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哥儿瘪着嘴,满脸的不服气。
方钰勋将粥递到糯哥儿面前,糯哥儿气呼呼的说:“我自己喝。”
方钰勋倒也没跟他抢,等糯哥儿喝完粥后,才用温水沾棉布给糯哥儿擦干净嘴。
糯哥儿并不是不会做这些,只是他照顾糯哥儿成习惯了。
去县城时,方钰勋绕路去了樵夫的茅草屋,樵夫不在,方钰勋将茅草屋里的木柴都收进空间,制造出搬运的痕迹才离开。
来到县城后,糯哥儿领着方钰勋进了布庄,“我要针线,好多好多针线。”
天灾来临后,他们总是少不了要修修补补,糯哥儿想到这点后就心心念念要买针线了。
“行,给你买。”方钰勋又对掌柜说:“你们这可有弹好的新棉花?”
掌柜颔首问:“你们是打算买回去做新棉被吗?”
“天越来越冷了,我夫郎便想做床新被子。”
“那你们也需要棉布吧?我这有上好的棉布……”掌柜的话还没说完,方钰勋就神色为难的打断他,“掌柜的,你这可有价低的好棉布?”、
掌柜的热情降了几分,“好棉布都贵,你们要是钱不够,那就买些麻布。”
“麻布自然是要买的,但是……”方钰勋顿了下,“脏点旧点都没关系的,只要能盖的舒服就好。”
掌柜的灵光一闪,“我这里倒是有十来匹有瑕疵的好棉布,你若是想买,得一起买走,我算你跟麻布一样的价。”
那些棉布不是很脏就是染色没染好严重晕开,说是有瑕疵的都是好听的。
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给出这么低的价。
方钰勋一喜,但又纠结道:“必须得一起买吗?”
掌柜有些不耐烦,“对,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去买麻布吧。”
要不是想把这批货处理掉,他才懒得跟这个穷鬼说这么多话。
方钰勋似是下定决心般道,“好,我都要了。”
他一顿又道:“那我棉花也得多要些,就要一百斤棉吧,掌柜的你可得算我便宜些。对了,麻布我也要三十匹。”
麻布虽穿着不舒服,但是麻布足够结实,不会轻易坏掉,穿着麻布外裳,逃难时也不会轻易被人盯上。
掌柜一听方钰勋买这么多,脸色微缓,“行。”
方钰勋将买的匹布棉花针线都放上牛车,驱车离开。
巫狞从暗处走出来,沉着脸走进布庄。
他借着买布的理由跟掌柜打听,“刚才那两位怎么买了那么多匹布棉花?”
“说是要做棉被。”掌柜讽刺道:“没钱却偏偏要娇养自家夫郎,真不知那个穷鬼是怎么想的。”
巫狞故作好奇的问:“此话何意?”
掌柜将方钰勋买瑕疵棉布的事说给巫狞听,又道:“那些棉布虽说是囤积许久的劣质货,但用着可舒服,他们两也是占大便宜了。”
巫狞眸色微沉。
他是偷偷跟着方钰勋来县城的,他觉得钱就是被方钰勋拿了,看到方钰勋买那么多东西走出布庄,他更觉得自己猜对了,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他并没有怀疑掌柜这些话的真假,这种事确实是方钰勋能做出来的,他唯一不解的是,方钰勋买那么多布做什么?
若方钰勋真得了那些脏银,定是恨不得买最好的匹布给糯哥儿用,不可能会买那些劣质货,还贪小便宜买了那么多。
村里人都说那天方钰勋和糯哥儿两手空空的下山,难道钱真的不是方钰勋拿的?还是方钰勋将钱藏进山里了?
他觉得后者更不可能,毕竟正常人得到那么一大笔钱,定是恨不得整夜守着才放心,怎么可能又给藏回山里去。
他皱着眉走出布庄,沉思中的他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方钰勋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走远。
糯哥儿害怕极了,“夫君,怎么办?他会不会猜出什么呀?”
巫狞是糯哥儿发现的,他们离开布庄时,糯哥儿坐在牛车上随意往后一看,正好看到巫狞走进布庄的背影。
方钰勋将糯哥儿抱在怀里安抚,“不会,他猜不出什么的。”
掌柜的话,或许还会让巫狞打消点对他们的怀疑。
糯哥儿紧紧抓住方钰勋的手,睁大眼睛认真叮嘱道:“夫君,我们要小心点,你不能太鲁莽了!”
方钰勋失笑,屈起手指敲了下糯哥儿的脑门,“你鲁莽还是我鲁莽?”
糯哥儿捂着脑门,倔犟道:“你你你,就是夫君你。”
方钰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前走,“还煮不煮粥了?”
“煮呀!怎么可以不煮?”糯哥儿一脸谴责的看着方钰勋,“夫君你太胆小了,害得咱们浪费好多时间。”
糯哥儿努力抬高手拍着方钰勋的肩膀,学着方钰勋说话的语气,“巫狞没什么好怕的,咱不怕他哈,乖。”
方钰勋:“……”
他泄愤似的揉了揉糯哥儿的脑袋,咬牙切齿道:“糯哥儿,你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啊。”
糯哥儿一脸无辜的看着方钰勋,一副不知道方钰勋在说什么的样子。
方钰勋挫败的低下头,“先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找了家面摊,刚