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浮现出了少年妖怪的名字,牛圣婴。
心里再怎么奇怪为什么没有妖怪打上门来找她算账的阿萍,她却始终没发现暗处藏着的幽魂般偷看她的少年妖怪。
牛圣婴不敢盯着阿萍看太久,因为她现在成为了修行者,他怕看着她看太久后,被她发现他的存在。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朽烂的衣物,又看看一身蓝色粗布骑装显得格外干净利落的阿萍,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想法。
牛圣婴可以是让阿萍害怕的妖怪,牛圣婴也可以是被阿萍打败的妖怪,但牛圣婴唯独不能是只让阿萍觉得可怜的妖怪。
确定此时不出现在阿萍眼前的牛圣婴,他悄悄摸到了鬼灵精和阿萍谈话的偏厅屋顶上隐藏。
继续偷听着阿萍说话。
屋内,阿萍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鬼灵精了,再加上这只妖怪没给她留下坏印象,她对着他也愿意给个笑脸。
当然,或许也有鬼灵精现在登场形象是一只巨型毛茸茸。
对着人脸和看起来很可爱的动物的脸,当然不能是一种态度。
进门到落座,阿萍招呼鬼灵精的态度都很亲切,还主动给他倒了茶水:“多谢你一路照顾我母亲来到禾城,现在禾城还未繁华起来,送你的谢礼我就暂时欠下,以后你什么时候来找我要都行。鬼灵精你看这样可以吗?”
鬼灵精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奶奶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这话后,
他还不忘补一句:“其实接老太太过来的事情是小的自作主张,真正送老太太过来的人是咱们家大王。”
鬼灵精边说边小心地观察着阿萍的脸色:“小的带着老太太找到大王时,还以为我们能一家团圆呢。谁知道,小的和老太太会看见大王失魂落魄地躺在一具棺材里。”
就知道和鬼灵精聊天,离不开牛圣婴这头牛。
殊不知在鬼灵精话里提及大王这个词时,屋顶上隐藏着的牛圣婴竖起了耳朵。
屋内,鬼灵精抛出的话题,阿萍装作没听见,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阿萍没接话,鬼灵精也不尴尬,继续替着自家大王说好话:“小的不知道大王奶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大王那副嘴硬心软的样子实在看着让妖心酸。”
“他嘴上说着恨奶奶,恨死奶奶之类的瞎话,但看见小的请了老太太来,又眼巴巴地让小的把老太太安全护送到奶奶身边。”
鬼灵精没想到他这一通话同时引来来屋子内外人与妖怪在心中同时的暗骂。
阿萍心想,这嘴上放屁也放得太随意了吧?按照她对牛圣婴的了解,那头小牛精对她恨得起了杀心才是真的,至于他为什么没立刻提枪打上门来,阿萍觉得他指不定又是在偷偷憋什么坏水。
牛圣婴心想鬼灵精嘴也太笨了,他对着阿萍什么时候这么狗腿了,他只是不想在她面前用出下作的手段,让她以为自己绑了她老娘威胁她!
鬼灵精不知道自己在大王和奶奶心里同时都被骂了,自己还在那里偷偷地美呢。
他继续说:“大王现在还在深山老林的棺材里躺着呢,我看他身上的伤全没好,伤口处都被苍蝇爬上去了,脸也瘦得尖了起来,身上也挂不住衣服,看着像条幽魂野鬼。”
阿萍没接话,她不明白胸膛都被她整个捅得对穿的牛圣婴为什么没死。
只是在心里闷闷地反驳,要不是他强行追过来,毓秀也不至于当不了人,而去做鬼。
当时她替毓秀做了决定,因为她看到她临死前的不甘,但是毓秀她真的愿意做鬼修吗?
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鬼灵精瞧着奶奶没赶他走舔着脸喝了口茶,继续说:“我想奶奶当初也不是一定要伤大王的,不然你为什么不割下他的头,挖出他的五脏六腑。既然奶奶留了一线,大王也有心继续与奶奶相好。小的厚着脸皮求奶奶再给小大王一次机会。”
哦,原来对穿伤不管用啊。
阿萍心想多谢你了鬼灵精,她又多了一条玄幻常识。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多给机会,那下次我剥了他的牛皮做被子,拆了他的血肉炖汤,最后拿他的骨头打磨成首饰戴行不行?”
阿萍以为她说的话够刻薄了,没想到鬼灵精面上表情却变得日有所思起来:“奶奶要是喜欢这样的玩法,小的倒是能和大王提一嘴。”
阿萍:“?”
不是,你们妖怪有什么大病吧?
剥皮拆骨是什么很潮流的情趣吗?
她难不成看着很有主人的气场吗???
阿萍皱起眉头,脸上表情愈发地难看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她这会儿知道牛圣婴没死后,她心里对他的感受又变得古怪起来。
阿萍端起茶杯看向鬼灵精,说:“好了,你为你家大王的好话就说到这里。”
“你回去告诉牛圣婴,让他别在最应该好好修炼的年纪,而为女人发疯了。我忙着我的正事,很忙,你转告他要想杀了我那就回去好好修炼,他看他心里想要的是你死我活还是两败俱伤。”
“我既然能对他拿起剑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大不了我和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