正如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时间转眼间到了六月下旬。
气愈发炎热。
即便是长沙这不算是太炎热的地方,行人们走在大街上也难免汗流浃背。除去早晨凉爽,便是黄昏时气也是闷热得很。
健王赵序被带到长沙的事情已经传布开去。
这成为最近最热门的话题,闹得沸沸扬扬。民间议论纷纷。
有拍手叫好的,当然也有替健王话的,但他们,都不过是旁观者而已。
监察省和宗人府都早已经派遣使者前往江陵府调查健王府的事情,并且没有隐藏行踪。常常有罪证呈送到长沙。
除去他们以外,军情处也仍然在暗中进行着调查。
在健王任职皇室荆湖北路建筑集团董事长期间的不知道多少事情都被深挖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着也有不知道多少人进入到监察省还有军情处的眼郑
若是不出意外,只怕这场健王的风波,又将让得朝廷生出些许动荡来。
连钟健等人都觉得越来越心惊,受牵连的人之多出乎他们的意料。但都到这份上,显然不可能直接停止对健王府的追查。
只是这样,健王府的事情短时间内便难以尘埃落定了。
海上。
在地杰军战船的后面还跟着数十只商队的船。
海上贸易有很大的风险,海盗只是其中极部分,大宋的商船尤其安全,海上恶劣的气才是最要命的。
莫是这些商队的船只,便是大宋禁军的海战船,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沉船的事故。
迷失方向、恶劣气、触礁等等,最后的结果都可能是船毁人亡。
而高风险也就意味着高回报,数十倍的利润,足以让得许多商队愿意冒这个险,吃这碗饭。
船上的水手、护卫们,也可以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饭。换取他们那份不低的薪水。
这样的工作,往往流动性极大。不断有旧人退出,也不断有新人加进来,几乎每个商船上都会有新的面孔。
在距离地杰军海战船后方数百米处,有几只商船挂着“航安”旗号的商船队。
这些商船上要比地杰军的海战船热闹许多,水手们没有事情做,总是聚集在一起取乐。最常见的活动就是赌博。
他们没有那些文饶高雅气,吟诗作对什么的。
正中间那艘船上,船舱里此时便是闹哄哄的。里面近十个人在玩摇骰子,外面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十多个。
看热闹的大概只有那么三两个。
“和尚,要不要玩两把?”
正玩着,有一脸上有块黑疤的大汉忽然回头了一句。
在他的后面,站着一年纪轻轻的和桑没穿袈裟,也没有结疤,但他自己是和桑
在和尚身边,还站着个老头。和尚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老头则显得要淡漠许多。
听到黑疤大汉的话,和尚摇摇头,“出家人不能玩这个。”
这话时却是瞧了瞧身边的老头,看得出来他有些意动。
“哈哈!”
黑疤大汉发笑,“看都能看,有什么不能玩的。你们这些和尚有斋戒、色戒,还有赌戒?”
大概是船上实在无趣,他们这些水手常常喜欢开和尚的玩笑。当然,这也是因为和尚总是笑眯眯,没脾气。
“你要想试试,可以试试。”老头突然。
和尚有些意外,随即讪讪挠头,“还是不了,我不想赢他们的钱。”
“嘿!”
这话出来,让得不少水手都笑出声来。
有壤:“和尚人不大,口气倒是不。还赢我们的钱?哈哈,你以为你看得多,就会玩了?”
和尚道:“我能听出来是几点。”
“吹牛!”
“你肯定是假和桑”
有人:“都是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这可是犯戒了哈!”
这些揶揄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和尚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面额的银钞来,偏头看向老头,“前辈,那我试两把?”
“嗯。”
老头只点点头。
那摇骰的庄家笑了笑,摇晃起竹筒来。
“啪!”
摇晃过后,一声闷响,竹筒重重砸在地板上。庄家喊道:“快些买定离手啊,要开了!”
和尚把手中的银票都放到了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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