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你说得对,舅舅这就回去跟你父皇商量。一定风风光光的将你接回去!”襄国公斩钉截铁地道。他并不担心自己无法说服永嘉帝,永嘉帝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事实上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甚至算得上是一个心软的好人。但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适合当一个皇帝,作为一个皇帝他太优柔寡断了。而如今,无论愿不愿意承认,卿儿都已经是永嘉帝唯一的亲生血脉了,即便是个姑娘永嘉帝也不可能不想着她的。
“多谢…国公。”楚凌道。
襄国公知道,楚凌这是同意了他的话。虽然没能听到她叫一声舅舅有些遗憾,但襄国公也知道这事不能强求。说起来…这个外甥女,还是拓跋兴业的亲传弟子,想到此处襄国公又隐隐觉得有些骄傲。看了看两人,忍不住问道:“我听说,靖北军的那位小将军叫凌楚?是……”
“是阿凌。”君无欢淡淡道。
虽然早有猜测,但襄国公依然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君无欢侧首看了楚凌一眼,含笑道:“事实上…刺杀北晋皇的人,也是阿凌。”
啪!
襄国公刚端起来的茶杯终于落到了地上,茶水撒了他一身,襄国公都顾不得了,震惊地望着坐在君无欢身边的少女,“卿…卿儿?!”楚凌淡淡一笑,道:“恰好碰上了,运气好而已。”
襄国公依然回不过神来,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好运气的事情?这得是多么大的运气,才能一出手就弄死北晋皇啊?
襄国公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终于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一脸严肃的叮嘱道:“这件事…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楚凌和君无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笑意。这位襄国公,果然还是个不错的人。倒也难怪桓毓对他那么维护了。君无欢看着襄国公道:“国公若是不急着回去,不妨在此多盘桓两日,还有一些事情我们可以好好商讨一下。”
襄国公看着君无欢比先前显得真诚了几分地神色,心中明白到了现在这位才真正把他当成了可以合作的对象。若是方才他的回答或反应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就会不会丢了性命只怕短期内他是别想回南边了。
看看坐在君无欢身边的楚凌,襄国公有些心酸之余对长离公子升起了几分莫名的敌意。
襄国公在这个小镇上停留了三天,这三天时间几乎都足不出户的与君无欢楚凌关在房间里商量着什么事情。有时候就连桓毓公子都被排除在外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是什么。而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终于有人在段家的藏书中翻出襄国公的笔记,知道那三天这三位到底说了些什么。而那个时候,这一段过往却早已经成为了历史烟尘让人越发的好奇和向往。
三天后一大早,天还没亮襄国公就带着人急匆匆地回了江对岸,连同桓毓也被他一道抓了回去。
楚凌和君无欢回到沧云城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一回城主府君无欢就被请去书房议事了。楚凌则悠然的回了自己暂住的风华苑。这三天时间,着实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让楚凌原本就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更觉得疲惫了。只是,用脑过度的后遗症就是,虽然感觉很疲惫,但是又很亢奋,根本就睡不着。
睡不着的楚凌只好躺在花园里的一把躺椅上晒夕阳。旁边的白鹭贴心地为她盖上了一件薄被,楚凌双眸半正睁,有些懒洋洋地问道:“对了,那个…小萱子怎么样了?”
白鹭笑道:“谨遵姑娘吩咐,用的都是上好的伤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绣房的人说,这几天手指好像伤得不轻。”
“哦?她没有偷懒?”楚凌有些好奇的问道。白鹭道:“她只怕是不敢。”说起来明萱也算是挺拼的,身上的伤还没好,连坐都不好坐还要在绣房帮忙。她虽然学过刺绣,但是在家里哪里需要她真的亲自去做那些针线活儿,一天下来手指被针扎了不知道多少下。第二天一拿起针手指头就在打颤,偏偏她竟然还真的一声不吭地忍着了。
原本白鹭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是半点好感都欠奉,这两天看下来倒是觉得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了。至少她对自己亲哥哥地感情是真的。楚凌点点头道:“看来我是指望不了她做好针线活儿了,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那就把风华苑粗使的活儿交给她做吧。”
“是,姑娘。”白鹭点头应道,粗使的活儿都是府中最辛苦也最没有前途的,譬如说厨房打杂,浆洗,洒扫等等。不仅累而且见不到主子,得到赏赐或者提拔的机会自然也就渺茫了。不过明萱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等她做的满意了,姑娘自然就会放了她的。
楚凌抬起头来,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道:“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回来告诉我一声。如果她不哭不闹的接受了,三天后叫她去挑水。”白鹭有些惊讶,“姑娘,城主府挑水这类的重活儿都是男子做的。”
“没事儿,她实力不弱,挑得动。而且都快十九了,大概也不长个子了。”应该不会被压矮吧?楚凌有些不负责任的想着。
“是。”
白鹭去绣房传话,明萱听完了她的话,低着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白鹭也不着急,心平气和地等着她发难。过了好一会儿,却见她慢慢的松开了手,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