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而已。拓跋兴业毕竟是貊族战神,拓跋梁若是为了一些不那么十恶不赦地罪名杀了他,只怕就是普通的貊族平民心中都会不忿。
君无欢叹息一声,轻笑道:“阿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等拓跋兴业死了,想要怎么说还不是拓跋梁说了算?更何况……你以为那些貊族贵族不知道拓跋兴业是被冤枉的么?就算不知道月嫔的事情,拓跋梁扣在拓跋兴业身上的那些罪名,有几条是能够服众地?”想要拓跋兴业死的,从来就不是只有拓跋梁一个人。
楚凌无奈笑道:“争权夺利,古往今来从未断绝。对于天启来说,这竟然还算是一件好事。”
君无欢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别多想。”
楚凌道:“盖世名将若死于朝堂之争……”当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悲剧。
转眼间,便已经到了襄国公一行人到达上京的日子。楚凌虽然在上京好些日子却只能隐藏行踪不能随行一走,多少觉得有些憋屈。如今襄国公等人既然来了,自然赶紧带着人出城与他们会合。襄国公看到楚凌几人也是松了口气,虽然有萧艨跟着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但是想起这位外甥女惹祸的能力,襄国公心中还是暗暗捏了一把汗。楚凌自然不会告诉襄国公他们在石城都干了些什么,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干什么,既然没事就不必拿这些小事来烦舅舅了吧?楚凌心安理得的想着。
“在下礼部侍郎田亦轩,奉旨前来迎接神佑公主与天启使者。”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清瘦男子带着人等在上京城外,见到楚凌一行人人的车架立刻迎了上来恭声道。
楚凌坐在马车上,微微拨开了一点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见到来人不由一愣。这位也可算得上是个熟人了。那位在北晋混得十分不错的田衡田大人的嫡长孙,田亦轩。记得四年前她还在上京的时候,这位田公子还是都水监少见,这才几年不见就连声数级成了礼部侍郎了?可见朝中有人好做官,在哪儿都是准的。
外面自有襄国公出面应答,所以楚凌并没有出面。
肖嫣儿和玉霓裳陪着楚凌坐在马车里,跟着一起的还有金雪和雪鸢,白鹭被留在了平京看着公主府。玉霓裳好奇地往外面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的放下了手,“公主,来接我们的是个天启人啊。”楚凌笑道:“难道你还指望拓跋梁郑重其事的拍个貊族大臣来接咱们?”
玉霓裳也是从小在名门望族长大的,只要稍微一想自然就明白了。忍不住有些鄙夷,“我还以为田家在上京混得有多好呢,原来还是给人家做狗的。貊族皇帝不就是明摆着想说咱们不配让貊族人来迎接,才派他来的么?”
楚凌有些无奈的扶额,玉霓裳这到底是在贬低他们还是在贬低田家?虽然…拓跋梁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咳咳。”金雪低咳了两声,朝着楚凌使了个眼色。玉霓裳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雪鸢低头闷笑了一声,靠近玉霓裳身边低声道:“玉小姐,你声音太大了,外面的人听到了。”
田亦轩毕竟是奉命来接神佑公主的,即便神佑公主不下车他也必须要上前来问个好再一起进城。却没有想到,才刚走进马车就听到了玉霓裳这么一句话,原本还带着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跟在他身边的襄国公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气氛一度十分的尴尬。
玉霓裳呆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歉意地望着楚凌。楚凌轻叹了口气,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小声道:“以后说话小心点,这可不是平京。”
“哦。”玉霓裳连忙乖巧地应道。
既然自己的人刚刚打了人家的脸,楚凌少不得要给找补回来。田家在上京的势力不小,被回头玉霓裳真的被人给套了麻袋胖揍一顿就不好了。
轻轻掀开马车的帘子,楚凌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襄国公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看到楚凌出现便松了口气。
楚凌含笑看向田亦轩道:“数年不见田大人风采更甚往昔了。”
田亦轩也是一愣,连忙拱手道:“公主谬赞了,公主才是风华绝代,令人神往。”田亦轩这倒不是奉承,他跟神佑公主从来都不熟,准确的说田家跟这位还有一点不小的恩怨,自然也用不着奉承她。只是转眼四年不见,这位公主倒是真的比在上京的时候更添了几分慑人心神的风华。分明是一路从天启赶来,山高路远神佑公主脸上却没有半点疲惫和风尘之色。一袭天启公主的华丽礼服,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站在马车上,田亦轩抬头也仰望只觉得眼前的少女高不可攀,风华绝艳。若不是他还记得自己身为北晋朝臣,只怕就要忍不住顶礼膜拜了。
楚凌淡淡一笑,“田大人过奖了,有劳田大人亲自前来迎接,若是无事,咱们这便启程吧。”
田亦轩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将方才的事情忘到脑后,笑道:“公主说的是,城中已经为公主准备了下榻的府邸,还请公主移驾。”
方才的一点尴尬就这么被双方不约而同的抛到了脑后,至于暗地里会不会记着什么也只好以后再说了。至少现在是宾主融洽一派和睦的气氛。
楚凌转身就要进马车,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微微蹙眉,便停下了动作回身往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