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谋地在我家附近埋伏,一周前撞破家门入室抢劫,还伤了我。今天故意来勒索我,还威胁我姐和我姐的男友。”陈写宁语气不紧不慢,警察听完提出几个问题,她把每个细节全都说清楚。
宣辉上前反驳:“她用刀伤我,怎么还成我们的错?”
警察看着附近已经有人凑来看热闹,和另一个民警协商,决定先回派出所。
陈写宁是当事人,便和他们先去。
宣芋等郁闻晏,他临时打了个电话,估计是有工作上的事找他。
等他挂断电话,宣芋怯生生看他一眼:“拖累你了。”
“我不在乎这个。”郁闻晏微微叹气,“一周前发生了意外,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宣芋卡住,
张口几次,想找理由,还想着怎么解释他才不会生气。
郁闻晏俨乎其然,说:“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依旧不重要、不被信任?”
“不是!”宣芋立马否认。
郁闻晏抬手看时间:“走吧,先把事情解决。”
宣芋跟上郁闻晏的步伐,沉默地走在他旁边。
“郁闻晏,我不是不信你。”宣芋低垂着头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郁闻晏:“我可以慢慢问。”
宣芋停下脚步,仰望着他,直面内心的恐惧,承认道:“我没勇气说。”
“怕当年的事重演?”郁闻晏看着她,周围路人来来往往,但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宣芋轻咬下唇:“嗯,很怕,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只是一场意外,不会发生今天的事。郁闻晏,错不在你,在我。我也以为自己又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宣芋了,可过去的经历永远磨灭不掉,我还是会怕会有顾虑。我对自己的家庭没信心,陷在这样拧巴的漩涡里,有时候看着他们,想着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液……我宣芋就是个烂人。”
过去的宣芋有恩爱的父母亲,可爱体贴的妹妹,没有任何烦恼,觉着喜欢的人再遥不可及也可以努力去靠近。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宣芋把心里话说出来,终于敢看郁闻晏的眼睛,“我也曾认为喜欢就是不顾一切跑向你,不是的,喜欢不是单一的,很复杂,是各种牵扯和不得已。”
身后,人行道外,一辆大卡车经过,响起喇叭声,覆盖她的声音,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密不透声的墙,分成两个世界,无法呼叫对方。
宣芋被声音刺到,脑袋嗡嗡地,倏然地,看到他冲着她笑,下意识靠着对他的熟悉程度去想象他的笑声,应该是很轻的那种。
郁闻晏上前一步,越过那道墙,拥她入怀,贴在她耳边,终于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两个世界连通了。
猜得没错,他的笑很轻很轻,如绸缎温柔地将她包围。
“阿芋,我还是会爱你,很爱。”郁闻晏大掌压在她肩膀后,身体紧密相贴。
宣芋听到这声轻柔的告白,忽然觉得这些年的情感和委屈,有一个人在今天给她回应了。
他理解她的不安,理解她近乎语无伦次地解释,所有的所有仅是因为她的想爱却又怕带来伤害的复杂心理。
“郁闻晏,对不起。”宣芋不争气哭了,“我应该早点说。”
郁闻晏拍了拍她的背:“我们都没错,不哭了,今天可是你生日。”
“嗯……”宣芋攥紧他的衣角,又怕弄出褶皱惹人看他笑话,急忙松开手扯平。
郁闻晏牵住她,替她擦干净泪水:“走吧,你要红着眼过去,写宁看到会担心的。”
“郁闻晏。”宣芋说,“我叔叔一家是硬茬,不会对你照成影响吧?”
“放心好了,你作为职工家属受委屈了,他们应该给我们
一个交代。”郁闻晏安慰她。
宣芋搂紧郁闻晏的胳膊,心终于定下来,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
快要走近派出所,郁闻晏和她说:“以后说自暴自弃的话也别乱骂自己是烂人。”
“我……也是情绪使然。”宣芋眼神闪躲。
郁闻晏开玩笑说:“那我是谁?烂人的男朋友,那也是烂人,我们烂一起了。”
“别乱说!你不是!”宣芋松开他的手,心想这人怎么连自己也骂。
郁闻晏跟上她的步子,说:“下次骂别人都行,别骂自己,我听着不好受。”
“知道了。”宣芋稍微等他几秒,主动牵过他的手。
郁闻晏说:“你当时示意我不要上前时,我挺生气的,后来你主动牵我,还说是男朋友,心情又好了。宣芋,我可真好哄。”
“你可真不要脸。”宣芋甩开他的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欠呢,温情不到一分钟,又来逗`弄她。
郁闻晏笑笑,见她有力气骂人了,想来心情好许多,追着她要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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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解室里,宣信凡和宣辉正大喊不公,怒气冲冲指着陈写宁谩骂,用词特别脏。
宣芋推开门,两人停顿三秒,继续骂。
“你们再吵就把你们当成阻碍办案拷起来!”负责调解的警官忍无可忍,拍案怒吼。
宣信凡怂了,不敢再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