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恐惧。
楚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流月刀,目光淡淡地从地上被拖走的人留下的血痕转移到了牢房里关着的人身上。凡是被她目光扫过的人无不静若寒蝉,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她的目光。他们可没有忘记,神佑公主手里那把看似漂亮的短刀今天…不,昨天到底杀了多少人。
楚凌悠然道:“你们也别说本宫随便乱抓人,你们这些人…昨天刺杀的时候都在现场吧?当时…是不是看的很爽?本宫怀疑你们谋刺本宫和长离公子,难道不合理么?”
有人忍不住道:“我们只是碰巧在那里的!”
“不错,那只是意外。而且…而且公主你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楚凌轻笑一声淡淡道:“本宫不需要你们的证词,更不需要你们过堂。屈打成招?不存在的。告诉本宫你们知道的,说完了就可以回去。若是不然,就去跟安家家主作伴吧。”
“陛下不会让人如此为所欲为的!”有人不甘地道。
楚凌也不在意,“等你们有本事去找父皇告状再说如何?”前提是,从这里活着出去。
牢房里的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有些绝望地发现他们根本不能拿楚凌如何。也是,连安信郡王和王妃都奈何不了神佑公主,他们又能怎么样?
当襄国公问讯赶到承天府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形容狼狈走路都有些飘飘忽忽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早前被楚凌派人抓了的那一批。襄国公一眼看过去发现这些人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公主总算还是有些分寸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受到的心理伤害显然是远大于身体的伤害的。这些人自然也看到了襄国公,但是却谁都没有理他,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的从跟前飘了过去。
襄国公摸摸鼻子,快步走了进去。
承天府大堂里,楚凌正对着一大堆方才刚刚得到地供词仔细研究。站在旁边的承天府尹脸上丝毫没有被鸠占鹊巢了的不悦。今天晚上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听说神佑公主是北晋拓跋兴业的亲传弟子,这天下第一高手北晋第一名将教出来的弟子就是不得了啊。
“公主……”承天府尹轻咳了一声道。
楚凌抬头看着他挑了挑眉,“怎么?”
承天府尹小心翼翼地道:“公主将那些人都放了,会不会……不太好?”
楚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大人希望我将他们继续关下去,明天让人砸了你的承天府?”承天府尹沉默,思量着觉得以那些文官的胆子说不定还真敢砸了承天府。只是……“那公主您……”
楚凌道:“不用担心,几个小虾米蹦跶不起来。”
“……”
襄国公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不由得抽了口凉气,没好气地道:“公主好大的口气啊!”楚凌抬眼看向他,有些意外地道:“舅舅怎么过来了?”襄国公道:“公主这么大手笔,老臣怎么敢不过来看看?”
楚凌笑道:“舅舅不用担心,您只要帮我看着禁军别处什么乱子就行了。”
襄国公没好气地道:“禁军那里有冯铮不会有事的。还有宋邑,他欠了你人情,也不会为难你的。”
楚凌耸耸肩无奈地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冯将军功夫不错,能力也不错。就是在管人方面好像还差点。再过几年,禁军都要被人钻成筛子了吧?”襄国公心中暗道:“幸好冯铮没在这儿,不然听到这话还不气死?”有些无奈地看向楚凌道:“你对别的人毒舌就算了,对着自己人就不能客气一点么?”
楚凌抬手揉了揉眉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舅舅看看吧,这些权贵世家的人,我刚在朝堂上动了手,不过两个时辰他们就敢下杀手,再过几年他们还真的敢改朝换代了。”襄国公接过楚凌递过去的卷宗低头细看,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起来,皱眉道:“今天的事情,跟安信郡王无关?”
楚凌道:“现在看来是,看来他运气不太好。”身边出了一群猪队友。
襄国公皱眉道:“你不觉得太快了么?就算是有人对公主不满,也不会这么快……”
楚凌微微眯眼,冷声道:“这个,我知道该找谁算账。”
襄国公望着楚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罢了,既然陛下说此事交给你处理,要做什么你说一声便是了。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指手画脚了。”楚凌笑道:“多谢舅舅,舅舅放心便是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地。”
襄国公在心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希望真的不会有事才好啊。
“有劳舅舅,提醒冯将军一声,从现在开始整个京城的禁军暗中戒严。”
闻言,襄国公神色一震,有些担心地看着楚凌,“这么严重?”整个京城戒严可不是一件小事,基本上也只有皇位更迭或者有人谋逆逼宫之类的时候回发生了。这样做,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楚凌轻笑道:“不严重,本宫遇刺难道不用追捕凶手?”
“……”不是已经抓到了么?襄国公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要不还是再等等?”
楚凌耸耸肩道:“舅舅觉得这个理由不够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