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星河瞅着我,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眼神,我当时没看出来,后来才知道,那时他看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种东西。
我下意识看向了右手食指,只见上面的血管又大了一些,盘在上面,像是一个越来越强壮的活物。
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
我心里越来越紧了,四十九天……如果那个江瘸子真的已经离开了本地,那现在唯一能问的——就是少妇和咸猪手张胜才了。
我是没法和张胜才沟通,但程星河可以啊!
这时程星河发动了车,这个方向是顺着电厂河往南,正是杨水坪的方向。看来他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改主意了?一开始,他不是说我没救了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如您已在!,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一种很醇厚的玄紫色,紫色代表权力地位,古代人发表祝福常说“紫气东来”,就是祝人家官运亨通的意思,车上的不是一般人,是特权阶层,而紫气下面,还压着一股子黑气,这个黑气很浊,大凶,说明车上还装载了个穷凶极恶的东西。
那车转过来,我一下就看见,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年轻姑娘。
她五官精致,肤色白皙,似乎能在暗夜里发出光来,我顿时直了眼,在电视上,我也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
而且,说也奇怪,她微微侧目,像是透过夜色看向了我们。
右手食指又猛地疼了一下,而且疼的特别厉害,我差点没叫唤出来,程星河一把就将我的头摁下来了,似乎怕我被车上人看见。
再抬起头那车已经没影了,我就问他是不是欠人家钱?
程星河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那是天师府的。”
天师府?那是行业的金字塔顶端,确实是官面,吃阴阳饭的事务都归他们管,不过对我这种小杂毛来说,好比摆摊小贩不认识税务局长,也没啥稀罕的,我一没违法乱纪,二没偷税漏税(主要赚的不够税点)有毛好怕?
难不成,程星河有啥前科心虚?
程星河把车倒出来,却往相反的方向开了过去。
我连忙问他,不去杨水坪了?
程星河说没必要了——咱们来晚了,张胜才已经被天师府的带走了。
我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天师府抓他干什么?他那种低级邪祟就跟随手乱扔的瓜子纸屑一样,还用天师府出马捉拿?
还是说……我的心越来越沉了,杨水坪的事儿,把天师府也惊动了?
程星河把车开回到了大路上,问:“你家住哪儿?”
还能送我回家,看来他还算有点人性,我就告诉他顺路的话把我拉到县医院就行。
没成想他瞅着我,说道:“你欠我这么多钱,带我上你那住一阵,可以抵扣一部分欠款。”
卧槽,知道他穷,可真不知道他穷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就问他这些年赚的钱都花哪儿去了?粘的是吃喝嫖赌吸哪一项?
程星河淡淡一笑:“我入行以来赚得不多,也就两个亿。”
这么牛逼,我顿时刮目相看:“在哪儿呢?”
“一个回忆,一个失忆。”
你他妈说相声呢?
“不带我去就给钱。”
我也没辙,就当自己积德行善,收留流浪汉,就把位置告诉他了。
等到了地方,我下车要开门,程星河却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松手,我不喜欢男的。”
“我也不喜欢男的。”程星河歪头让我看门:“你是不是瞎?”
我这才看见,门和锁上被人用纸灰拙劣的画了一只鸟,有三条腿。
画的还不如我画的好呢,竟然也拿来献丑,也不知道谁家的熊孩子。
我刚想擦掉,程星河说:“这是个记号,你怕是让人盯上了。”
我心里一提:“谁能盯上我?”
程星河若有所思:“养猪的吧。”
我很后悔没学过针线,不然现在就可以把他嘴缝上了。
“北斗,你回来啦?”这个时候,隔壁古玩店的老板鬼鬼祟祟出来了,左右看看,才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惹了啥麻烦了?”
我一愣,就问他这话怎么讲?
古玩店老板就告诉我,说这两天有好几拨人上铺子里来找我,哪一拨都不像是善茬,还跟左邻右舍说,看见你了给他们通知一声,有重谢。
接着他就补上一句,让我放心,他是不会打小报告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让我去他乡下老房子躲躲,以后可千万别碰高利贷了。
卧槽,我顿时傻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我就连忙问那些是什么人,古玩店老板摸出了一张名片,那名片非常高级,黑色底子金色字迹,也没别的,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还没等我看出什么来,古玩店老板又把我拉过去了,低声说道:“高老师今天也出门了,临走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让你跟那个姓程的千万别走的太近,这个人名声不好,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你刚入行,不懂里面水多深,别让人家坑了。”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这时程星河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