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客厅里响起一道慵懒的女声。
“等了半小时,显得我像个闲人,放着钱不赚,在这儿浪费时间。”文舒兰抱着手,翘起一郎腿,一脸骄横。
郁荆志听这话就来气,怒气冲冲走进客厅,阴阳怪气回去:“少做半小时资本家,积攒点福气吧。”
“你说谁资本家,看不上啊?多读两本臭书,真以为自己是成神人普度众生?”文舒兰嗤笑一声,翻白眼。
宣芋生怕他们打起来,站在中间不知所措,想着先安抚谁。
“文舒兰女士,我们见面时间约的是七点半,你提前来是想和你儿媳妇共进晚餐,请不要用作借口攻击你前夫。”
“郁荆志先生,不要张口闭口上价值,给自己积攒点口福。”
郁闻晏淡声地打断两人,公平地将双方都怼了,将水端平。
宣芋愣住,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安静下来,不再攻击对方。
郁闻晏带着宣芋入座,对他们说:“我认真思考过你们提的意见,将不会采纳任何一方的想法,特此通知,望周知。”
“郁闻晏,你叫你妈来不是商量?”文舒兰不服气,觉得儿子在他老子面前下她面子。
同样的,郁荆志觉得儿子在他母亲面前下他面子,说:“那你为什么组织这次见面?”
“不是你们要求见面谈?我同意了。你们的磋商和我给你们下通知不冲突吧?”郁闻晏反问。
郁荆志愠怒:“你耍我们?”
“没有啊,你们也可以继续谈,但像刚才的谈法,我将
视为触犯约定,免除你们的资格。”郁闻晏云淡风轻地抬一下手,示意他们继续。
“郁闻晏!”文舒兰憋不下去,傲娇本性尽显,“反正我就要发言,他不准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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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啊?我来说,你不准说!”郁荆志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在空中对视,瞪大眼睛,谁也不让谁。
“发言可以,你们写稿子吧,我审核通过才可以上台。”郁闻晏没有被父母亲带动情绪,依旧不紧不慢。
宣芋没见过这种滑稽又严肃的大场面,紧张地攥着郁闻晏衣角,缩在他身边,安静地张望。
文舒兰:“我说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我是你老娘!”
郁荆志:“你那点儿文学底子,能指导得了我?”
郁闻晏一句话将父母亲的火力拉到身上,宣芋想替他说话,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爸妈,你们也不能……”都冲着郁闻晏来啊。
“我有一个折中的想法。”郁闻晏拍了拍宣芋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
他继续对攥紧拳头像闹脾气的孩子的父母亲说:“妈作为男方家长发言,写宁作为女方亲人发言,爸你作为见证人发言。”
“凭什么他是见证人!”文舒兰又不服了。
郁荆志对此很满意:“我怎么不能是见证人,两孩子谈恋爱被抓到保卫室还是我去领的人,以前小芋和小宁也常到我家里吃饭。”
“我……”文舒兰吃瘪,气得胸膛频繁起伏,坐进沙发里别开头不说话,明显是生气了。
客厅陷入尴尬的沉默,郁荆志也感觉不自在,轻咳几声,后知后觉方才失态了,完全没长辈样。
宣芋贴着郁闻晏问:“怎么办?要怎么收场?”
郁闻晏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看热闹的陈写宁。
陈写宁眼神微闪,收到暗示,站出来说:“要不伯父做女方家长发言吧,我来做见证人发言。我和姐姐父母早逝,如果在婚礼上能有一个长辈给姐姐送上祝福,还是一直陪在身边的长辈,我妈妈知道会很欣慰的。”
宣芋听完只觉得扯,陈写宁被郁闻晏带坏了,这种瞎话睁眼也能说。
但对夫妻俩很受用。
听到陈写宁后面那句话,他们不忍心拒绝,发言的事便定了下来。
谈妥后,郁闻晏打发走父母亲,亲自开车送陈写宁回家。
宣芋坐在客厅等郁闻晏。
他进门便看到宣芋抱着手,她淡淡然说:“你是不是早计划好了,今天不过是引爸妈进圈套。”
“嗯,宣芋女士很聪明。”郁闻晏坐到她身旁。
宣芋:“你不怕爸妈反应过来,又来闹你?”
郁闻晏拿过茶几上的两份写满约定条款的文件,最后落款保证人名字,正是文舒兰和郁荆志。
他说:“所以我让他们签了承诺书。”
宣芋无语,他有职业病吗,还真当成磋商谈判?
郁闻晏:“放心好了,爸妈在大问题上不会闹,就是喜欢在小问题上闹一闹,硬是要凸显他们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爸妈离婚你怎么看?”宣芋问。
“我爸不算尽职的丈夫和父亲,他们分开挺好的,妈能继续打拼事业,爸他继续沉迷文学。他们有自己的人生,我也有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